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娘的疼啊!
即便这样,那段时间里,和木头坦白交待的冲动还是每天都会反复攻击我理智的底线。
我太需要有人分担这些了,未必可以出什么好主意,只要有人知道,有人理解,我的无助就不会那么猖狂了。
有两次,打好的腹稿已经在我的嘴边三番五次的冲锋了,我也顺从的张开嘴了,可惜冲出来的话基本全变了,一句有用的没有,还十分没有逻辑。
有时候想想,木头也是够单纯的,我和我哥之间的事情并不算隐秘,我们在一起出没的时候被木头撞到了好多次,可是他一点也没有往那个方面去想。
同志在发现自己身边的同志方面的嗅觉是很灵敏的。
木头真是个例外。
也正因为这,我也不忍心把我们之间的事实真相告诉他。
那么天真一孩子,我怕他承受不住。
日期:2006-10-3 20:04:56
如果说木头对我目前的这个状态很意外,那么光哥对我目前这个状态的态度倒是让我很意外。
光哥是很平静的,甚至比我出了这件事之前还要平静。
这个平静让我心里发毛。
不要忘了,那天晚上,是光哥把我哥找来的,而在我哥走了之后,又是光哥见证了我失去感情的那个开端。
我不知道他那天晚上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如果我们之间的事情被他察觉,那他为什么这么平静,如果我们之间的事情他根本不知道,那他为什么那天晚上毫无先兆的就把我哥弄过来,还给我们指在了单独相处的机会?
想这些事情太累了。
被失去爱情的巨大痛苦折磨的我,已经没有什么力气再想多余的事情了。
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转眼间,距离这件事的发生,已经整整两个月了。
这两个月的时间,我们没见过一次面,没打过一个电话发过一条短信,我们都回到了各自原来的世界里,回到了没有对方的世界里,回到了不完整的世界里。
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我总会想起他曾经问过我的那句话,他说过,能见面的时候见不了面最痛苦,我们只是没想到,这份痛苦来的,实在是太快了。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天涯或海角,不是一年或十年,而是我们两个人明明可以相见,却只能在各自的世界里痛苦的想念。
转眼间,又是一个圣诞节了。
我曾经那么憧憬这个圣诞节的来临,但是,这一次,此时此刻,我怕了。
我怕那些记忆里的东西又涌出来,让我控制不住。
节日里每个人都是快乐的,我却害怕见到快乐。我不是嫉妒,我是怕别人的快乐让我联想到我曾经的快乐,如此这般,追忆回不来的事情,比如似水流年,是多么的痛苦。何况我会想起来的,不单单是日子,更是一段带给我刻骨铭心感情经历的日子呢。
所以,我拒绝了一些朋友们聚会狂欢的好意,我没有过多的解释,大家也知道我最近的心情不好,就没有过多的勉强。
我的打算,是那一天回家过,和爸妈在一起,远离学校的生活。
圣诞夜么,洋节也讲究个团圆么,大伙都围坐在圣诞树下挑选自己喜欢的礼物,然后在临睡之前,把自己的袜子挂在床头,梦想着一身红衣的圣诞老人从天而降。
我也盼着圣诞老人能够来到。
我别的什么都不要。
我只希望一觉醒来之后,发现,他,在我的袜子里面。
当然,袜子要足够大。
25号的晚上,一天课过后,寝室的高明去了学校组织的圣诞舞会当嘉宾,老齐小蔡去老乡会吃团拜饭,杨亦自然和女朋友除去浪漫去了,光哥也中午就出了门,说是陪今天刚到的一位高中同学去了。
陈奕迅的歌怎么唱来着?落单的恋人最怕过节只能独自庆祝尽量喝醉我爱过的人没有一个留在身边
寂寞它陪我过夜……
想着想着就又郁闷了,看看外边天已经黑下来了,我整理了一下书包,揣好了手机和钥匙,关灯出门。
我妈等我吃饭呢,据说今天晚上吃羊腿。
我刚刚下到寝室门口,手机响了,我一看,是光哥。
喂,李挺阿,你干嘛呢?
我要回家啊,走到寝室门口了。
别回了别回了,今天晚上跟我吃饭吧,正好我一个朋友来了,想见见你,和你聊聊。
我就不去了,家里边都说好了,这不回去我妈不得骂我啊?
没事儿没事儿,就说寝室临时有活动,集体活动,必须来,不行我和你妈说,这次你必须来,我这个朋友是专门为了你来的,明天晚上人家就走,你无论如何得过来!
专程见我?谁啊?我认识吗?
你别多问了,你不认识,我高中一个朋友,你就别废话了,我们现在就回去找你,你在楼门口等着,五分钟,说好了阿你可别走了,挂了。
听着光哥口气当中的不容商量,我只好给我妈打了个电话,说临时有事儿回不去了,我说是光哥张罗的。
我妈认识光哥,我没事儿也和我妈提我们寝这位懂事理热心肠的老大,所以我妈一听是光哥张罗的,也就没多说什么,就是告诉我注意安全,别疯得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