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一定长得像安吉丽娜朱莉了?”
“我没她好看。”
“可你比她豪迈。”
“哈哈,你挺有意思,见面聊?”
她发了自己的照片和语音。看着还不错,没有特别漂亮,但也不丑,脸上个别地方还有整过的痕迹。
我跟她约好了周末在家附近的一家宾馆见面。
我就这样被掰弯了——关圣(九)
M说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如果能跳出来看这个事情会更加清醒。
“你爱的不是这个人,你爱的是你爱一个人的感觉。”不记得在哪儿看到过这样一句陈词滥调,仔细想想,居然觉得还有那么一点儿道理。回想这几年的情场经历,从来没有对谁真的上过心,怎么会突然对他这么喜欢,渴望到不可自拔?这完全没有道理!我想这样沉溺其中甚至让自己感到痛苦,不过是一种“得不到就会死”的心理在作祟,这是占有欲,而非爱。
想躲两天,让自己好好静静,也许清静几天,对他的感觉就会过去。只拿了些衣服和日用品,搬回了大姨那儿。没跟他打招呼,反正他忙着工作和勾搭女同事,根本不会在意我。
十四岁那年,我妈突然生病去世,之后我就跟着大姨和大姨夫,大小事都由她俩操办。老两口没有孩子,我算他们半个儿子。我爸再婚,很少管我,出于愧疚心,他给钱从不手软。我不缺钱花,习惯了随便混日子,不想未来,当下爽了就行。
大学毕业后,我坚持搬出来自己住。“家里这么大地方,还住不下你了,非要搬出去?”大姨一万个不愿意。
倒是大姨夫比较开明:“年轻人想有自己的空间很正常,住在家里还怎么谈恋爱?”
“他自己连顿饭都不会做,没人照顾,怎么活啊?”
“不会做可以学嘛,你就别瞎操心了,他要是自己住着不习惯,就再搬回来。”
有大姨夫帮忙劝说,大姨没办法,就把正在出租的房子腾出来给我住。自己住着,时间久了也无聊,为了找个“伴儿”,才想到找人合租。
大姨每次打电话过来,不是说家里冷清,吵着让我回去;就是问找到女朋友了没,催我赶快谈恋爱。想到要面对她,内心的压力还挺大的。
大姨夫开的门,见到我,有点惊喜:“小圣?怎么这么晚跑回来?”
我说:“嗯,想家了,回来待两天。”
“好好好,快进屋吧。晚饭吃了没?让你大姨给你做点儿。”
大姨听到动静,迎了出来,抓着我的手一直唠叨:“回来也不提前打个招呼,我们刚吃过晚饭,你想吃什么,大姨给你做去。”
“不用了,我吃过了。”
“最近身体不好吗,怎么脸色又黄又瘦?”
“还好吧,昨晚没睡好。”我说着,换下衣服,想早点回房间休息。
“说了多少次让你回家住,就是不听话,一个人在外面吃不好喝不好,病了都没人知道。”
“真没事儿,就是最近工作压力比较大。”
“在公司受气啦?要我说,你那实习吧,咱不愿意做就别做了,让你大姨夫给你打听打听去他朋友公司….”
大姨追着我聊,她一个多月没见过我,急着把积攒的那些话全倒出来。
“姨,我饿了,要不您给整点儿吃的?”
“好好。”大姨答应着,奔去厨房。
终于有了片刻清静,关上卧室的门,一头倒在柔软的枕头上,像被包裹在安全的云团里。就在那一刻,什么都忘了,什么都不想,去他妈的韩文珺吧,老子不需要了。
在家里待着的几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其余时间都在埋头打游戏,手机关机,尽量不跟人联系,尽量不动脑子想任何事情。在公司,强迫自己把精力集中在工作上,不迟到不早退,每天很晚下班
可是,想躲清静,清静却难得。L竟然带着他的“男朋友”来公司楼下等我。
“关圣!”
刚出公司大楼,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扭头一看,是L。旁边还跟着一个男的,高高瘦瘦,戴着黑框眼镜,一脸斯文。
“你怎么在这儿?”
“我来这附近办点事儿,知道你在这儿上班,就顺便来瞧瞧。给你打电话,你手机一直关机。”
“瞧什么,瞧我吗?”
“你这不是废话吗?最近怎么样,跟你的那个,那个房客,叫什么来着,处的还行吧?”
“跟你说多少次了,我跟他没什么,别瞎扯了。”
“看来还没有得手啊。”
“随你怎么想吧。不是说来瞧我的嘛,瞧见了,还有别的事儿?”
“就这么不耐烦吗?还没给你介绍我朋友呢,记得上次跟你说我交了一个新朋友吗?人家想请你吃个饭。”
眼镜男上来跟我握手,走路姿势那叫一个花枝乱颤,一看就是个“老母零”。L是不会喜欢这种类型的,我顿时懂了,这人是L不知道从哪儿请来的“客串”,想刺激我,让我吃醋?他不知道,对没有感觉的人,怎么可能有醋可吃,真是幼稚无聊到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