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搬家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我说。
得知是这个原因后,他不再挣扎,摸摸我的头,温和地说:“这段时间我一直没回去,是我爸喊几个工友帮的忙。”
并排躺下后,他说,我也没办法,我爷爷出院后,生活不能自理,需要人照顾,租的房子不够住,我们只能搬回来。
我没说话,哀愁像炊烟袅袅升起。
“你生气了?”他靠过来,抓起我的一只手,轻轻捏着。
我还是没说话,呆呆地盯着班驳的天花板看。
他开始咯吱我,说,别生气了,走,我领你去摘沙果。我知道哪有棵树,上面结了好多的果。
或许是他的主动示好鼓舞了我,也或许是他一说要领我出去,我就难过的要命,感觉一旦出了这个屋,我们瞬间就成了两条道上的人。我突然又抱住了他,把头埋在他胸前,贪婪地呼吸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味。
气味是很奇妙的东西,很快激起了我身体深处的欲望,那是席卷而来的海,将我瞬间吞没。
我奋不顾身压了上去。
他没有挣扎,只是说了句,你又来了。
见我是如此的坚决,像是吃了秤砣,下了铁心,他的目光闪了闪,从我身上移开,然后又若无其事盯着我,目光有些复杂,仿佛是叹了口气。
我没有理会,脱了他的上衣,双手开始在他的胸部蠕动,他的呼吸急促起来。
当我再次发起进攻,要扯他的裤子时,他把我的手攥在他的手心。
博弈间,他把我反摁在炕,骑到我身上,红着脸,用黑葡萄一样的眼睛盯着我看,定定地说,你很喜欢这样?
“今天是我生日!”我鼓足勇气说出自己的心声,并开始倾诉心中的委屈,“我找了你好久,今天一大早就上这来找你,我在门口的台阶坐了好几个小时。”
见我越说越委屈,眼眶变红,眼泪似乎还吧嗒吧嗒流,他慢慢松开紧攥着的我的手,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说,那我先去洗洗,身上脏死了。
本来,他去洗的时候,我对自己说,算了吧,算了吧。
可当他洗完回来,一看到他湿湿的头发,帅气的脸庞,一挺一挺的肌胸,我到底还是没忍住。
我对自己说,再不放肆一把,可能就再没机会了。
是啊,有时候,机会就像旱天的雨,你要不抓紧机会滋润自己,那朵云说不定什么时候就飘走了。
炕上,他半闭着眼睛,直直地躺着,一切如梦幻般!
当我靠过去,他半裸的身子真实的呈现在我眼前时,一种本能的欲望顷刻萌动。
我稳了稳神,开始脱他的内裤。虽说双手抖得厉害,但我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所有动作是那么的坚定,不管不顾的坚定。
当他赤条条呈现在我面前,我失去了思维。
我缓缓气,做了一个很深的呼吸后,颤颤微微压上他光溜溜的身子。
很快,他神情羞涩地闭上了眼睛,两颊也绯红起来。
他的身子真光滑啊,有着丝绸般的质感,一点赘肉没有。
我的双手来回揉搓着他的胸,感觉他在微微颤栗。不一会儿,他的身体仿佛颤成了涌动的海,可以溺死我的海,我的身子不由自主就往这海里陷,越陷越深。陷着陷着,马小强又像上次,反压到我身上,稍作停留后,开始缓缓游动,游着游着,也仿佛游进了可以溺死他的海。
进入状态后,他游得很卖力,也很尽兴,动作熟练了很多。
畅快淋漓后,他死死搂着我喊弟弟的那刻,我有些恍惚,我甚至错乱地认为他是喜欢我的,起码这一刻他是愉悦的,而让他感到愉悦的那个人就是我。
结束后,马小强接受我一直环抱着他,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传来他均匀的呼吸。
我也睡着了。
又做了梦。
梦里,故事绵延而来,断断续续。
再次被梦惊醒时,我看了一眼马小强。
那一刻,我异常平和,没有委屈,没有怨恨。
我想,该是接受现实的时候了。
我穿好衣服,悄然下炕,一个人沿着溪流旁边那条道狂奔。
不一会儿,我就泪流满面。
40
我还是收到了马小强送我的一份迟到的生日礼物,一辆山地自行车和一盒包装精美的巧克力,盒子上面有一个大大的心形。
山地自行车是马小强趁我不在,直接扛到了我的卧室,巧克力由万丽丽转给我。
我问万丽丽谁送的,她诡秘一笑,那个人说要保密。
我就想,还保密,除了马小强能有谁呢。
一看到巧克力盒子上面那个大大的心形,我就激动万分,骑着那辆山地自行车带着那盒巧克力从后湖出发,拐过彩屯大桥,路过本钢厂区门口,穿过永丰立交桥,沿着广峪路,一直骑到千金。
当我大汗淋漓来到马小强奶奶家,得知马小强一家又搬走了时,那种失落感陡然把我压得喘不过气来,我突然像个孩子,跌坐在门前的台阶。
有个好心的老太太过来扯我的衣角,问我,你怎么啦?
我泣不成声,抽搐得喘不上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