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自己的同性,世界上有没有像我一样的人呢?
环顾四周,反复考证,好像没有。
这是一件令人羞耻的事,也是让人难以启齿的事。
压抑着心中所有的一切,偷偷地把自己的心事都倾诉在箱底里日记本上。我只能用这种方式抚慰着处在暗无天日的自己,像怀揣着一个定时丨炸丨弹一样惶惶不可终日,在恐惧和痛苦中反复煎熬着,曾经无数次想放弃上学甚至结束自己的生命。
尽管在很小时我就开始意识到自己和别人的不同了,但是一直都没有遇到真正让自己心动的人,就算心里有些难过可没有太在意。
但当你身体和心理开始逐渐成熟了,你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感而疯狂地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你才发觉原来你的不同有多么可怕。
更让你胆战心惊的是你所有的情感都无法向身边任何一个人透露一丝一毫。因为你隐约知道,这种特殊的情感不为世人所接受,一旦你暴露于人前将会至于万劫不复的深渊中。
一个年仅十六的少年,他用什么来承受这生命中难以承受之重呢?
舒婷的《致橡树》仿佛黑暗中的一点烛光,点亮了我在摸索中前行的路。
在那些特别煎熬的日子,我常常会偷偷地轻声地朗读里面的句子,给自己前行的力量。
把这首诗用自己最好的字体抄在笔记本上,还写下了自己许多幼稚的体会。
孤独无助的我只能以这种方式来抚慰心中那份脆弱又千疮百孔的感情。
这首《致橡树》也成为诗歌朗诵中的经典作品,尤其是以姚锡娟的版本最为出名。
舒婷自己接受采访时也说写了很多作品,但说到名气和影响力始终没有超越《致橡树》的。
在没有任何图片资料的情况下,我和很多正值情感多思的同学一样,不停地猜想,能写下这么美丽诗句的诗人究竟是一个怎样蕙质兰心,才貌双全的绝代佳人啊!
若干年以后,我在一本杂志上终于目睹了这个原名叫龚佩瑜的舒婷的庐山真面目,现实和想象的那种反差是强烈的,以致那些年来一直让我难以释怀。
出来工作了,断断续续读了不少舒婷的作品,慢慢地开始接受她的形象,后来甚至认为她本来就应该是长成那样的。
我曾经和陈国志说起这个笑话,他说我不应该以貌取人。
我说,人们不是常说字如其人,文如其人吗?
我这样想也不过分吧。
在心理学上有一种补偿心理说,说得也有道理吧!微信圈里不正是这样缺什么就秀什么吗?
我一直对自己三等残废的身材耿耿于怀,所以我对高个健硕的男人情有独钟。
那曾经喜欢过我的人,我相信无论出于哪种理由总不会因为我的身材吧!
“你错了,我就是喜欢你这种寇大郎!”
“个屁,你就是撒赖故意抬杠。”
“没有啊,你看我俩身材刚好般配,抱起来多容易接吻啊!”
“神经啊,那么多男人和我差不多高,不见你喜欢啊?”
“这个…也难说?”
“什么,你想干嘛?”
“想干嘛,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你想吃shi了!”
“你看你…好歹你也是个语文老师啊,这么没修养!”
“当然,我的修养是对有修养的人,对无耻的人只能用无耻的手段…”
陈国志一时语塞,只好冲着我直翻白眼。
好,我就喜欢气得他吹胡子瞪眼睛。这好像特别有快感!
…
鼓浪屿(英文:Kulangsu) 原名“圆沙洲”,别名“圆洲仔”,南宋时期命“五龙屿”,明朝改称“鼓浪屿”。因岛西南方海滩上有一块两米多高、中有洞穴的礁石,每当涨潮水涌,浪击礁石,声似擂鼓,人们称“鼓浪石”,鼓浪屿因此而得名。因涨潮水涌,浪击礁石,声似擂鼓而得名。鼓浪屿街道短小,纵横交错,是厦门最大的一个屿。
说是最大的一个岛屿,方圆不到两公里,总人口大约两万人左右。导游带着大部队参观了菽庄花园、鼓浪屿钢琴博物馆、日光岩,剩下时间就由我们自由活动了。
大家三三两两散开了,尝小吃的,买特产的,捕捉风景照相留念的。众目睽睽之下,陈国志一直陪在领导的周围,无法分身勾搭我。
我只好和张翔两个人到处瞎逛,不到一个小时就把整个岛逛完了。
鼓浪屿全岛的绿地覆盖率超过40%,植物种群丰富,各种乔木、灌木、藤木、地被植物随处可见,粉墙黛瓦,绿树红花互相辉映,令游人赏心悦目,流连忘返。更神奇的是整个岛上没有一台机动车,街道整洁,生活悠闲,一脸恬淡的人们慢悠悠地散步走在青石板上,相比起快节奏的深圳,这里真的如世外桃源一般恬静温馨。
难怪,舒婷在这里能写出那么多锦绣文章。
只可惜无人引荐,无法前去拜访她,一偿多年的夙愿。
夕阳西下,我独自一人来海滩,看着天边灿烂的彩霞。“过尽千帆皆不是,余晖脉脉水悠悠。”不禁有些怅然若失:假如,有那么一日,可以和自己的爱人在某个小岛相宿相栖,共度余生那该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