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仍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反正也只是例行的模拟考,心理惦记的还是马小强。放学后我去药店买治疗偏头痛的药,在家写作业时,我本来想第二天给他送过去,但写着写着,我又想万一他半夜又痛了呢。这么想着,我就拿着药,倒了两次车送到他的宿舍。
没想到马小强正痛得在宿舍哼哼地叫,见我送药过来,他一骨碌爬起来狂吃了好几片。吃完药,他还不让我走,要我在宿舍陪他,我倒是想陪,但那天我是在自己的卖店住的,出去的时候没和我妈打招呼,万一她追问起来,就不好交代了。
我在宿舍陪他呆了一会儿,拿毛巾为了他敷了额头,到了九点半,我觉得不能再停留了,马小强见我执意要走,就嘱咐我打车。走到大马路上,我才发现自己出门走的急,没带够钱,等了一会公交车,有个好心的大叔告诉我,公交车已经停了。
我还是鼓起勇气,从他的学校,走了整整一个半小时,才走到后湖我的家,到家时,已经十一点,我妈早就想打烊,见我没回来一直在等,她厉声责问我死哪去了,我只好骗她说临时去了同学家取明天统考的复习题。
进屋的那刻,我自己都感到惊讶,我居然能走这么长的路,那是我这辈子在一个半小时内走的最长距离的路,我一直不停地走啊走,就感觉有一股神气的力量在支撑着我。那天下大雪,天还冷,风呼呼吹,路过东芬大桥时,我还吓个半死,睬着厚厚的积雪发出扑哧扑哧的声音,我腿都在发抖,生怕自己没站稳从桥上掉下去,真要掉下去非摔死不可,桥下可是厚厚的冰面。
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勇气和毅力,就像着了魔一样,我到现在也还会感叹,感情这种力量实在太强大了,强大到你能克服一切困难投入到里面,而且还不觉得苦、不觉得累。
可能,实在是太累了,那晚我睡得特香,闹钟也没把我吵醒,第二天上学还迟到了。
后来我还和马小强说起这事,马小强压根不相信我的屁话,说,切,你就吹吧,打死我也不信。
我就没再说什么。
是啊,连我自己都不信,何况是他。
48
马小强经常会上我租房的地方来。
那时,他在顶岗实习,课少,有的是时间。有时候他悄悄过来吃顿饭不等我回来就走了。每次下课一回去,我就急切问我奶奶,今天马小强来过吗?我奶奶要说刚走,我就会赶紧去追他,追上后,我会连拉带拽,苦苦哀求他跟我回去。拗不过我的坚持,他会亦步亦趋,跟在我后面慢慢地走。
到了家,他和我奶奶亲切聊着天,我在卧室向他招手,他进来问我怎么了?我说你怎么不和我聊天?他说你要复习,不能影响你考大学。我说也不差这一会儿。他看我一眼,说,那,等睡觉我们再聊。他又要回客厅,我拉住他,我说我现在就想睡觉。现在?他又看我一眼。恩,我点点头。他就没说什么。
洗漱完,脱完衣服上床,我紧紧抱着他,抱一会儿就忍不住动手动脚。
其实,马小强在清醒理智时,我一直感觉他有点纠结,甚至说是挣扎。起初,摸其他部位他会纵容,但摸下面他会阻止,抓住我的手不让我肆意进攻。我就采用各种手段一步步瓦解他的防守,实在化解不了,我会恨恨说,我还少摸了。他一般不说话,任由我控诉和抱怨,丝毫不放松对自己城墙的保护。我只好张开嘴,在他身上亲来亲去,先是肚脐,再到乳头,用舌尖沿着周围轻轻地画圈,他慢慢放松了警惕,当我一口含住乳头,开始吮吸时,他在不知不觉中松开了紧紧抓着的我的手。当我扯下他的内裤开始各种揉亲搓时,他开始有节奏的微吟,微吟着,他就翻转过来,把我压在下面,开始之前一直熟悉的那套程序。
我和马小强就像两个拔河的人,双方都握着一根绳子较劲儿。
在路上走着走着,我就会难抑心中的激情,哥!我轻轻叫他,不等他回应,我就不能自己地扑到他的肩上。这时他会说,你真狂热。我说,是啊,我就是狂热分子。说着我就靠过去摸他。他抬腿踢我,揣死你这个狂热分子。
天晚了,他送我回去,公交车上,人很少,我们坐最后一排,我会把手伸过去,放在他腿上,他有时会顺从,有时也会轻轻把我的手移开,面对他的闪躲,我会很难受,想头也更厉害,过不了多久我又会把手伸过去,他要一直顺从,我就会得寸进尺,缓缓伸到下面,直至他紧紧抓住我的手,恨恨地说,你可不可以稳当点。浓黑的眉毛在夜色中一挑一挑的。
下了车,我还是会不死心,走着走着,就靠过去搂他,先是搂他的肩膀,然后像一块肉,粘在他身上,和他一起一抻一拐往我家走,快到小区时,我又忍不住偷袭他下面,那种偷偷摸摸的挣扎感既刺激又舒服,我感觉全身上上下下每一个毛细血孔都是膨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