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强睡觉出奇得快,说睡着就睡着了。听着他发出的均匀的呼吸声,我却睡意全无。
整个晚上,我一直来回翻滚,从左翻到右,从右翻到左,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过去了,醒来便吓一跳,发现自己的一只手又放在了马小强的裆部,他的内裤已是微微隆起一包。
外面天色已亮,当我再次把手伸进去,感受那微微跳动的精灵,我听自己的心跳,滴答,滴答,滴答,像未紧闭的水龙头。
那一刻,我真的心动了。
心动一瞬太短暂,却足以永恒。
此后,我表达出来的内容让我自己都感到震惊。
我复制了大年三十那天晚上的情节。
不,比那晚更疯狂。
我学马小强蜷缩着身子,使劲用拳头顶自己的肚子,然后发出痛苦的呻吟。
很快,马小强被我的呻吟吵醒。
果然,他吓坏了,不停帮我揉肚子,边揉边心疼地说,轩子,你怎么搞得,咳嗽好了没几天又开始肚子疼。
马小强的力气真大啊,本来我的肚子不疼,揉着揉着就疼了,我却还在无耻地哼哼说,疼,力度不够。
接下来的过程如同一辙,我越来越痛,然后压到了马小强身上。
马小强的身体真是好啊,热烈蓬勃,体温如此动人,我恨不得把他吃了。
马小强却对这种去痛方式心存疑虑,或者说紧张兮兮,面对我不断加大的碰撞力度,他不停问我怎么样,好点了吗,好点了吗。
我没接话,开始不顾一切去扯他的内裤。
可能,我早已不满足只是把手伸进去摸摸,我要享用他的身子,虽然我并不知道该怎么享用,但不管怎么享用,总得先把对方脱光再说。
我从来没想过我会变成这样,这简直太疯狂了。
现在想来,渴望占有一个人渴望到最失控的状态就是,明明知道面前是火,却非要做一只飞蛾,不管不顾扑过去。
刚扯下来他就快速提上去,颤巍巍地问,轩子,你要干什么?
此时的我已完全陷入了癫狂状态,他越不让我扯我就越要扯,一攻一防,来来回回几个回合,马小强终于受不了,他一只手保护内裤,一只手轻轻拍打我的脸:“轩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的瞳孔突然睁得大大的,放射出惊悸的光芒。
32
这是我第二次听见马小强语气中包含的不满,甚至是愤怒。
这让我清醒了一点。
当我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时,我只好红着脸给自己找台阶。
我卑鄙说:“你内裤上面有拉链扣,硌得我好痛。”
说着,我又捂着肚子假装痛苦呻吟起来。
“很痛?”马小强还是太善良,见我又在呻吟,他的语气柔和了不少,用手揉了揉我的肚子,“要不,我们去医院吧。”
我赶紧说:“不用,刚才在你身子上压压舒服多了,本来不痛了,不过你内裤的拉链扣硌着我了,突然又痛。哎哟……”
马小强说:“来,你压吧,我用手捂住拉链扣。”
我压了一下,强行拉甩开他的手。我说:“不行,你的手咯着更难受。”
马小强的老实、宽容和体谅,总是让他没办法拒绝别人,尤其一个一直待他不错的本家弟弟。
当我再次不顾一切去扯他的内裤时,他果然欲拒还羞中投降了,他软弱无力地问:必须要脱吗?
“恩,脱!”见我语气硬得像一块石头,他就缓缓松开了自己的双手。
多米诺骨牌被推倒了。
当我褪下他的内裤,他已经闭上了双眼,根本不敢看我。
当我褪下自己的内裤,和他的身子交织在一起的刹那,我能明显感觉到马小强的身体猛然一抖。
一个男生先是脱光了自己,再脱光他自己,赤条条压到自己身上,这种离谱的事前所未有,马小强第一次碰到,他有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明显有些呆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神色绯红地睁开眼。
我趴在他光溜溜的肉身,身子轻得像片羽毛,飘啊飘,这种感觉实在太好了。
当我双手抓着他的胸部,不停作出挤压动作,他不再问我疼不疼,还难受吗,而是轻声笑了。
当他下体软软的部位悄然膨胀,他甚至还伸出手来紧紧抱着我,在迎合中凑在我耳根说了句,这都可以。
可能是我的放肆激起了他青春期的欲望和冲动。
没多久,他竟然主动翻转过来,把我压在身下,不停用他的坚挺顶我的身子,力度越来越大,大到令我窒息。
肉和肉的碰撞,骨头和骨头的挤压,那种激烈厚重的感受美妙至极。
渐渐地,他开始剧烈喘气,身子筛糠般颤动。
颤动间,他突然停止了,似乎想从我身上下来,我以为他又要去卫生间,便死死抱住他。他挣扎时,可能从我紧抱的力量中读到了一种坚定乃至誓死捍卫的内容,只好放弃努力,继续潮汐般颤动。
很快,他的喉咙发出沉闷的一声“啊”,这种颤抖演变成了全身痉挛。
痉挛过后,他懵懵懂懂坍塌在我身上,脸色绯红,神情涩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