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了一跳,赶紧把手抽出来。
当意识稍微清醒一点,我发现我的手伸进的竟然是马小强的内裤。
惊魂未定的我抚了抚自己的胸口,久久回不过神来。我在想,怎么就把手伸进了他的内裤呢。身旁马小强传来的均匀的呼吸让我又稍感宽慰了一些。
或许,他并不知道。我呐呐地想。
这么想着,我又邪念顿生,因为外面天已经亮了,几只麻雀在窗外唧唧喳喳地叫着。
我就想,再不动手可能就没机会了。再说,怕什么呢,反正都已经摸了,他那么困,睡那么死,能知道吗。
于是,我又战战兢兢把手伸了过去。
我先是把手搭在他的小腹,稍作停留后,顺着内裤慢慢向下,很快进入手指的是他下体和腹部相连处那一层细细长长的毛,柔柔的,软软的。
手感真是好啊,我似乎在微微颤抖。
我的手指在细细品位那丛林的美妙与神奇,享受的差不多了,我又开始了下一步行动,顺着丛林再一寸寸往下、往下。
近了,近了。我的心砰砰乱跳。
当手指刚触碰到他的精灵时,我整个人都醉了,呼吸不过来。
感觉真是好啊,瓷瓷的,弹弹的,滑滑的。
当我大胆地将它握在手心,一股奇异感由丹田而发,犹如电流充斥全身。
那是多么的妙不可言啊,我的手指在细细品位这种好的惊人的触感,我希望时间在这一刻永远定格。
然后,欲望总是无止境的,我慢慢握在手心一段时间后,开始缓缓动了起来。动着动着,马小强呼吸变得急促和粗重。
可能,正是我无休止的“肆意”助长或者说激起了马小强的狂暴,他突然就转身,猛地一下抱着我,而且越抱越紧,紧得让我窒息,一瞬间他就像疯掉了一样,恨不得将他怀里的我抱紧了揉碎,再一点点塞到他那充满能量的身体里。
我还没在他紧抱的力量中回过神来,他又开始用他那根无比坚硬的东西猛烈地撞击着我的裆部,一下两下三下……一下比一下力度大,这种力量让我感到刺激还疯狂,体验前所未有,很快,我配合他的撞击,你一下我一下,演变成了两个坚挺的对撞,像两个相扑选手,你一下我一下如火如荼摔了起来。
当我在尽情享受这种激烈的碰撞时,马小强的身子突然停止了,静止不动有两三秒后,他快速掀开被子,跳下床,连拖鞋也没穿,就奔进了卫生间。
我呆呆地躺在床上不知如何是好。
我在想,我是该跟去卫生间看看呢,还是继续躺在床上等候呢。
诚惶诚恐间,马小强从卫生间出来,脸蛋红红的,头发湿湿的,水珠顺着额头往下掉。
我以为他会上床,却没有,他开始穿衣服,就见他一件一件把衣服裤子穿好,然后不声不响地离开了。
离开的时候他不仅一句话没说,甚至连看也没看我一眼。
听着他咚咚咚下楼的声音,我的心陡然一沉。
穿好衣服,来到厨房的窗前,看着新年的雪很轻柔地落着。
突然,我难过得要命。
14
我不知道偷摸马小强这种事情发生后于我意味着什么,但后来的事实证明,这是导致我们痛苦和纠结产生的根源,并一直延续到彼此长大成人。
今天是大年三十,从早上开始陆陆续续有鞭炮响起的声音。早饭过后,一直下雪,大雪纷飞,洋洋洒洒。
为了过年,我母亲去一洞桥市场买了很多东西,像烟花、炮竹、红纸、窗花、日历、年画什么的,一大堆,我父亲单位还分了好多猪蹄、刀鱼之类的年货。
我母亲要我帮忙贴春联、窗花和福字。
我却一点心思也没有,在卖店的棚外贴春联时,我一直盯着马小强的楼栋看,我多么希望他能跑出来,对我说声新年快乐,然后和我一起贴春联。如果这样,我一定会送他一个大大的压岁红包,我傻傻地想。就算他不出来,我也希望能听到里面传来他的声音,好几次我偷偷来到他厨房的窗台下,但除了外面的鞭炮声,我什么也没听见。
他在干什么呢?和家人一起吃团圆饭吗?
回族人过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马小强家好象什么也没买。不过,他们一家也做了顿丰盛的年夜饭。
我父母平时很少和我奶奶一起吃饭,他们之间吃不到一块。但过年那天下午,我父母会和我奶奶一起吃一顿饭。当然,是他们上楼吃我奶奶做的,我奶奶从不到楼下吃饭。
年夜饭大家都吃得很早。
我一点胃口也没有,草草吃了几口饭就下楼。
我母亲在身后说,这孩子,大过年的,绷着个脸,一句话也不说,抽什么风。
外面,雪停了,苍茫大地一片银白,在夕阳映照下,甚是好看。
我一个人在小区院子的雪地上走来走去。
“宇轩哥哥。”突然听见有人喊我。
转过身,发现是马小强的妹妹马小雅。
马小雅上小学六年级,穿着一件长长的银白色的羽绒服,站在雪地里,一身的素净,象一只白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