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长成你这样的,应该也不缺女人吧,根本用不着出来约。”
“真缺,我都单身一年多了。”
胡乱聊着,就抽完一支烟。她去洗澡,我坐在床上等她。听着浴室传来的水流声,心在咕咚咕咚跳着,紧张感又袭上心头,还真是没有出息啊。
迟迟找不到感觉,为了让自己尽快进入状态,想在手机上翻出之前保存的女人性感图片,平时只要看一会儿就能提起欲望。没翻两张,竟看到跟关圣在航大的那张合影。手指再也不能滑动,眼睛直直盯着那张照片,仔细查看着照片中的每一个细节,他手臂搭在我肩膀上的姿态,他微笑的嘴角透露的一丝洋洋得意,他被风吹起的头发,他高耸鼻梁投下的阴影……有那么一刻,竟然忘记了自己是来干嘛的。
她裹着浴巾出来,直接坐到了我的大腿上。半湿的头发糊在我的脸上,透过发丝,隐约看见她鼓鼓的丨乳丨房裸露出来,下意识地一把抓住,疯狂地揉搓,热血冲上头顶,眼前一片空白,只想立刻开始干她。
她感觉到我的冲动,拨开我的手,俯下身去,拉开裤子为我口。我仰身享受她的温热与力度,身体尽力攫取着长久未曾有过的刺激,精神却不可控地时时出离,想东想西,想关圣这家伙去哪儿了,他凭什么躲着我,想到他在滑板表演时飞扬的神采,想到他在那张照片中的样子。
她技巧娴熟,我没能坚持多久,射了,在她口中。这不应该,她起身去洗手间清理。羞恼、空虚、后悔、迷茫,各种感觉,心情复杂。想逃离。
她重新回来,骑在我身上,想开始战斗。可我却怎么也没法进入状况,身体不自觉地颤抖着,像生了病一样,虚弱无力。她在我身上蹭着,试着用手唤醒我,却始终不见动静。她终于从我身上下来,靠着枕头坐着,满脸失望。
她又给自己点了一支烟,慢悠悠地抽起来:“难怪别人说脸长得好看的男人,那方面都不行。我是信了。”
“对不住了,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可能太久没有过。”我低着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心情沉到谷底。
她把抽了两口的烟递给我。
“没事儿,以后还可以约,等你状态好了再说。”我猜她是客气才这么说,不想伤我自尊。
我们都沉默,空气凝固着。过了一会儿,她才把浴巾裹紧,盘腿坐直,再也看不见那对丰硕的乳房,她保守得像个处女。
“其实,我以前发过誓,再也不乱约了。”
“为什么?”我看了她一眼,弹掉烟灰。此刻的她仿佛又苍老了几岁,更显落寞冷清。
“以前遇见过一个男孩,小男孩。”
“初恋?”
“当然不是,就是一个炮友。他在网上跟我聊的时候,说自己二十四岁,跟女朋友分手了,想自杀什么的。我也是圣母心大爆发,去见了他。”
“他当时很激动的,一直抱着我求我,没办法,我跟他做了。刚进去,没一分钟,他就射了。”
“后来我才知道,那孩子还是个处男,他也不是二十四岁,他他妈才十七岁。”
我目瞪口呆。
“这事儿就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最可怕的是他事后还一直缠着我,说让我等他,说要跟我结婚,太他妈可乐了。我躲了两个多月才把他甩掉。”
“所以,这种事儿都是你骗我,我骗你,没有一句真话。从那以后,我就发誓再也不约了。”
“那为什么又约了呢?”
“不知道,可能太无聊了吧,你说的对,这种事儿是会上瘾的。好在我们没有成功,这次,不算成功吧?”
“不,不算吧。”
“嗯。”她好像又下了一次决心一样,点了点头。
“这感觉不好”,我说:“总觉得自己做了对不起别人的事儿,可我又没有女朋友,不知道哪来的愧疚感。”
“心里有人了吧?”
“并没有。”
“那就是思想保守,对这种事儿还不是很能接受。建议你以后也别再约了,踏踏实实找个女朋友吧。”
“嗯。”我也下了一次决心,喝下她的这碗鸡汤。
她说她要在酒店睡,问我要不要陪她,什么都不做,就是抱着睡觉。我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这情景让人尴尬,让人怀疑人生。我感到身后就是一个混乱的大泥潭,自己差一点就要陷进去,好在并没有。我穿上衣服,逃跑了。
走出酒店,在大街上晃荡,深夜的气温有点低,冷风吹在脸上,让人清醒。我这是怎么了,我感觉自己面目模糊,自我尽失。这一刻,多么渴望生命中出现一盏灯塔,让我时刻知道方向,不再迷失。
衣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拿出来一看,是关圣打的电话,这孩子终于理我了。
“喂。”又听到他的声音。
“喂,你在哪儿?”
“你在哪儿?”
我就这样被掰弯了——关圣(十)
任何情况下,不去招惹直人,这是很早之前就给自己定下的原则。大家各行其道,艹自己喜欢的人,谁也不要评价谁,互不干涉,这才是各类人相处的最好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