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生的未婚妻,我要你离开他,不要骚扰我们的生活。”一直没有开口的吴琼花用她那蹩脚的普通话和我这么说。
我轻蔑一笑,说:“对不起,吴小姐,你是他的未婚妻,你又了解他多少?你知道他喜欢吃什么吗?喜欢穿什么吗?想必你不知道,可是我知道,我不仅知道他喜欢吃什么,穿什么,我还知道他睡觉打不打呼噜,我还知道他屁股上有个三角形的胎记,我还知道他早晨先洗脸后刷牙的习惯,我还知道他洗澡从来不用沐浴露,还知道他一撒谎就喜欢挠脑袋,你知道他的笔名叫什么吗?叫‘陆于尽’你知道是为什么吗?因为我叫‘童辛’,‘同归于尽’的意思你懂吗?到底是谁骚扰了谁的生活你应该心里比我清楚!”
“你个私娃子,敬酒不吃吃罚酒!”吴长宽用四川话骂了一句直接冲到我的面前,抬手就是一拳,正打在我的鼻梁上。
“妈了个B的,敢打我!”我本来做在写字台上,一下没有防备被他得手,随后抬起一脚踢了出去,可被他躲开了,紧接着我就跳到地上一头扑到他怀里,和他扭打起来。
场面顿时一片混乱……
一连三天我都联系不上表哥,连他的店面也是大门紧锁。第三天当我回到住处时惊讶的发现所有他的东西通通都不见了,这个混蛋又把我给丢下自己跑了!
更加雪上加霜的事情是就在表哥东西被搬走的当天晚上,我妈和我爸竟然又来了,而且还带了行李,摆在我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和他们回家,要么让他们在这里同住。
第48节
我妈是地道的农村妇女出身,骨子里还是带有一些泼辣的成分,一旦遇上事情首先想到的就是撒泼耍赖,看这架势是准备和我打消耗战,我也是无可奈何,爱住就住吧,反正我睡床,你们打地铺!
就这么又坚持了一个星期,我每天早出晚归,回家就是一身的酒气倒头就睡,任凭老妈磨破了嘴皮子我就是一言不发。然而只有我自己最清楚,这一个星期以来,我粒米未进,每天唯一的主食就是一个汉堡,一杯白开水,其余的热量供给全部来自啤酒。
“牛牛他走了,去四川了,你别这么折磨自己了!”老爸这样对我说。
我置若罔闻。
我不信,或者说我依旧心存希望。我知道,他可以抛弃我一百次,一千次,但只要他回来,我还是会原谅他,只要我对他有信心,他就一定会回来,只要我能守住心里的这块阵地,就一定还会有见面的机会!
就在他消失后的第八天,我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是申屠娇打来的,她告诉我了一个石破天惊的消息。
“童童,一生住院了,他让我告诉你,他会想办法去找你,不让你来看他!你们俩到底怎么了?”申屠娇奇怪的问。
“什么?为什么住院啊?”我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也不是很清楚,听说是跳楼。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他让我告诉你,但千叮咛万嘱咐的说不让你来医院看他!”
我脑袋“嗡”的一声,立刻想起了表哥家住在6楼。过了半天,申屠娇的声音才再次传进我的耳朵:“童童,童童?你没事吧?”
我茫然的看着眼前飞速掠过的汽车,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还站在马路中央,我强打精神挪动脚步,走到马路对过,一屁股就坐在路基上面,喘着粗气说:“我……我这就去,他,他在几号病房?”
“你别急,一生没事,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了,只是腿上的伤还不能下地,他让我告诉你不要担心!”
一瞬间我的眼泪犹如泉涌,我用手死死捂住电话,嘴唇已经咬出血来,却还是止不住哭声。
“童童?童童?你怎么了?没事吧?”申屠娇的声音明显带有几分焦急。
“我……我,没事!”我不停的深呼吸,希望让声音听上去更加正常一些“你,你告诉我他在几号病房,我……我这就去看他!”
“他不让你来,要不这样吧,我现在在大东门,你来大东门外的肯德基找我,咱俩见面再详细说。”
“好!我马上就到!”
挂断电话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埋怨他为什么这么傻,竟然撇下我一个人“上路”!不是早就说好的要“同归于尽”吗?你以为还可以像以前那样不告而别吗?这次我不会轻易的放过你!
当我打车到了肯德基时申屠娇已经等在那里了,刚一见到我就把她吓了一跳,开口就问:“童童,你是不是吸毒啊?才两个月没见,你怎么就瘦成这样了?”
我哪里有心情和她开玩笑,急忙追问:“牛牛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仔细和我说说!”
“急什么!我还没吃东西呢!你吃什么,本姑娘请客!”她大咧咧的掏出钱包,回头问我要点什么。
我摇头说没胃口,就要一杯可乐。
看着她一手鸡腿,一手汉堡吃得不亦乐乎,让我忍不住想起了表哥那种粗鲁的吃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