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江风的根了,其实,江风实际上遗传秉承了很多这里的特性,只不过被城市的喧嚣暂时掩盖了!!
二爷爷用灶火烧热的土炕,那古老的煤油灯、还有那世代相传的风俗!!
小哥啊,您今天就要感悟了吧!其实顽劣不堪的江风,这儿是性情的根啊!
越过村西头的土坡,一幅大自然的淳朴画卷展现在我们面前!故乡那浓郁熟悉的乡土气息也一下子扑面而来!
二爷是个精神矍铄的老头儿,论起来是和我爷爷没出五服的叔伯兄弟,今年已经70多岁了,但身体很好,为了图清净,虽然儿子孝顺孙子孙女也一大帮,但却自己盖了三间小屋独住。也不知道什么渊源,小时候来都是住二爷家。
从小江风就是跳院墙掏鸟蛋无恶不作的好手,每次来没有不闹个天翻地覆的,但偏偏投了二爷的缘,比亲孙子还喜欢,常常搂在怀里说,这孩子灵透儿,将来一定有出息!
我就不知道二爷从哪儿看出来的这一点,难不成是掏鸟窝的时候,江风总是知道先骗小朋友去试试有没有蛇什么的断定的有出息!不得而知!
知道灵透孙子要来,二爷爷早早地等在了巷子口!冬季农闲,除了回家做饭的当家妇女,一大帮子村里人都站在当街聊天说笑!
远远地看到我,二爷快步过来,笑着说:“怎么这么晚才到,这你那大学同学是不,走,跟爷爷回家去”
一路上,不停地有人搭话,不管老头老太还是小伙子小媳妇儿,认识的不认识的,我便一路爷爷奶奶地叫过去,没办法,辈小,一般叫不错!
我还罢了,可能小哥和那些乡村的老少爷们儿们比起来,是有点脱俗!平时少见这等人物,有些不认识的小媳妇大姑娘又不好意思如年龄大的那样上来搭话,只对着我们指指点点、窃窃私语,或者直直地盯着看。
呵呵,要把小哥倒插门儿留下来做女婿,恐怕得被撕扒成八半儿分了!其实,真娶个农村姑娘,比娶个城市的娇小姐过日子舒服的多,何况我们这儿民风又特淳朴!
趁二爷爷不注意,我对小哥小声说:“嗳,惹了一路少女怀春啊你,一会让给你整一白马骑!”
二爷回头说:“虎子(我小名,只在老家被这么叫)你说什么?”
老人家耳朵一点都不背,我说:“呵呵,我同学看当街栓的马了,要骑马了呢!”
小哥赶紧说:“二爷爷,哪有的事儿,江风净开玩笑”
二爷说:“这些马可不能骑,赶明儿我把二国家那有鞍子的枣红马给你牵来,新鲜新鲜骑骑倒行,那马老实!”
我呵呵笑,枣红马王子不知是否也足够风骚整个乡村!
走进整洁的院落,转过影壁,便看到一个小伙子坐在堂屋口,正往灶膛里填柴火!是二爷爷的孙子良子,比我小几个月,小时候玩的极好的伙伴之一。
我叫,良子!那小伙子抬起头来,大喜跑过来,说:“虎哥,你可来了,都两年没来了你,想死我了,早早地就给你在麦秸垛里埋了杜梨了,就怕你不来”
甚是感动,给了他一个拥抱,说“我也想你啊,咱明天就去吃,也想那杜梨儿吃,哈哈”
见了生人有点放不开,叫了句赵鹏哥后,也不会和小哥说什么客气话,良子只热情地把小哥和我往屋里让。
在老家,吃饭的习俗是在炕上放一方桌,人们都盘腿坐在炕上,今天二爷兴致极高,说“虎子,你现在上大学了,就是大人了,正好你同学也来了,今天就们几个要陪爷爷好好喝两钟!”
自然满口答应。
里已经黑了,二爷拿出个煤油灯点上,把那灯芯儿挑大,也亮堂起来。村里已经通了电有几年了,二爷不习惯,嫌那电灯亮的晃眼,便没拉电线,只用那点了一辈子的煤油灯!
一会儿,菜开始上桌,黄黄的炒鸡蛋、炸的花生米儿、一盘子白肉片儿、炒蒜薹……,呵呵,菜也是二爷待客的老传统,不过我爱吃。
二爷拿出四个极小的白瓷儿酒盅儿,摆桌子上,良子斟上酒,二爷对赵鹏说:“虎子他同学,到了我这儿,你和虎子是一样的,都是我孙子,咱爷儿俩一见面我就觉的亲近,以后要常来,可不要客气啊”
看来这淳朴亲切的老头儿,确实让小哥宾至如归了,很自认地笑呵呵地叫:“爷爷,我也喜欢这儿,以后说不定还真要再来呢”
我说:“真要喜欢,就留下来吧,这儿便是高老庄!爷爷,咱村有合适的姑娘么?
“都知道猪八戒这典故儿,二爷和良子听了都笑了,小哥想挠我,但守着二爷没敢。
二爷呵呵笑着接话儿说:“这小伙子长的这么俊,哪看得上咱村的姑娘,不过村西结实家的闺女,也是十里八村长的拔尖的,虎子你也认识,从小就一起玩的,要不明天去相相!家境也富裕”
原来我的某些细胞遗传自二爷,哈哈!
小哥没想到二爷居然也“为老不尊”,拿他开涮!一下子红着脸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