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则很多时候在乎的不是去什么地方,而是和谁一起去。
如今,我更倾心于找一个路途不是太遥远,还未被游人席卷过,商业味还不太浓的小地方,然后约上几个志同道合的老朋友,不仅仅是旅游散心,也是朋友叙旧。一边是悠闲恬淡的山乡村野,一边是随遇而安的人生际遇,有点小节目,有点小情趣,寄情于田园山水间,享受一点逃离城市喧嚣,世事纷扰后的平静。
三五日时间,这已经足矣!
正如,晚年的苏轼一生波折坎坷,看繁华落尽,但赤子之心情怀依旧。
细雨斜风作晓寒,淡烟疏柳媚晴滩。入淮清洛渐漫漫。
雪沫乳花浮午盏,蓼茸蒿笋试春盘。人间有味是清欢。
旅行的真正意义并不是很多朝九晚五的年轻人期待的那样,在工作生活爱情受挫以后,任性地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然后毫无目的地放纵自己一段时间,美其名曰要到诸如大理、丽江、西藏、香格里拉等被小资们奉为圣地的地方去顶礼膜拜,远离尘世烦嚣,在静悟中洗涤身心,唤醒灵魂,妄想从此就可以脱胎换骨,重新做人了。
试问,这种幼稚的童话,离奇的神话,作为一个成熟稍有点逻辑常识的成年人,你相信吗?
桃花源和乌托邦式的理想国只是人们意想中的美好家园。
残酷的现实一再证明:它不存在。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有江湖就有利益纷争,无一幸免自然就有血腥的杀戮。
人和动物一样,在丛林法则里生存。
乔丹的伟大,不是因为没有野蛮粗暴的盯防,而是在那么野蛮粗暴的盯防下,依然可以打出漂亮的进攻。
英雄之所以被称为英雄,是因为:
真正的英雄不是永远没有卑下的情操,只是永远不被卑下的情操所屈服罢了。
—罗曼罗兰
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是中国道家哲学思想。
闲逸潇洒的生活不一定要到林泉野径去才能体会得到,更高层次隐逸生活是在都市繁华之中,在心灵净土独善其身,找到一份宁静。
没有经过艰辛残酷的生活打磨,没有经历波澜起伏的情感煎熬,你有何资格享受“现世安稳,岁月静好”呢?
没有眼前的苟且,哪来的诗和远方呢?
早已财务自由的阶层,随时可以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对于他们来说,诗和远方随手可及,这也不是值得他们到处炫耀的资本。
每天还在温饱线挣扎的草根阶层,他们忙的鸡飞狗跳,连睡懒觉都成了奢望,哪里还有时间和精力去谈论什么诗和远方呢?
在云南、贵州、四川、西藏很多人迹罕至的地方,没有任何现代社会的痕迹,良好的生态环境让景色宛如仙境般纤尘不染,彷若天堂。但是方圆几十里没有人烟,偶尔在这里呆上一两天,你会沉湎其中的朴实自然的原始生活,尽情享受无人困扰的宁静安详。
一旦要你长年累月地生活在这种地方,牧羊放马不再是兴趣而是任务,种花挤奶是必干的家务活,到处有鲜花和野草到处就有蛇虫鼠蚁,甚至还有凶悍的野兽出没。没有电影院,没有咖啡厅,没有网吧和运动场,有手机但是没有网络,不能天天洗澡,甚至还没有抽水马桶…
试问,你还可以诗意在这里生活下去吗?
你嫁给我吧
小时候,回家见不到我妈,就会随口而出问我爸:“我妈去哪了?”他心情好的时候会应我一句,可是大多数时间就冲着我嚷嚷:“去哪?去北京了!”
那时对北京没有任何概念,也不知道去北京是什么意思。
上了小学才知道北京是我们的首都。
老师说,北京是毛主席和周总理生活工作的地方。
但是我对北京却没有憧憬过,因为太遥远了。我常常羡慕那些家里条件好的小伙伴,他们会跟着父母一起到县城赶集。
听他们说县城可好玩了,有五六层高的楼房,宽阔的马路,漂亮的小汽车,还有馄饨饺子馆,专门卖冰棍的冰室,摆满了各种各样商品的百货店,人头涌涌的电影院…
跟陈国志说起这些事的时候,他总会疼惜地摸摸我的脑袋或者拍拍我的肩膀以示同情和安慰。
因为穷乡僻壤,所以文化和思想都是特别禁锢落后。
很小我就已经开始盼望“诗和远方”。
从老家的县城到我们的县级市再到深圳特区,我用了26年时间,这些年来我一路张望,想看到更远的远方。
旅游出发前的晚上。
“猪头,我们要做什么准备吗?”
“哈哈,要做什么准备?该准备都准备好了,带好身份证就可以了!”
“心里有点…兴奋,也有点紧张。”
“嗯…可以理解啊!”他眼里似乎闪过一丝嘲讽,马上被我捕捉到了。
“理解个屁!你不就是比我早出去几年吗?”不知道是不是我神经过敏了,那时的火气真够猛的。
“你看看,你看看,火药桶一样,一点就爆…”
一向不大走运的我总是不自信,尤其是在陈国志面前,生怕他小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