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跳楼,一个绝食,不会是搞兄弟情吧?”她一边用纸巾擦嘴,一边问。
我凄凉一笑,此时我已经无力掩饰了,只想快点知道他的消息。申屠娇看我的异常举动,也是一愣,说:“自打上学那会儿我就看你们俩不正常,他整天跟在你屁股后面像只苍蝇似的转,甭管多漂亮的女生他瞅都不瞅一眼,你就处处向着他说话,像只看家狗一样,只要有人说他坏话,你不容分说上去就‘咬’。就算你们是亲戚,也没见过好成这样的呀!”她嬉皮笑脸的小声追问:“快说,你们是不是‘那种’关系?你告诉我,我替你们保密!”
本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原则,我默认和了表哥的关系。毕竟我现在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可没想到这下捅了马蜂窝,她好像对我和表哥的“情史”十分感兴趣,一个劲的追问我和表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谁更主动一些,这些问题连我自己都没有真正考虑过,又怎么能回答她呢?
我被她东拉西扯的聊了半天,终于忍无可忍的说:“你能不能先说正经事?这些三八新闻你要是想知道,等我有时间写篇小说给你看!”
“好!那就一言为定!”她倒是信以为真,然后话锋一转,说:“我并不在骨外科,所以也是才知道这个消息。而且是一生叫他们科的护士找的我,我才知道的。我打听过他的伤势,7号晚上,因为他想从楼上用绳子爬下来,结果爬到四楼的时候绳子断了,所以就摔下去了,腿摔断了,而且也摔伤了脑袋,在医院昏迷了一个星期才清醒,之后转到骨外科,这才找到我。我问他为什么要跳楼,他不说,就让我告诉你别担心,等他出院就会去找你。而且嘱咐我说叫你千万别去医院看他。本来我就奇怪,你们俩是兄弟,一个受伤住院,怎么可能不让另一个去看望呢!现在想一想原来是这么回事,是不是你们俩的事情被家里发现了?你们是不是约好了要‘私奔’?他跳楼逃跑未遂,你就准备绝食殉情了?”
我被她气的说不出话来,按照时间估算,7号正是他回家“谈判”的日子,也就是我和那个吴长宽大打出手的日子。想必是谈判决裂,他将实话和盘托出,按照老妈的话说当天是表姨气势汹汹的带着吴长宽和女儿吴琼花去了我们家,添油加醋的说了我和表哥的关系,我妈听了之后立刻火冒三丈,也不问青红皂白,会同一干人等就来到我和表哥的住处抓人。而与此同时表哥就实施了他的逃跑计划,不用想也知道他是被反锁在了家里,否则不可能铤而走险,想出要用绳子“下楼”的愚蠢办法。
“那他现在怎么样了?脑袋受了伤,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我懒得回答她无聊的问题,直接打听起病情来。
“他掉下来的时候脑袋磕在了二楼的阳台上,脑池部位有积血,手术风险太高,所以只能采用保守治疗,不过还算是他年轻力壮,身体代谢功能都比较好,所以昏迷了一个星期就已经清醒了,这也算是一个小奇迹吧!大夫说他已经没什么事了,所以就转到了骨外科治疗腿上的伤。”
虽然她说的是轻描淡写,可我却听了一身的冷汗,我对医学并没有太深的了解,但听“手术风险高”“昏迷一个星期”“清醒算是奇迹”这样的词汇简直让我不能想象。
“没说,不过好像他很怕别人看见你,他找我去说话的时候都是背着别人,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有人在监视他!要不他也不能想出‘跳楼逃生’这样的办法呀!”
“谢谢你了,你能不能想办法让我和他见一面?”
“这个……”犹豫了片刻,她说:“这样吧,明天晚上我值夜班,你9点来医院找我,病房10点以后锁门,不让家属陪护,到时候我带你去见他!”
听了她的话我兴奋的差点跳起来,要不是因为男女授受不亲,我肯定会照死了去亲她一口的!
第49节
62
按照约定,次日下班我先去买了表哥最爱吃的饺子,装在保温桶内,又把保温桶放在自己怀里,里三层外三层的裹得严严实实,还不到5点,我就跑到了人民医院。我鬼鬼祟祟的摸到住院部,生怕被人发现。申屠娇是在3楼的妇产科工作,而表哥所在的骨外科就在4楼,我躲在3楼的走廊上,一个劲的用电话催促申屠娇快点来上班。5点钟整,她终于出现在电梯门口,我赶忙向她招手,让她别站在电梯门口和我说话,她翻了个白眼,对我说:“老大!你搞的和地下党接头似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咱俩有什么不正当关系呢!”
“别废话,把这个给他送去!”我从怀里掏出保温桶递了过去。
“啊?”她一边接过去,一边拧开盖子,喜形于色的说:“哇!饺子,牛肉圆葱的吧?我最爱吃了!”说着她直接用手抓了一个塞在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