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选同志小说 · 2024 年 5 月 28 日 0

我喜欢他十年,他终于结婚了

就在我一个人默默的趴着的时候,江姐兴冲冲的跑进了我的小办公室。江姐看我的眼红红的,脸也红红的,关心的问道,“你怎么了?不舒服?”我摇摇头道,“没事。是暖气热的,怎么了?”江姐又仔细的看了我一眼,道,“今年第一场雪,这么好的雪,这群小娘们要我们出去堆雪人呢,走一起。你自己在这趴着也无聊。”她不由分说的拖着我就往外走去。我就像一个浑浑噩噩的僵尸跟着江姐,踉跄的出去。我跟江姐一出去,就看到了铺天盖地的雪球朝我们飞来,把我跟江姐打的措手不及。一瞬间就被砸成了雪人,我把江姐挡在身后。我俩仓促应战,开始组织反击,我蹲在地下制造雪球,江姐进行攻击,一大帮子人玩的不亦乐乎。在这个寒风呼啸的天气里,我们却像一群孩子,在雪地里不知疲倦的奔跑着,一直到满头大汗。打雪仗打累了,我们开始堆雪人,我们拿着木板,把干净的雪赶到了一起,人多力量大,不一会一个肥嘟嘟咧嘴笑的雪人就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我摘下挂在脖子上的围巾给雪人围上,说道,“给你一条围巾,你这个冬天就不会冷了。”她们听了,一起哈哈大笑,我也随着她们傻笑。随后,她们就纷纷掏出手机,开始跟雪人合影。摆出各种pose,我的任务自然就是摄影师,负责给他们拍照。在她们笑的很开心的时候,她们的脸色突然都变得很古怪。我正不解的时候,江姐突然朝我挤了一下眼睛,随即便指了指我的身后。我的心顿时跳的厉害,我仿若知道了什么。我慢慢的转过身,看到了高高帅帅的他,把手插进了口袋里,微斜着脑袋看着我。他的身旁,他的身旁依偎着一个胖乎乎的女孩,她的一只手藏在口袋了,另一只手藏在了他的口袋里,笑靥如花,我好像从她的笑意中好像看见了一个凯旋的将军,颇为趾高气昂的样子。我站在那里,脑子一片空白,我用仅有的一丝理智告诉自己,不能哭,一定不能哭,不能这么丢脸,我的身后还有同事,他的身旁还有一个耀武扬威的她,绝对不能这么没有风度,绝对不可以输的这么惨不忍睹。他笑着朝我招了招手,大声的说道,“我们来接你一起吃饭。”“我们?呵呵,这么快就成了我们了。”我在心里冷笑道,我的脸色一定很难看,因为头痛欲裂。我强忍住哭腔,对着他们微笑的说道,“下次吧,今天不舒服。谢谢你,你们了。”我在她们的众目睽睽之下,头也不抬的走回了工作室。我紧紧的攥紧了拳头,攥的生疼。我强迫的告诉自己,不能哭,自己本来就是人家的无关痛痒。可是我还是不争气的哭了,对着窗户,目送着两个互相依偎的身影消失在了漫天风雪中。你的承诺实现了,今年的第一场雪,陪着我堆雪人,只是你牵着的是她。我的心,死在了这个我期待已久的雪地里。外面白茫茫的一片,可是我的四周,一片漆黑。亲爱的,我一无所有。

