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就像是是一剂催情针,在外面风生水起、如鱼得水,回到家里,这种兴奋劲儿依然停不下来。每天晚上都缠着他,想和他做那档事儿。虽然我每天精力膨爆,可他却时不时跟来了月经一样,耍点儿小情绪。不让我碰他,抱抱还可以,就是不肯让亲,更不要说进一步了。我如果强行进攻,他就翻脸,把我从
床上推下去,让我回自己房间睡。
“你怎么跟个娘们似的,说翻脸就翻脸?刚认识你那会儿,你也不这样,挺爽快一人,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我坐起来抽烟,对他这种隔一段时间就犯一次轴的节奏很是无奈。我发现,在陷入一段关系之后,人就容易变得矫情,在这一点儿上,男的跟女的并没有什么区别。
他背对着我躺着,没有回话。过了一会儿,说:“你挺好一大老爷们,为什么会有这种癖好?好好的逼不艹,专喜欢吃JB、艹屁眼,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是啊,‘什么鸟都有’,你又是什么‘鸟’,说得好像你没吃过JB一样。”
我是个嘴上不饶人的人,对他也没有姑息。其实,我倒是认为他的这些话并不是在骂我,而是在否定他自己。一个人,从喜欢女人到和男人发生关系,中间大概是要经历很长时间的心理矛盾,所以才会在“弯”“直”之间来回反复。
“喜欢同性的人多了,在国外,两个男的或者两个女的还可以结婚,还可以领养孩子呢,很正常一事儿,就你没见过世面。”
“你管这事儿叫正常?你思想开放,你怎么不出国?我活在中国,在中国,这种事儿就他妈不正常!”
“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出国,可以移民。你喜欢哪个国家,加拿大、澳大利亚、北欧?”
“要出你出,别他妈扯上我”,他狠狠地说。
“好好好,跟你没关系,我出,我自己出。”
突然觉得跟他理论这些挺没劲的,想睡了,就把手里抽了一半的烟掐灭。躺在床上,心头不禁掠过一丝哀愁。
“等我出国了,我他妈一定要找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大帅哥,‘正常’结婚,光明正大走在大马路上。”
“等我出国了,就把你这个‘土帽儿’彻底忘了,反正你也没把我当回事儿。那会儿,估计你已经跟个女的结婚了,没准儿还当上孩儿他爸了。”
“有人说恐同的人百分之九十自己就是同志,其实,我觉得这句话反过来也成立,自己是同志的人百分之九十都恐过同,因为人最难的就是认识自己。”
我想到哪儿就说到哪儿,没管他有没有在听。人家果然没有在听,没等我说完,就已经听到他的呼噜声了。我贴过去,抱住他,把他弄醒了,他掰了掰我的手,没有掰开,就又睡了过去。不敢要求太多,我怕,怕他又真的“直”回去,抗拒我的触碰,怕到最后连抱着他睡的机会都没有了。这不能怨他,毕竟他是“直”的,就凭这一点儿,我就得忍耐,包括忍耐他的反复和冷漠。
我是忍耐了,可是他却耐不住。每一次,这种僵局都会被他打破。我睡觉比较轻,他一个小动作都能把我弄醒。大概的过程会是这个样子:先是有节奏的呼噜声停止了,他醒了,可能做了什么春梦之类,谁知道,总之下面有了感觉;接着他会把我搭在他身上的胳膊放下去,然后将身子往边上移一移,随后就将手伸进丨内丨裤里。靠着窗户透进来的一丝光亮,我只能看到他的胳膊在有节奏地动着,同时伴随着他粗重的呼吸。丫在**。
我会假装还睡着,在旁边静静看一会儿,之后就凑过去,从背后环抱他,他停下了,假意去掰开我的胳膊,我抱得更紧些,然后将手慢慢移向下面,抓住他那里,替他做。每次只要我一上手,他总能很快就S了。
“你是不是只把我当成发泄的工具?”我帮他擦拭着身上。
黑暗中,他平躺着,安稳地享受着我的“服务”:“那你是‘充气娃娃’还是‘飞机杯’?”
“去你的吧,说实话,我给你撸的时候,你心里想的是谁?”
“谁也没想。”
“想女人?前女友?付小晴?公司前台?”我胡乱猜着。
“谁也没想。”
“那你亲我一下,亲嘴。”
“睡觉。”他把我推得远远地,翻身睡去。
第二天可能又会上演“反弹”的戏码,再次拒绝跟我有亲密行为,再次骂我是“死变态”。这些在我看来,都不成问题,至少这段时间以来,他再也没有谈论过女人,也没有恬不知耻地看他存在电脑里的好几个G的小毛片。我想我可能无法让他真正地成为一个爱男人的人,但是至少能让他暂时忘记去爱女人。
不外出的时候,坐在办公室里,虽然与他隔着几十米的距离,但感觉他就近在身旁,近得能够听到他的呼吸。这让我感到无比安定,也可以踏下心来认真想方案。只是偶尔,在思考的间隙中,会浮起一丝欲望,一点儿想象。想象着在办公室里各个角落,比如他的工位、会议室、窗户旁、厕所里,与他亲热,甚至**。想象的内容十分污秽,十分无耻,却让我心潮澎湃。那个瞬间是想立刻拥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