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蜜柚子茶很浓很好喝,我喝第三杯的时候文回来了说:“操汉语说得Very well,澳洲人,不过不是同,可他们第一眼就看出咱们是了,这有力的证明咱是天造地设,多么的般配的一对。我火气上噌说谁他妈的跟你一对,我不是。文冷笑说终于坚定地划清界限了啊,把你手边的冰啤倒在我脸上,让我清醒一点不再对你抱有幻想,让我死心你就摆脱了。我说我不想理你这个疯子。文说你只要有那么一点舍不得就说明还是有那么一点喜欢我的,别不承认,你要是个纯正的异性恋,就不可能还跟我坐这喝茶。这话像诅咒,我恼怒成羞,说你要他妈的再敢说一句我就回去,别以为我做不出来。文双手摁着桌子,我看他也是极力在一直自己的情绪,过了一会儿,他冲服务员大喊,再来十瓶大理啤酒,我起身就走,文拉住我,我说要在这拉拉扯扯丢人现眼吗,放手。文苦笑说陪我喝吧,别拒绝我,我心里很苦。我看着他眼里的祈求,心里顿时软了下来,我们把桌上的酒瓶子倒得一滴不剩,茶壶里喝得挤不出一滴水来,大概是因为有茶的缘故,我们都没醉,我们离开的时候发现那北大留学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桌子都收拾干净了。我怕回到酒店里无所事事会尴尬,拉着他继续在古城里晃,古城里到处都是卖民族首饰服装的,我看了一下遍地都是的女性披肩,很多女游客也披着,还挺漂亮的,我买了一条素色纯手工的准备送姐姐,文也买了和我一摸一样的说是送给他妈妈。走了一阵,我们看到一家小吃店,对于店招牌上写的饵丝和干巴很好奇,就又进去点了一盘煎干巴和一人一份凉拌饵丝。原来干巴就是烟熏的咸牛肉,有点像我家乡的腊肉,饵丝很像是年糕,我都不太喜欢吃,文倒挺喜欢的,一盘被他吃得干干净净。我们又去租车行看了一下自行车出租,六块钱一天挺便宜的,就付了租金跟老板说第二天来取。
(十四)
回到酒店快十点了,文一进房间就开了电视说你先洗吧,我冲完又刷了牙洗了脸,出来看见文在看足球赛,我出来了他也不知道,我看看表已经十点半了就催他,他说就几分钟了,等那几分钟一过,开始放广告了,我把所有的台翻了一遍,都是些广告和肥皂剧,我拉开窗帘,外面一片漆黑寂静,白天这里能看到连绵的苍山,据说就在那里拍了天龙八部,我们明天正是要去苍山洱海。我重新拉上窗帘,电视机里得悲情女主角在失声痛哭,我烦躁的在房间里来回走,发现了房卡,和在昆明时一样插在门口墙边的插槽里,我又好奇了,一直都是文拿着卡,我还从没仔细看过,我取下卡的瞬间,房里立刻停电一般所有的灯都灭了,闹哄哄的电视机也没了声音图像,整个房间黑乎乎的没有一点光,我手里的卡一下子掉在地上,地上铺着地毯,没发出一点声音。文的声音从卫生间里传来:“操,怎么停电了,刚洗完,衣服都没穿呢。小诚你还好吧。”我说我刚拔了房卡,我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停电了,对不起。我蹲下来在地上摸索半天也没摸到,文在里面说,别走动别磕了碰了,他马上出来。
卫生间的门开了,文的声音陡然放大般的响在我耳边,小诚你在这儿吗。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一双手就摸到了我的脸,文大概是也蹲了下来,下巴磕到了我的头顶。他的一只手还在我脸上,另一只手滑到我后脖子上,低低的说了声,“小诚”,很柔情蜜意的那种,我想往后退,后背立刻碰到冰冷的墙壁,眼睛看不见,耳朵变得很敏感,文的呼吸喷在我脸上,清晰可闻,他的手还在我脸上脖子上摸索,取下了我鼻梁上的眼镜,皮肤上触感太过强烈,我觉得所有的感觉神经都集中在他的手下,我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的手终于移到我锁骨上探进了衣服里,我打了个激灵,刚想喊别动,一团温热就贴在我脸上,又立刻转动我嘴上,我惊呆了,这是在接吻。
那是我的初吻,这话听起来很酸像个娘们说的,他的舌头还在我嘴里搅动,一只手在我后脑勺与墙壁之间,另一只手已经从我衣服下摆钻进去了,我脑子里嗡嗡的响,他吻了一会,开始把我从地上拽起来拖着往床的方向走,他的头应该还碰到墙壁转角,发出沉闷的一声响,他也没反应还在使劲边吻边拉扯,我们都没说话,等我的的脚碰到床时我开始用力推他,他把我推倒在床上又开始脱我的T恤和短裤,不一会儿我身上只剩一条丨内丨裤,他压在我身上,原来他只裹着浴巾,身子烫烫的贴着我,我停止了挣扎,我那里也已经有所反应了,男人真的只靠下半身思考,真是可悲,我甚至已经忘记了曾经顾虑重重的家人,他的手抓着我的手往他那儿带的时候我也没犹豫,他握住我的我也没挣扎,如他所愿,我是真的跟着感觉走了,臣服在欲望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