我独自在工作室里面垂泪,江姐她们贴心的没有进来。我就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白茫茫的雪地,一动不动的站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感觉到有人拍我肩膀,我回过神,发现天已经全黑了,我却是没有知觉。江姐关切的说道,“下班了,不用胡思乱想,睡一觉就好了。”我木讷的笑了笑,也没搭话,拿起桌子上包,转身就走。腿却是一软,时间太久,不知不觉中,腿麻木了。我笑着拒绝了江姐的搀扶,说道,“江姐,你总是拿我当孩子,我是一个大男人了,能自己走路的。”在江姐的目送中,我踉踉跄跄的走进了雪地中。浑浑噩噩的走路,一如既往的赶公交,却想不起自己是如何回到了自己的住处。晚上没有吃饭,没有洗漱,衣服没脱,蹬下鞋子,就滚到了床上。只觉得头痛欲裂,脑海中不断闪现着女孩诡异的笑容,不断闪现出他的背影,他的笑容。我从来都自诩潇洒,我从小就仰慕武侠世界中的诸般浪子,万花丛中过,片片不沾身的风流态度。可是事与愿违,我却被一个人层层的缚住,以至于难受到窒息!我从来不知道我会为了一个人而难过到这般地步。本来睡眠质量就不好,加上严重的偏头痛,晚上更别想睡个安稳觉。我从来没觉得,夜,可以那么长,长到我坚持不到明天的太阳。全身燥热,不只是偏头痛,全身上下火烧火燎的痛。当时唯一的感觉就是,我此刻死了,他会不会心疼,他会不会摸着我僵硬的脸哭的泣不成声,他会不会给我的坟上撒上一道纸钱,又想到,若是此刻就这么死了也好,至少就可以不痛了,不是吗?我还是撑到了第二天,我还是全身的痛,浑浑噩噩的走路,浑浑噩噩的上班。古怪的是,几顿没有吃,肚子却是胀的慌,胃里好似在一直翻滚。好不容易到了工作室,江姐一眼看见我,就惊得跑过来,摸了摸我的头然后给我手里塞了一只体温计。一边骂咧咧道,“蠢东西,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任性,还不知道爱惜自己。”我哆嗦着拿着体温计,准备塞到腋下,只觉得手里面也没有一丝力气,塞了几次都没塞进。江姐气的一把夺过体温计,就把我往外推,“走走,赶紧给我去医院,我陪你去,你这是不要命了?”我真的都不想开口说话,我对着江姐摆摆手,道,“我自己打的去,我没事。”我自己来到了医院,量了量体温,是低烧。我的体质还算不错,很少感冒,更别说打针。但是医生看我脸色蜡白,仍然坚持要给我输液。让我打个电话给家人,说我这个状态太不好,一个人在这输液也不方便,输完液看看情况,再决定要不要继续留院检查。家人,家人,我念叨着,手里拨出的却是他的电话。他很快就接了电话,我说了一声,“我不舒服。”“你在哪里?我去找你。”听得出,他的语气中还有一丝紧张。我说出了医院名字之后,好似耗尽了全身的力气。迷糊中,我好像看见了他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他给我垫头枕,他给我倒热水,他着急的问着医生。只是他的身旁,自始至终有一个身影。在问完医生之后,我模糊的听到他让她出去买点东西。她不愿意,嘴里絮絮叨叨着,“凭什么我们来照顾,他又不是没有家人。”我的脑海里只记得这一句话,因为它就像一把刀子狠狠地刺在了我的心脏上,分外刺耳。我却是没有辩驳的理由,也没有回击的力气。当时的脑子里一片混沌,只记得他们吵了起来,她负气而走。其他我就什么不知道了。再次迷糊醒来的时候,发现他就守在我的床头,针管也拔了。他的脸色也不好看,仍然给我硬挤了一个笑容,没有说话。给我塞了一个头枕,让我倚靠起来。端起一个保温盒,舀了一勺,放到嘴边吹了吹,喂给我。本来我的胃口不好,我却硬生生的喝完了一碗粥,其中我们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终于,他开口了,说道,“我给你妈打电话了,她很快就来,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我冷笑一声,把头转了过去,不再看他。我听到他叹了一口气,便走出了病房,再也没有回来。老天爷,如果那个时候我知道这是我以后再也不能拥有此等幸福的时光,那一碗粥我一定慢慢再慢慢的喝,让时间慢慢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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