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晓军的呼噜声有规律地响着,说明他睡得很熟了。
我像一只猫头鹰一样,在黑夜中警惕地观察旁边的猎物。
外面的雨渐渐小了,夜更深了。宿舍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酣睡声。
我按捺着激烈的心跳,吞咽着嘴里的唾沫,悄悄侧起身子,先用脚碰到了他的腿。晓军的身体很光滑,没有什么毛。他睡得很熟,没有任何反应。
我继续把右脚抬起来放到他的两条大腿上,见他也就没有声响,就一点一点把脚往他的大腿根部上挪动。
就要碰到他紧绷绷的三角裤时,心跳越来越快,头不由得一阵晕眩,我憋了好一会,不敢再有其他动作。
秦晓军啊秦晓军,你为什么要出现在我的生活中呢,为什么还要对我那么好呢?为什么还要睡在我身边呢?
这是上天的安排吧!
可,上帝为什么要偏偏选中我成为同志呢?
既然一切就是上帝安排好的,那秦晓军,你不要怪我了!
我再次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用手去摸他的胸膛。喜欢运动的他胸脯鼓鼓的,滑腻的皮肤下面透出热腾腾的温度。当指尖划过他身体的瞬间,激动的泪水悄然落下,心里默默地说:“晓军,这一刻,我等得太久,太辛苦了!
当一个人心里防线被突破以后,往往会并发出巨大的能量。我把心一横,不再顾及什么,转过身子直接面向着秦晓军,用手抚摸着他的胸膛,肚皮,然后慢慢地往下滑落,一点,一点,最后终于落在在了他的那顶小山包上。
就在那一刻,我脑子一片空白,不敢再动,仿佛等待上天对我的宣判。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诚感动了上天,秦晓军的呼吸依然是均匀而平缓的。
但是,我心中的魔鬼并不满足。他不断驱使我用手伸向那个神秘的地方。
小山包在手指的揉搓之下,慢慢的苏醒了,渐渐膨胀起来,随即越来越炽热,越来越坚挺。
当里面的那根擀面杖要冲破那条窄小的束缚时,我警惕地捕捉到他的呼吸有变化了,不再像先前那么悠长均匀,倒有点不规律的短促了。
我马上停止了自己的动作,缩回了自己的魔爪。我不想秦晓军醒过来,更不想他知道我对他做了什么。最最重要,我不能让他发现我是一个同志,一个对他有了歪念的同志!
就在脑海里电光火石般闪过无数的念头时,我听到秦晓军砸吧了两下嘴,发出了两声呻*般的嘟囔,我只感到全身一阵僵硬,瞬间石化了。
黑暗中,我紧张地等待着命运的安排。
可是,忐忑不安地煎熬了好一会,也没发现有什么异样。
我睁大眼睛,静静地想了好久。一种莫名的屈辱让我沮丧起来,心中的那团火慢慢熄灭了。
轻轻地吐了一口气,心情也慢慢平静下来了。正当我准备睡觉的时候,旁边的秦晓军突然吧唧了两下嘴巴,接着一个转身就伸手把我拥在怀里,脸几乎碰到我的脸了,炽热的身体紧紧地贴着我,更要命的是他那春情勃发的小山包硬邦邦地顶住了我的下面…
回家过年
冬天已经到了,春天还会遥远么?
一眨眼,2002年的春节就要到了。
结束了在深圳教书第一个学期的工作,我带着各种复杂的滋味回到了老家。县城到我住的小村子还十几里山路,下了汽车还要转坐摩托车才能到。
摩托车载着我沿着那条熟悉的山路向家里驶去,看着两边熟悉的景色,心情依然不能平静。
记忆中的老家是我童年时代的童话乐园。
海拔接近200米的山丘连绵不断地包围着山脚下十几条顺势而建的村庄,自然形成了一个与外隔绝的家园。改革开放之前,这里民风淳朴,与世无争,大家都过着自给自足的日子,贫穷且快乐。
莽莽芊芊的人造森林从村后延绵十几里,撑起了一个神奇的绿色世界。那时的山林就像一个聚宝盆,暂且不说各种各样的经济林木,像杉树、红松、乌桕、漆树、油桐,一大片一大片的,浓密的叶子遮天蔽日,走在里面终日不见阳光。还有数不清的野生树种,见缝插针地填满了缝隙,让人在里面无法行走。
在这样的一个完整的生态链里,生长着无数的飞禽走兽。像比较罕见的豹子,羚羊,野牛、野鹿、鹰隼都能发现它们生活的踪迹。平日随便在山上砍柴,打草也经常会碰到狐狸、山猫、野猪之类的。它们和这里的一切成为了一个美好的世界。
每次回到老家,我的心情都是激动而复杂的。
这里的偏远封闭孕育了村民的淳朴善良,同时蒙蔽了大家认识世界的眼睛,大部分人都习惯满足于眼前的一亩三分地,认知水平一直没有提高,生活的质量也就无从改变了。
虽然也有极少一部分拔尖的人通过考学,当兵,在外经商走出了这个地方,过上了另一种生活。
不过,尽管如此,贫苦简单的生活却也给了我一个美好的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