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点头:“没事,我刚从外面办事回来,刚想抽根烟。”
“小寇—快点上车!”正说着,操场那边的冯丽丽开车过来招呼我上车了。
他把伞递过来,我顺手撑开伞向冯丽丽走过去。
“你和说谁说话呢?”方丽丽问我。
“王德成,新来的英语老师啊,你一个FBI人员,竟然不知道吗?”
“哦,知道。听说是李主任的一个什么老乡,教四年级英语。原来英语老师的怀孕了,身体很差要卧床休息,顺便就请假一个学期了。一个东北大老爷们,说话咬着个大舌头,含糊不清的。”
“哈哈,情报还很准确嘛,”我打趣她:“还有呢?”
“没有了,小赤佬,你以为姐姐不干活专门讲八卦啊!”
“表扬你!工作之余还不忘参与情报收集,下一年我提名你为三八红旗手!”
“呸!”
“不过,听说这个老头儿,很古怪…”
“老头儿,不是四十多吗,此话怎讲?”
“说不清楚,反正不怎么搭理别人,跩的很!”
东北人,很古怪,跩得很!
古怪的东北人
周一学校教师工作例会,王德成主动坐在了我的旁边。
我心想,不会是借出去的500大元起了作用吧?
我偷偷地观察他,看他正襟危坐,大义凛然,一副刀枪不入的呆瓜样,不由得有点好笑:呵呵,这个东北人真怪。
我从小就是个好奇心重的人,对于一切奇怪的事情,都会引起我很大的兴趣。所以,在成长的每个阶段都有很多奇思妙想,也曾幻想学习很多本领和技能。从最普通的书法绘画、唱歌跳舞、朗诵演讲、文学创作、篮球乒乓球、羽毛球排球、跑步健身、我都曾经用三分钟的热情投入过,也断断续续自学过口琴、脚踏风琴、葫芦丝、吉他、笛子等等。
因为没有真正拜师学艺,只是一时兴起,总是蜻蜓点水式自我陶醉,结果就是样样都略懂皮毛,而没有一样精通,这也成为我一生的遗憾和致命伤。
不过说句自我安慰的话,好处就是因为爱好广泛容易认识新朋友,和朋友在一起时从来不缺话题。
但是,对于这个奇怪的东北人,我却像老鼠拉龟—无从下手。
不过理性分析一下,其实也是可以理解的。
首先,我俩生活的地理位置相隔太远。东北和广东相隔何止千里,语言不通是沟通的最大障碍。尽管大家都说普通话,但是他一口浓重的东北腔,嗯哪嗯哪,大舌头把话说得含糊不清,我经常听得云里雾里,晕头转向。
其次,他比我大十多岁,概念上是两代人。我对他那个年代的中年人的喜好和习惯一无所知,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
再者,他性格木讷,不善言辞。我是性格随和,开朗健谈。
奇怪的是,我们也能成为朋友。
也许,在远离家乡的异地,每个人都感到孤独吧!
例会刚结束,他一本正经地对我说:“陪我去买点东西吧!”
“好!”
“去人人乐吧?”
“好!”
周围都是赶紧下班回家的老师,不方便说太多。
这段时间一直在倒春寒,阴冷潮湿的天气让人郁闷。
今天好像有所收敛,温度回升了好多。走出校门的时候,天空竟然出现了一抹温暖的夕阳。仰头看看湛蓝的天空,伸着懒腰呼吸雨后的新鲜空气,积压已久的郁闷一扫而光。
王德成烟瘾很大,在大街上也要叼着根烟,旁若无人地走着。我紧跟在他后面,他也不和我说话,好像我是他一个跟班。
我心里不由得嘀咕:这个东北人,真怪!
其实,我对茶烟酒都不排斥的,人嘛,谁没有一点小癖好呢!圣人都说了:食色性也。只要不过量不上瘾就没关系。人生在世,什么滋味都要尝试一下,那才是真正的百味人生啊。
如果光是吃饭睡觉,漫漫人生路那该多无趣啊!
说起有趣,除了苏东坡,当代华人世界怕是蔡澜才是偶像级人物。香港有四大才子:金庸、倪匡、黄霑、蔡澜。
金庸不用介绍了,世界各地但凡有华人的地方就有金庸的小说。
“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已经成为小说界难以逾越的一座丰碑。
一代鬼才黄霑已经去世了,但是他写的《我的中国心》、《沧海一声笑》、《上海滩》至今传唱不衰,被誉为香港乐坛的“词坛教父”。
倪匡创作的《卫斯理》、《原振侠》、《女黑侠木兰花》等科幻系列小说,在小说界独树一帜,华人地区可谓是无出其右。
可我最喜欢的却是江湖人称“食神”的菜包子—蔡澜。
“|蔡澜见识广博,琴棋书画、酒色财气、吃喝嫖赌、文学电影,什么都懂。与电影、十次、书法、金石、饮食之道,更可是第一流的通达。”这是文坛泰斗金庸对他的评价。
成为一个有趣的人比做一个成功的人更难得。
一个成功的人不一定是个有趣的人,但是一个有趣的人肯定是一个成功的人。
好看的躯体随处可见,有趣的灵魂却是万里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