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放学,我和一个高年级的同学发生争执,眼看就要升级为武力,马小强过来了,那个同学虽然认识马小强,却不买他的帐。马小强也不客气,把书包递给我,说,弟弟,你拿着。见马小强拉开架势,那个同学畏惧了,来了句,算了,算了,都是同学。回去的公交车上,我紧紧从后面抱着马小强,生怕他就会突然离开我一样。很多年以后我回头想,那是一个缺乏关怀,渴望被关怀、被保护的少年的一种情感表达。
过年前,马小强的家里非常热闹,他爷爷奶奶和妹妹全来了。
马小强的妹妹叫马小雅,其实是他的堂妹,一直跟他爷爷奶奶生活,隐约听说马小强的叔叔婶婶分了,具体原因不大清楚,我也没问过马小强。
东北人喜欢在过年前把身体洗干净,把头发剪了,清清爽爽过年。
马小强陪他爷爷去浴池洗澡我也跟去了,里面人太多,雾朦朦一片。
我发现马小强爷爷下面也是干干净净的,一根毛也没有。当时我还以为是年龄太大了,掉光了。可看见好多比他还老很多的老人,下面的毛发依旧茂盛,哪怕已经白了。现在想来,不知是不是他们家有净毛的传统。马小强也会这么做吗?我呐呐地想。
让我很兴奋的一件事情就是,马小强主动要求上我那借宿。
马小强的爷爷奶奶睡了他的床,马小雅睡折叠床,他只能去和他妈妈睡,他父亲倒班还好说,不倒夜班他就不愿意和他父母一起挤。
马小强先是和我说的,我高兴得差点跳到他身上。
马小强不放心,又去找我的母亲,我母亲爽朗地答应了。
我很兴奋,感觉生活从来没这么美好过,竟然会有个人陪我一起过年,还陪我一起睡觉。可能独生子女就是这样,有时候孤独得自己都麻木了,突然一下不孤独了,竟有点无所适从。
我母亲甚至还同意我们玩游戏,就是那种安装在电视上的手柄插卡游戏。我母亲说,反正也要过年了,你们随便玩。
这都托马小强的福,从没见她如此大度过。
我父母以前开过音像店,专门出租出售碟片,家里有一台专门用来放碟片的电视机。我忘了我们到底打了什么游戏,反正把电视抬到我的卧室后,两个人你争我夺,抢来抢去。
马小强也怪,之前玩什么都心不在焉的,惟独对这种游戏兴致很高。看来只要是电子设备类的,他就喜欢。我们一直玩啊玩,后来我坚持不住了,我说,哥,咱睡觉吧。他说,玩玩,再玩玩。等了一会儿,我又说,哥,咱睡吧。他说,等等,再等等。我再催他,他就说,睡吧,你先睡。后来,可能是太困了,我实在坚持不住就先睡了。第二天我醒来,马小强已经回家了。看着身边空空的,我很失落,就像一个孩子突然醒来发现梦里的城堡不见了一样。
吃过饭,我偷偷把游戏器件藏了起来。
果然,到了晚上,马小强兴冲冲来了,一进屋就嚷嚷说要继续打游戏。
我说我妈把游戏藏起来了,他还有点不相信,一直说,怎么会呢,不是明明答应让我们玩三天,玩到过年吗。
我说,昨天我们玩得太晚了,我妈不高兴。
他双手捏我的脸,用讨好的语气说,要不,你和你妈说说,我们今天就玩到十点,十点之前肯定睡。
“真的?”我眼珠子一转。
“真的!”他信誓旦旦说。
我说:“我们找找吧,说不定能自己找出来。”
我装模装样找起来,故意这摸一下那摸一下,嘴还说究竟放哪了呢。见我忙前忙后,他也跟着找了起来,结果他在床底下发现了一个小铁盒子。
“装的什么啊,会不会在这里面。”他问我。
“不知道,打开看看。”我说
打开一看,发现里面装满了碟片,可能是我父母以前开音像店遗留下来的,有几张还写着“少儿不宜”。
当马小强把“少儿不宜”这四个字读了出来,我一下来了兴趣,把碟片抢了过来。
我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也正是这四个字吸引了我,我眼珠子骨碌一转,问马小强:“你想不想看看?”
马小强一楞,反问我,你想看?
我说:“想,你会放吗?”
马小强说:“这有什么好看的,我们还是打游戏吧。”
我说:“你是不敢看吧,胆小鬼。”
这倒是刺激了他,他说:“切,有什么不敢的,不就一张碟,你家有VCD吗?”
“有,但我没放过,我妈不让我碰。”
“我会,你去把门关上。”马小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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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我不知道,我和马小强之间嬉嬉闹闹的暧昧行为是不是就此拉开帷幕。但我知道,按这种节奏发展下去,我们之间迟早一天会有事情发生,不管这种事情是爱情故事的开始,还是性冲动游戏的序幕。
关好门,马小强开始插电源,接线,然后鼓捣那个机器,鼓捣半天,画面终于出来了。画面一出来就把我们吓个半死,里面男男女女光着屁股缠成一团。我们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一会儿,声音也出来了,一听到声音,马小强吓得当即迅速把机器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