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为自己的计谋洋洋得意,只见眼前一只大脚向我脸上盖来,只觉得鼻子一阵巨痛,天旋地转,两眼一黑,我掩面翻倒。
耳畔传来女生的尖叫,我捂着鼻子,痛得眼泪本能地渗了出来。
我感觉鼻子像断了闸的大坝,鲜血奔涌而出,只几秒工夫,流得满脸、满脖子都是粘乎乎的血,模糊中,我看见张子凯高举着拳头、暴跳起来正在打人,钱峰和刘尚文两个人在拉他。
“我叫你踢人!”子凯吼叫着。
“子凯冷静一点,先看看刘斌!”
我想喊住他,血却一个劲地往喉咙里回流,卡得我咳起来,溅得满身是血。
周蕙芳跪在我面前,拿她的衣角给我擦血,两只手都在抖个不停,我看得清清楚楚,她的两颊分明挂着泪水。
“水,水!冷水!”子凯叫道,我望着他,心中涌起一股感动,从小到大,只有母才这样为我着急过。
刘尚文将给他们解渴的一桶自来水拎来,子凯迅速脱掉T恤,往桶里一泡,一把抓起,一手托着我的肩膀,另一只手环抱着我的脖子,托着湿衣服垫在我的后脑勺下。
“仰着头,血往嘴里流就吞下去,别吐!”子凯命令我,又转向旁边的周蕙芳,“班长,还要湿布,冰着鼻子!”
毛巾不停地被子凯轮换着,几个回合后,苏佳佳救星般的声音响起:“医生来了,让下,让下。”
“还在流血吗?”医生问。
我点点头,用手指指嘴里,刚一转头把嘴里的血吐掉,鼻子又一凉,两道鲜血又泄洪似地喷出来。
“仰着仰着,”医生赶紧说,边打开药箱,“刚送走一个,水还没凉,又伤一个,这足球啊,还是不踢的好。来,先打针止血敏。”
“医生,不碍事吧?”子凯焦急地问。
“血流这么多能不碍事?”医生像是有意这样回答。
“早知道,就不拉着他去献血了,星期一就献了二百毫升血,这才几天,又流这么多,唉!”子凯叹了口气。我用左手轻轻地拍着他的胳膊,示意让他别自责。这一刻,是如此和谐,这一刻,我如此安详,我仿佛看见了误伤阿紫而自责的乔峰,他在抱着阿紫疗伤,即使阿紫不能成为乔峰的恋人,她也是幸福的。如果子凯的拥抱,是要用畅流不止的鲜血来交换,我愿意全身的血液流尽,哪怕只是一个瞬间,在我的生命中却是永远;我多希望时光就在此刻定格,将这一刹那化为永恒,从此我的生命便可以无憾地划上完整的句号。子凯的胳膊刚劲而温馨,他的胸膛如此贴近,以至于我已经忘记如何呼吸,近些,离我再近些,我便可以吻到你的胸膛,我的哥哥。
那天晚上,医生给我挂盐水,子凯一直陪着我,周蕙芳、苏佳佳和其它同学在医疗室待了十来分钟后,被我支开了,我只想单独和子凯在一起。
“盐水好凉啊,医生,可不可以热一下啊?”子凯问医生。
“怎么热啊,这孩子,尽讲些不着边际的话,这鬼天想让它凉还凉不下来呢。”
我们并排坐在医务室的长凳上,子凯握着我的手,轻轻地推拿着:“手臂都冰冷冰冷的,盐水都阻在这一块了。”
“别把针头弄掉下来了!”医生急了。
我憨厚地朝医生笑笑:“我哥哥。”
“我说呢,原来是哥哥,怪不得长得就像。”
“像吗?”子凯惊讶地问。
“像,越看越像,你俩兄弟感情还真好,我两个儿子哟,跟仇人似的,见着面就吵架,孽子难教啊!”
我和子凯相视而笑,他继续给我揉着手臂,直到两瓶盐水都吊完。临走时,子凯替我交了药费,医生嘱咐他这两天千万不能让我的鼻子再被碰着,最好是休息两天,多吃点营养品,子凯不住地点头称是,俨然一个亲哥哥的模样。
回到子凯的小屋时,已是晚上十点多钟,子凯拧了条毛条递给我擦脸,又拿他的衣服给我换下一身的脏行头,当我换内裤时,子凯笑眯眯地看着我。
“不许看。”
“我又不是女的。”
“所以才不给你看,就是给女的看的了。”
“我就是要看。”
“我喊了啊?”
子凯猛地窜过来,两只手逮住我的胳膊,生硬地并到一起,腾出一只手锁住我的两只手腕,我便动弹不得,他另一只手直捣我的私处,我痒得蹲了下去,越蹲越痒,我忍不住叫起来:“啊——救命啊!”
“求饶就放了你。”子凯洋洋得意地说。
“不!”
他的手在我的私处蠕动了起来,痒得我再次大笑着尖叫起来:“啊!啊!救命啊!强奸啦——”
“求饶不?”
“不!打死也不求饶!”
“那叫声哥哥就放了你。”
我本是喜欢叫他哥哥的,经他这样一说,倒会让他觉得我是怕痒求饶才叫他的了。
“叫不叫?”子凯的手又动了一下,我却忽然觉查不到痒了,反而感觉私处烫得厉害。
“哥哥。”
“哎。”
“放手了吧?”
子凯放开我的手笑说:“这就对了,识时务者为俊杰。”
结局太过残忍,只要一起熬过高考,你们真的可以自由自在,天意弄人,希望刘斌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