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桐要你帐号,她从五月份开始给你汇款过来。”“那忙什么?你到底什么时候走呀?”
“干嘛?烦我啦?”
“你今天到底是怎么啦?我只不过是想讨个准信儿,好想辙多疼疼你。”“我要不走了呢?”
“你要不走了,我非死了不可。”
“那为什么?”帅帅吃惊地问。
“幸福的呗。”说完我脸上直发烧。
“方,你不用担心,我一直在做雨桐的工作。本来她想在我赴日期间赶到日本见见面,但因为公干在身,去了也没时间在一起,所以被我拒绝了。四月份可能还有一次外出,去新加坡,那时,我们可以在新加坡见面,我一定跟她好好谈谈。说说我不想出去的理由,也劝说她最好回国工作。”“辰,我虽然那么说,但是理智告诉我,你还是应该走。雨桐在国外奔波,也是为你。我为自己的一己之念,把你留在国内,留在自己身边,心里也很过意不去。雨桐两次临别,都向我做了托付,所以你真留下,我也会很愧疚的,觉得对不起雨桐。在出国问题上,辰,还是从你自己角度去做决定吧,别听我瞎撺掇。”“你说什么?王雨桐两次出国都跟你说什么了?”帅帅觉得自己被蒙在鼓里了,老大的不满,追问道:“她跟你怎么说?”“没有,没有。人家就说让我多关照关照你。”“我一个大男人需要什么关照?”帅帅对雨桐更不满了,“不放心就别走。”“唉?我说你怎么回事?人家临行,出于对你的眷恋,对我的信任,托付两句有何不妥,你看你这刨根问底,兴师问罪的,你大少爷似的,还不够让人费心的呀?”帅帅觉得自己男人的自尊心受了伤害,老大的不爽。我还从来没见过一向随和的帅帅这么较真过呢。
“该不该出国是我自己的事,我当然会自己拿主意。再说,出国不出国也不能全从自己的角度想呀。我出国了,我爸妈怎么办?她对她爸不满,但要考虑别人的家庭呀。再有,她觉得国外有干头儿,我还觉得国内有干头儿呢?”“我说大毛……”
“你别老瞎叫行不行,就叫张辰。”
“哦,张辰你怎么今天这么长脾气呀,咱这不是再商量吗。雨桐又没在旁边,你大加挞伐干什么,人家也听不见,有火等见了雨桐再发,别在兄弟面前逞能行不行。”张辰也觉得是那么回事,神色缓和了些,说:“方,我不是冲你。”“你冲我我就不说什么了。问题就是人家雨桐没在旁边,你一个劲儿地穷横什么?哼哼!真人家在旁边呀,你呀……”我斜眼看着他,不往下说了。
“说她干什么。方,说咱的事。”
“咱的事和雨桐有关呀。”
“那说没关的。”
“你是雨桐的人,什么事跟她没关呀?”
“吃清蒸鱼就和她没关,方,来吃这个。”帅帅从清蒸桂花鱼上揭下一大片雪白的肉,浸在调料里,又放上葱丝,让我夹。
我把小碟子递过去,帅帅看我一眼,接过小碟子,把鱼肉放碟子里,又浇上些调料汁。眼睛盯着我看,把小碟子又递给我。
“你干嘛那样看我呀?我又不是王雨桐。”
帅帅马上改变面容,做出凶恶的表情。
“干嘛又这样,从来没对王雨桐这样过吧?”
“你怎么老提她呀?”帅帅假装嗔怪,不满地一噘嘴。
“怎么又变成小娘子啦?”
张辰不敢再用表情回应我了,说:“快吃吧,一会儿还有事呢?”“一会儿还有什么事?”
是呀?一会儿还有什么事呀,这下让我问个正着。
“出去走走。”帅帅找辙。
“那算什么事。马上封侯才是大事。”
帅帅一耸鼻子,“那也得快吃呀。”呵呵,没表示异议。
吃了饭,天已经完全黑了。走出饭店,漫步向东。偷看帅帅神情,一脸舒畅和宁静。
“是不是回家的感觉特好。”
“嗯。”帅帅神情更轻松了,挽起我手,哼起小曲。
“唱什么呢?”
“哦,《北国之春》。”帅帅挺难为情地说,不哼了。
“走到什刹海南沿儿待会儿。”
“走。”我们过了马路,来到什刹海边上。冬天的坚冰已经化为春水,杨柳岸,晚风拂面。水面上倒映着鼓楼和万家灯火。春天就在身边。
“方,我给你唱《北国之春》吧?”
“哇!太阳从西边出来啦!快唱。”
“你瞎说我可不唱了哦?”
“怎么样?我就知道不会那么痛快,非拿糖不可。没错吧?”“你给我过来吧。”帅帅把握拉到面前。很近很近的,然后把胳膊架我肩膀上,用头顶真我的脑门,低声吃起——“西拉卡巴……”
今晚帅帅特别想唱,声音虽低,圆润悦耳。
“……好听吗?”唱完,帅帅申请肯定和赞扬。
“真好听。没想到连鬼子的歌儿都能唱得这样好。”“在日本的联谊会上,我的一首《北国之春》引起了轰动效应。在场的日本客人一起高声响应,气氛可感人了。”“你那么腼腆,怎么会在那种场合露脸?”
这种感情天上地下绝无仅有,作者的记录手法或者是写作手法挺喜欢,期待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