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吼彻底激怒了我,我转回身,死死的盯着他:“我要你怎么样?记得我告诉过你,千万别来招惹我,你不听,偏偏要缠着我,我还告诉过你,叫你千万不要骗我,你也不听,现在你问我让你怎么样?那我告诉你,我让你去死!”
他一时语塞,说:“你别胡搅蛮缠行不行?你总得给我解释的机会呀!”
“我不想听!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穿好衣服大步走向门口。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听我解释啊?!”他气急败坏的在我身后大喊,声音中已带哭腔。
我无动于衷,默默的转身说:“你现在去和表姨说,你这辈子都不结婚,你要和我在一起,不会娶那个四川的女人!”
听了我的话他的脸一子变得十分痛苦,说:“童童,这事我们从长计议……”
“哼哼!”我算准了他是这样一个人,我从鼻子里发出了两声轻蔑的笑,转身开门离开。
他出手如电,一把揪住我的衣服领子,恶狠狠的把我拖回房间,一把把我推在房门上,双眼通红,露出犹如受伤的老虎一样的眼神。
我并不害怕,反而平静的面对。
他几乎是咆哮着说:“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变成这样?如果没有你我会变成这样吗?现在知道了?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要来招惹我的!你现在知道后悔了是不是?”我挣脱开他的束缚,从手上摘下他送我的那枚戒指,狠狠的在手里握了一下,然后轻飘飘的丢在地板上,戒指“当啷啷”的发出清脆的响声,小一辛蹑手蹑脚的走上前用爪子拍了拍,戒指在地板上滑进了床底下,一辛就追到床下,然后又追着戒指跑了出来……
哈哈!我的爱情,原来不过是一个玩具而已!我慢慢的转身出门,再也没有回头!
就在此时,叫我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他发疯似的拉回我,一把扼住我的喉咙,把我按在门上,咬牙切齿的说:“我告诉你,就算是死,我也要和你死在一起!你别想离开我!”
我感觉到窒息,却没有挣扎,如果此时此刻能死在他的手上,对我来说未尝不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他浑身颤抖,手上的力道却只增未减,在我即将失去意识的一刻,我感觉到眼角忽然湿润了,一滴眼泪轻轻的滑落……
荼蘼花开夜未央,
陌路之美更堪伤。
自古痴情留余恨,
此恨来生也断肠。
羡煞比翼双飞鸟,
倒成一梦在黄粱。
问君可曾有悔意,
君却无言泪两行。
两行热泪流不尽,
一片痴心化凄凉。
半生辛苦一生路,
为谁做得嫁衣裳。
祈愿苍天多保佑,
来生莫再为情狂。
一曲离歌与君证,
从此生死两茫茫。
我再次睁开眼就看见了他熟悉的脸,我浑身乏力,他沉默无语。
“童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这是他说的第一句话。
我不回答,再次闭上眼,希望根本就没有醒过来。
“我只是想让你听我解释,希望你能理解我……”他给我点了一跟烟,放到我嘴边,烟雾缭绕,他继续说:“我不想骗你,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所以我隐瞒了这件事……”
他平淡的仿佛在讲述书里面的故事,原来他跟着表姨夫到了四川之后表姨夫的身体日渐衰弱,虽然曾经对父亲心怀恨意,但在他心里却一直无法割舍父子之情,看着表姨夫每天靠“杜冷丁”维持生命,滴水不进的时候,表姨夫给他介绍了一个女孩子,她叫吴琼花,是表姨夫在四川一个朋友的女儿,比表哥小两岁,表姨夫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在有生之年看着儿子成家立业,表哥不能拒绝一个垂死之人的最后要求,更何况这个人是自己的父亲?但他却并没有和吴琼花登记结婚,只答应先订婚,等将来回到家乡再正式登记结婚。
吴琼花是个典型的农村女孩,思想还停留在婚姻大事,父母做主的时代,所以对双方父母的安排也是并没表现出任何反对,倒是对表哥这个外型俊朗,谈吐温和的大男孩一见倾心。就这样,两个人顺利的在表姨夫病危之前举行了隆重的订婚仪式,喝了交杯酒,走了红地毯,除了没有入洞房,其他能做的全部都做了。
替他操办完婚礼,表姨夫就住进了医院,不到办个月就杀手人寰,接下来就是和四川妹的家人打官司,再次期间多亏了他的准岳父从中帮忙,否则表哥也不可能一个人顺利脱险。等他伤势养好,表哥就自己偷偷跑了回来,在他眼里那种“包办婚姻”根本就如同一场儿戏,所以他既没有和表姨说,也没有和我说,只想着从今往后再也不去四川,那场荒唐的订婚仪式也就不了了之,可没想到的是他回来经营装修公司,动用了一些表姨夫以前的朋友关系,没过多久,他的准岳父就通过这些关系找到了他,让他在今年过年时务必回四川与其女儿完婚,被表哥断然拒绝之后其岳父大发雷霆,扬言如果表哥不回四川一趟,他就带着女儿到东北来找他。表哥怕事情暴露,无奈之下才第二次不告而别只身赶往四川,想去把亲退掉,他想的简单,无非也就是赔钱,挨骂而已,没想到的是刚下火车就听说我受伤住院,于是还没等见到吴琼花的家人就立刻买了返程车票往回走,退亲的事情只能暂时搁置。本想着等我伤好,他就找个机会再去四川把这事了断,可吴琼花却先他一步来到了东北,并且通过表姨夫生前的朋友找到了表哥的地址,正巧被我撞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