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呀,别光顾着哭!”王凯焦急的催促。
“王叔……你别问了,这……这都怪我,都是我自愿的,真的。”我哽咽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平子,你别蒙我,是不是有人威胁你?是谁?说出来王叔给你做主,不用怕,万事有我!”
“真……真没有,是我自己愿意的,我……我就是觉得这样比较刺激……”我尽量让牙齿不发出颤抖的声音,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更自然,更容易让人相信。
“你……你说什么?你自愿……自愿的?”王凯好像泄了气的皮球,一屁股坐在对面的床上半天才对我说:“平子,你也不小了,走什么路是你自己选的,王叔没权管你,可是……刚才你睡着的时候我看过你的伤……那……那种事情不该是你这个年纪的孩子该做的……更何况还……”
王凯没有继续说下去,站起身说:“我先去你们家和乔大嫂说一声,省的她担心。你先睡觉吧,放心这是职工宿舍,平时没啥人来,我把门在外边锁上,你就安心睡觉吧。”刚要出门,又转身对我说:“哦,对了,桌子上的药你吃了,对你的伤有好处,你现在还在发烧呢!”
望着他走出房门,我的眼泪流得更加肆无忌惮,他一定很失望,一定看不起我,可这一切又该怪谁呢?天上的父母是不是能看到现在的我现在所经历的一切呢?你们生了我,却丢下我,让我一个人孤苦伶仃,无依无靠,难道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我在王凯的宿舍一住就是三天,三天后我的身体基本康复,王凯一再劝说我执意要走,他也无可奈何,只能让我回家。
我才刚踏进家门,赵立新就迎了出来,拉着我的胳膊皮笑肉不笑的说:“这两天你跑哪去了?把我可想坏了!快进屋,让我好好瞧瞧!”
我知道一切都是徒劳的,所以既没有逃跑,也没有反抗,跟着他进屋,我第一眼就看到憨子的书包丢在炕上,今天不是星期天,他应该在上学才对,为什么书包会在家呢?
“憨子去哪了?”我立刻问。
“谁知道那个小兔崽子又跑哪去疯了!甭管他!”他胡乱的扯我的腰带,脱我的裤子。
“你告诉我,憨子究竟去哪了?为什么书包会在家里?”我被他按倒在炕上。
“你想知道啊?那简单,你让我舒服一下之后我就告诉你啊!”他已经解开自己的腰带,脱掉裤子。
由于我的配合,整个过程并不十分痛苦,只是触动了旧伤使我有些疼痛,但和上一次比起来这已经算是一种享受了。
“憨子到底哪去了?”我一边擦自己小腹上的污秽之物,一边迫不及待的问。
王立新撇嘴说:“你倒挺关心他的吗!怎么?是不是看上他了?别说,那小王八蛋越长越水灵了……”
“你少放屁!”我立刻瞪起了眼睛。
“生什么气嘛,我只是开开玩笑而已!他住院了!”王立新轻描淡写的说。
“什么?为什么呀!”我一下子跳了起来,站立不稳险些摔倒。
别动我小弟(17)
17
离我们家不远有一棵很高很高的大榆树,它究竟有多少年连老人们也说不清,小时候我和憨子经常在树荫下乘凉,有时也会爬到树上去玩,我和憨子隐藏在茂密的树枝当中,用小石子吓唬路过的其他伙伴……不知不觉我已经走过了上树淘气的年龄,可憨子却趁我不在一个人爬到了树上,目的是想把树上的一节坏死的树杈砍回家,留着冬天生火取暖,可没想到不慎从树上跌落,把右脚踝骨摔断住进了医院,由萍姨一个人照顾着他。
当我赶到医院的时候憨子正睡觉,萍姨冲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拉我走出病房,她双眼通红,显然是刚刚哭过。她把我带到僻静的楼梯间,眼泪扑簌簌的落了下来,说:“平子,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大有叔,我没照顾好憨子,没保住这个家……我……我现在该怎么办啊……我……我真不知道该咋办了……”
她的手上长满了老茧,摸在人身上犹如锯条割肉一般叫人不舒服。我把手从她的手里抽出来,扶着她坐在休息的长椅上,她佝偻着背靠在我的肩膀上,眼泪不断的从她的眼角里流出来。
我不知道怎样安慰她,我当然也救不了她,就像我救不了自己一样。我甚至有些恨她,每当晚上我听到她痛苦的哀求声我都有点幸灾乐祸,不过现在我对她更多的是一种可怜。
“他死活不同意和我离婚,他说要让我把肚子里的孩子给他生下来,可是我真的害怕了,他真的会杀了我的,真的……”萍姨一边抽泣,一边不住的叨咕着。
“那有什么办法?谁让你当初光看他长的好看就同意让他搬进来了?你别忘了,这房子真正的主人姓‘乔’不姓‘赵’!”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我没办法,所以我才来找你,你是我现在唯一能指望的人了!平子,你现在不小了,萍姨从小看你长大,对你就像亲生骨肉一样,自从你爸去世之后,我更是没有亏待过你,现在你也长大了,这个事我不和你商量,我就没有别的人可以商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