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有暑假,我早就没有暑假这个概念了。
“时间就是女人的丨乳丨沟,挤挤总会有的!”
呵呵,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这个流氓也渐渐有文化了。
我:我在写回忆录呢,没空。
陈国志:才多大年纪啊,写什么回忆录啊!又不是什么伟人名人,里面有提到我吗?
妈的,你看把他虚荣的,生怕他在我的人生里不够重要,还要专门提醒我。
我:对啊,你是第一男猪脚。很重要。
陈国志:真的?不会吧,把我的形象写好点啊!真人真事吗?会不会被人人肉出来啊,现在写到哪里了?
我:哪来那么多问题,你以为你谁啊!谁有空人肉你,管你那点烂事。现在写到在火车厕所里的擦枪走火的事…
陈国志:嘿嘿,哪有擦枪走火的事。当时你紧张得要命,累得我半死还擦不出来。
…
这个王八蛋,还有脸说。
搞得我差点成废人了。
推开了一个星期没打开过的大门,客厅里面一切依然如故,只是家具上到处都蒙上了一层尘灰。
阳台上的盆栽花草大多已经奄奄一息了,可怜的栀子花之前好不容易才结出的花苞只剩下干瘪一层皮,两盆茉莉蔫头呆脑的,大片的叶子枯萎泛黄,只有倔强的仙人掌和肥硕的芦荟展示着强大的生命力,青绿昂然。
那棵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辣椒苗竟然还没死,一直把它当做野草一般,从来不主动给它浇水,平时都是把所有的花都浇过了,剩下一些水象征性给它浇上几滴,没想到它却还顽强地活着。
呵呵,其实人和事不也一样吗?
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的世界杯不正是如此吗?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信心满满的时候常常是铩羽而归,在身陷绝境的时候往往却能看到一丝曙光。
这也许就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吧!
顺其自然是人生至高的境界。
嘿嘿,是不是想多了。
赶紧动手搞卫生。
先把桌子、办公台、沙发、凳子全擦一遍,收拾凌乱的书籍,走的时候匆忙,几本杂志都还丢在沙发上。几本大部头的封面脏兮兮的,年轻的胡适之虽然灰头土脸的,却依然目光炯炯,踌躇满志。(罗志田写的《再造文明之梦—胡适传》买了半年了,至今还没读完,汗!)
靠近马路边的房子就是灰尘大,让你防不胜防,三天两头就要搞清洁卫生,不胜其烦。
然后用拖把地板都拖一遍,虽然垃圾不多,但是犄角旮旯里不时冒出几只蟑螂的尸体,住了快二十年的老房子难免会有些蛇虫鼠蚁相伴的。
小暑刚过,酷热难耐。才刚动手没多久,衣服就湿了大半,干脆扒光好了。
低头一瞧:嗬,好家伙!努力了半年好艰难才消下去的小肚子就七天时间就无耻地涨了两圈,明晃晃白花花的赘肉扎眼得很。
唉…不由得感叹,好吃确实是现代人的一大毛病,减肥绝对是世纪难题。
无泪也无言,嗯…反正也没人看得上,习惯就好。
等把阳台的花都浇过以后,已经是一个多小时过去了。
抽空煮一壶开水,准备泡一壶龙井茶(聚会时一个老同事送的),好好犒劳忙活半天的自己。
顺便给角落墙上的爷爷点上一炷香。
…
滚烫的开水冲在新鲜的茶叶上,空气里顿时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茶香,看着那碧绿的茶叶像春雨过后的小草一样,恣意地伸展着肢体,一下子就鲜活起来。
再从抽屉里翻出开封已久的一包烟,时间长了里面的烟卷都点蔫潮了。
悠然地点着一支烟,深深地吸上一口,再毫无保留地吐出去,淡淡的烟草味瞬间在周围散开了,刚才还兴奋着的心情倏然平静下来。
我并没有烟瘾,但很喜欢烟的那股味道。
尤其是独处的时候,兴致来了,随意点上一根,烟雾缭绕中灵魂出窍般可以放空一切。
若无感觉,半个月不沾也无不妥。
反正,抽烟于我来说,更多的是讲究一种感觉,一种心情,一种情趣。
虎子、陈国志和王德成无一例外都爱好喝酒、抽烟和品茶。
对了,和他们接吻的感觉很好。
茶有茶味,酒有酒香,烟有烟瘾。
朱自清在他24岁人生遭遇困惑迷茫的时候,写下了名篇《匆匆》,他反反复复地追问:但不能平的,为什么偏要白白走这一遭啊?人生在世,不管好坏,除了犯法乱纪的事不能做,能多体验就是一种丰富的人生。
千万别等腿不能迈时想旅游,牙齿掉了想啃骨头,躺在床上不能动才后悔还有很多事没有做,那就真是来这世上白白地走一遭了。
凡事不过量,有节制就好。
榴莲、臭豆腐、豆汁,有人闻风则逃,有人甘之若饴。
无他,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一支烟抽过,一杯龙井新茶下肚,端坐在电脑前,打开熟悉的页面。
天涯论坛—一路同行—个人主页—寇海洋和陈国志。
只有两个未读信息,有点失望,只好反复告诫自己:咳咳,别把自己当回事,其实你没那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