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掀开被子,让我去他被窝里。我蹭过去,他将我搂在怀里,我也抱着他,就像平时在他的床上一样,两个人搂在一处。因为都没有带睡衣,就都只穿了条丨内丨裤,随时可以摸得到对方的胸膛。他抬手关了灯,眼前顿时漆黑一片。他抱我抱得更紧了些,身体的每一处肌肤都互贴着,下面也硬硬地相互顶着。
“你今天怎么了?发情了?”我喃喃地说。
“是发情了,吃错药了,疯了。”他气喘吁吁,声音压得低低的。
“从没见过你这样。”
“我也不想这样,我不想再做这么荒唐的事儿了,我发誓不要再碰你,可就是办不到。你到底做了什么,让我像着了魔一样?”他不停在我耳边厮磨着,说得动情。
我紧抱着他,试图安慰他那颗躁动的心:“你一点儿都不荒唐,我们只是做了自己想做的事,这不是什么坏事。”
“可它也不是一件好事。”
“至少你什么都没有失去。”
“我失去的是我自己,我不是同性恋,也不想做一个同性恋。”
“什么恋重要吗?重要的是你到底喜不喜欢,爱不爱。”
“不知道,别问我。”
“失去自己和失去我,哪个更让你难过?如果没有我,你会不会过得好一点儿?”
没有听到他的答案,只觉得身体在他的怀抱中融化着,几乎要被揉进到他的身体里。他翻身压在我的身上,用力吻着我的脸,我的嘴,耳朵和头发。我喜欢他像野兽一样富有侵略性,这也让我兴奋无比。我楼着他的脖子,享受着被他吞噬的过程。有那么一个瞬间,似乎听到他在低语:“我,不能没有你。”
他钻进被窝里,亲遍我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又帮我口了一次。他的主动和狂热让我意外,这种时候,我始终都分不清楚他是真的爱了还是仅仅**作祟。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要什么—我要他!
他想让我用手给他弄出来,像平时一样。我撸了几下,搞到他欲罢不能的时候,停了下来。我转过身去,屁股对着他,示意他进来。他迟疑了片刻,终于揽住我的腰,试探着往里送。
自诩床上老手的他,对于这种事儿,也不过是个雏儿,完全没有经验可谈。我也是第一次做这种角色,除了生涩,还有紧张。试了好几次,没能成功,但两个人像下定了决心一样,谁都不肯放弃。搞到最后,耐心渐渐磨没了,在我的授意下,他硬生生地顶了进去,剧烈的疼痛感让我几乎叫出声来。他抱着我,不敢再动,保持着同一个姿势,静静待了一会儿,直到他激情退去。
这个过程可一点儿都不痛快,更应该说非常痛苦,可它就像是一个仪式,我需要完成这个仪式,只有这样,我们才算真正属于了彼此。
“这么做了,我就变成一个真正的同性恋了,这下你满意了吗?”
他悠悠地问,仰面躺着,早就看穿了我的心思。这家伙总是在亲热之后,变得异常冷静。
“你以为只有你自己变了?”
“什么意思?”
“你以为老子喜欢被人艹是吗?”
“我又不想艹一个男的。”
“可你做了。”
“你也做了。”
“扯平了。还说什么?”
“呵呵,这叫什么,被掰弯了是吗?我就这样被掰弯了?”
“你说呢?”
“不知道,别问我。”
“你爱我吗?”
“什么是爱?”
“哼,永远是这套路,提上裤子就不认账。你就嘴硬吧,我看你到底要硬到什么时候。”
“那你呢?你爱我吗?”
“那还用问,我他妈都让你上了,这不是爱,难道是我贱吗?”
“如果我让你失望了呢?”
“我的字典里没有’失望’两个字,只要还有希望,我就会努力争取,什么时候不再挣扎了,那就是彻底绝望了,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我没你那么决绝,我会失望,如果你让我失望了呢?”
“我发誓,不会。”
他转过身来,捧着我的脸,在我的额头上亲了一下:“不早了,睡觉吧,我们明天就回去。”
我回到自己的被窝里,背过身去,累了,乏了,闭上眼睛就睡着了,睡得很沉很沉。
第二天,吃过早饭,他要走,老人留我们多住几日,我也想在山上转转,可他借口还有工作没有做完,执意要回去。路上,下起了大雨,没能走高速,各种绕路,颠簸了五个多小时才到。
回到家里,把他的东西安顿好,两个人洗了个热水澡,难免又亲热一番。事儿做得越来越自然,也越来越顺畅。完事儿之后,就瘫在沙发上看起电视来。从综艺节目调到电视剧,再从电视剧调到新闻,都很无聊。
“还不如在你爷爷奶奶家多住一晚,回来也没什么事儿干。”
“谁说没事儿干?你知道我在家里的时候,每天晚上睡觉前,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吗?”
“你能想什么好事儿?”
“想游戏。不知道为什么,就特想打游戏。记得之前每天下班后都被你拉着打游戏,那会儿我其实挺烦的,不想玩儿,但是你老拖着我,没办法,就陪你玩儿两把。这回,你也陪我撸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