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臂下意识地抽搐了一下,我马上转过头去,假装睡着了,背后的呼噜声戛然而止,大概停了五秒左右,又再响起来。
哈哈,你个猪头,睡得那么沉,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于是。故技重施,不过这次只是捻了几根腋毛,然后用力一扯—
“哎哟!”
他惊叫一声,用另一只手捂着腋窝,立马坐了起来。
没等他坐起来我早已经转过头,背对着他假装睡着了。
感觉他在我背后,窸窸窣窣捣鼓了好一会。然后重新躺下了,没多久呼噜声又开始响起来了。
我偷偷地转过头去,看到他紧闭双眼,一脸平静地睡着了。看他睡得那么舒服的样子,实在忍不住要伸手过去拔他的腋毛,可就快接触到他的腋毛的瞬间,一直打着呼噜的他突然瞪大开了眼睛:“哈哈,我说呢?究竟是什么东西咬了我一口,还以为是蟑螂还是蜘蛛呢?原来是你这只大老鼠—”
说完他一把扑过来,两只手铁钳一样抓住我的手腕,然后用他的赤裸裸的上身压住我,然后笑眯眯地望着我:“坦白交代,刚才是不是你搞的恶作剧?”
我手不能动,身子被他紧紧压住,上半身完全不能动弹,脚又用不上,只好辩解求饶:“大哥…我刚躺下两分钟不到,你就拉起了风箱,呼噜噜,呼噜噜,呼噜扯得震天响,你说…叫我怎么睡啊?”
“哈哈,哈哈哈哈,你一个优秀的人民教师,还学会恶人先告状了。你睡不着,就来拔我的毛啊?你这个…这个…小坏蛋…”说完,他恶狠狠地剐了我一眼,接着用他的下巴粗暴就往我脸上蹭。
他的毛发特别重,刚冒出来的又粗又密的胡茬蹭在我的脸上,顿时又痛又痒,我忍不住夸张地小声呼喊:“救命啊,有人要杀人啦—”一边叫,一边用脚踢他。
“你还好意思叫,你做初一,我做十五。”他一边凶巴巴地说,一边翻身坐在我的两条大腿上,然后把头埋下来,不断用下巴胡乱地扎在我的脖子上,胸膛上。
这种粗暴地挠痒痒完全会使人崩溃的,我不停地笑,几乎笑岔气了,只好无力地挣扎着。
“问你还敢不敢捉弄我?啊,啊!”他浓重的气息直接喷到我脸上,让我开始心猿意马。
“大力哥,我不敢,再也不敢了,求你放过我吧!”他却不管我的求饶,仍然用他的嘴巴像猎狗一样在我的身上乱拱乱啃。
两个人的不断纠缠中,他的裤裆反复挤压着我的下面时,我竟然有了反应,薄薄的短裤根本无法盖住下面的**。
大概他也感觉到了,松开手,坐在旁边,不怀好意地盯着我那个地方,然后贼兮兮地说:“年轻就是不一样,火力那么猛。”
说完,他还毫不羞耻地用两根手指隔着裤子捏住我的下面:“哗,规模还不小嘛!”
被他羞辱了一番,我臊得脸红耳赤,根本不敢正眼看他,只好用被单蒙住眼睛。
没想到,这个王八蛋竟然一把扯下被单,色眯眯地望着我笑:
“海洋,没事儿,大老爷们受刺激竖旗子很正常嘛!要不…改天,哥带你去泄泄火啊—”
我望着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心里把肠子都悔青了。真不该去招惹这个“湖北野人”,这一番折腾,我可算明白过来。他可是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得出来,什么损人的招数都做得出来,这就是湖北产的特种兵,我一介文弱书生,哪里是他的对手。
“章力军,你再胡说八道,我…我就不管你儿子的破事了—”
急中生智,大概就是这样吧,儿子是他的死穴,我突然想到这个损招。哈哈。打蛇就要打七寸,特种兵又怎样,你还不是照样会哭啊!
他一看我脸色不对,说不理他儿子了,马上收起嬉皮笑脸的样子,然后哭丧着脸对我说:“我说海洋兄弟,不带这样玩的啊!是你先搞的恶作剧啊?这个事嘛,一档归一档啊!”
我虎着脸说:“我说我要午休,可你说你家远,要在我这里眯一会,那我刚躺下来,你就震天呼噜响起来,我怎么办?不睡午觉,我下午怎么上课啊?”
既然没办法讲道理,干脆就胡搅蛮缠,强词夺理。
他摸摸脑门,想了一会说:
“好像是我不对哈?那算大哥做得不对了,影响了你的午休。”
“什么好像?本来就是!”我绝不轻易放过他,一定要求追猛打。人与人之间交往,第一次的主动权很重要,如果一开始就压着他,他就会永远臣服于你。
“是,是我不对了。”他有点心有不甘的样子。
“不对?不对要怎么样呢?”要穷追猛打,步步紧逼。
“不对就要道歉,对不起,尊敬的寇老师,是我做错了!”他终于面带愧色望着我。
“好,我暂时原谅你。还要看后续表现。”我心里暗自高兴,见好就收。呵呵,略施小计就把特种兵拿下。
“不过,现在还有十八分钟可以睡觉,我睡着之前,你不能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