我们起来后,去了一家烧烤店,点了几瓶啤酒,这才发苏克比以前更加壮实,也更加成熟,我们谈论着许多以前的旧事,苏克问我还有没有和铭野、江力联系?我说,江力倒是经常在酒吧见到,铭野没有见过,想想都三四年了,不知道他会不会像你一样突然见到。苏克喝了杯冰啤酒笑着说,武汉说大不大,指不定那天你们就遇上了,不过听人说他好像去当英语老师了,也有人说他去日本了。我顿了顿,心理有波澜,不知道说什么,拿起杯酒对苏克说,干。酒总能把人心理酝酿已久的话说出来,我接着对苏克说,你说如果没有你父母的阻难,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吗?苏克望着我,似乎懂我的看了会我,眼神淡淡的说,“默默,我们现在这样不好吗?’”这似乎是在回避我的问题,我倒了杯酒一饮而尽,苏克继续说:“我回不了你想要的从前。”突然,我很想哭,为这两年的痛恨交集而流泪,如果苏克你不出现,我想我已经把你忘记,但是你出现了,我就无法说能忘记你,而你的出现却不是带着我想要的结果,苏克你知道我多么心痛和难过吗?我顿了顿嘴唇,拿起一瓶啤酒就这么一饮而尽,或许什么也不说,才能保住自己的底线,不让苏克看穿。苏克还是觉察到了我的不愉快,从荷包里掏出一盒黄鹤楼,抽出一支示意我,我没有接,苏克自己点燃了一支香烟,苏克在灯光下的样子成熟而富有魅力,这么多年确实变得更男人也更迷人。也是这个时候,我才看到原来苏克左手的无名指一直戴着一枚铂金戒指,钻石很闪亮,射出的反射线刺了一下我的神经,原来苏克已经结婚。
我继续的喝着酒,苏克继续的抽着烟,我们沉默了良久,似乎都不想先打破沉寂。我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支,找了一下打火机没有找到,苏克拿起他的打火机帮我点燃,苏克看着我然后说,你还是习惯抽火之舞?我说是啊,习惯了,记得你以前也喜欢抽,怎么现在改成黄鹤楼了?苏克说,大家现在都抽黄鹤楼了,我也跟着抽了。想想也是,就如我们这个年龄都该结婚了,甚至有孩子了,苏克的结婚我又有什么感伤的呢?
苏克后来接到一个电话,然后结账走了,最后说了句,默默,我真的爱你,这和我们在一起或不在一起都没有关系,希望下个星期再见你。我点了点头。即使是做苏克的周末情人,我依然相信苏克和我都是互相爱着的,但和一个结婚的男人在一起,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这么宽容和耐得住寂寞。
六月是第三季度的开始,这也是金融业称之为淡季的季节,无论是存款还是各项中间业务都像停止般,增长缓慢。武汉的天气也越来越热,阳光似乎想把整个武汉融化一般,让人难以忍受。想到银行的人很少,我不竟认为这和武汉的太阳毒辣让客户不敢出门有关。
强子走后,有时候我看着隔壁空空的屋子,有一种想把它再租出去的冲动,但我还是没有,因为我期待着每周末和苏克的见面,如果能够一直这样,我想也是很好,毕竟我是一个很安逸的人。
接下来的日子,我几乎都期待着周末的到来,主管排班的时候,我尽量让安排周末休息。日子每过一天我就越发期待着见到苏克,期待着亲吻苏克那充满诱惑的嘴唇,还有彼此忘我的融为一体。然而,苏克上次离开的时候还说下个周末想见到我,而我星期五的晚上打电话的时候,苏克只说了句,忙,在开会,来不了,就匆匆挂了电话。我还没有来得急说什么,就断线了,也许他真的很忙,但是确不知道苏克在忙什么,而自己又没有半点可以去打听。心里从见到苏克的开心,变成各自想象猜疑的痛苦。我苦笑的觉得自己像小三了,像个小丫头片子了。
第11节
没有苏克陪伴的周末,我一直睡到下午才起来,洗了澡后,接到江力的电话,问我有没有时间来酒吧喝酒,我说好的,正不知道如何安排晚上的活动。看看时间还早,肚子饿了,出门到一家人气很旺的面馆吃了顿面,发现这家有一个服务员,长得挺清新的小帅哥,意淫了会。出门的时候我对他说,你是学生兼职吧?小帅笑了笑说,不是的,我刚来这边上班。我笑着哦了一句,然后结账走出门。心想,以后估计会经常来这家面馆吧。
回到家,换了身休闲的衣服,洒了点香水就出门了。
坐着公交过二桥的时候,看到江滩几近奢华的漂亮,几处高楼峰尖射出变幻各色的激光,楼宇轮廓披上彩色的灯光不停闪烁,或高或低的路灯和景观灯洒落得到处都是,就连江水也照映出一片波光泽泽,像洒了厚厚的碎碎的金银粉末,荡漾出江城的纸醉金迷。即使自己是武汉人,待久了武昌,在一段时间里,潜意思竟感觉武昌和汉口是两个城市。一个是白天,不停歇的工作,一个是黑夜,让人醉梦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