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黑暗、丑陋的,因欲望而汇聚成的巨大暗流,伴随着人性中本具的、恶臭腐败的自私天性,交响成“损人利己、“及时行乐”的最为庞大和广泛流传的“乐章”,构成了现在这色彩纷呈的所谓“时尚”和“文化”。大家仅仅是视而不见吗?不!大家是纵容和接受,甚至在某种意义上讲,大家是在肯定这“文化与精神上的堕落”。甘愿成为涵养真实好看的蕴育“精神迷幻剂”的温床和帮凶,甚至渴望有一天可以“侥幸”从中得到好处和满足。这种犹如伥鬼”性质的公众心理,才是“士风日下、人心不古”的新型社会文化滋养生长的、无法撼动的牢靠根基。因为这种被美化为新型社会文化的主流意识,更强调自私的色彩,所以被鼓吹和界定为“个性”和“另类”!
人在面对高山大海的时候,会感叹自己的渺小。而我在沉溺于这种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所谓主流意识”和“社会风俗”之中太久了。第一次因为对霆的爱,而被惊醒和启发了蜇宿已久的善良时,面对整个社会的从众与麻痹,和因此而日益加剧的“残酷冷漠”的社会环境,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高位厚禄”都无法粉饰自己的虚弱和苍白。就象从高空的热气球上航拍“尼亚加拉瀑布”的感觉一样。只不过这数千米落差的恶劣“地形”是人的“心”造就的,自上而下的“跌落”和流动”发生在大众的身上,却不再是水。从众心理使后面的人在不断向前涌动和冲击,认为这样就可以“平安”和“全身”。而前面“跌落”了的人流,也只不过是自己创造和烘托出来的“主流文化”的牺牲;也是后面的人奚落和嘲笑的绝好素材。所有的人都认为自己是例外和侥幸,好像不幸永远只能发上在前面的或者其他的人身上。人们还在开心的谈笑风生,尽情奔放和挥洒着自作聪明的感触和主张。熙攘汇聚在一起压住了霹雳,扬尘悬浮于虚空遮蔽了太阳。没有人觉醒、没有人止步。就这样年复一年地跌落着,形成了对人类社会智慧和文明的绝大嘲讽和愚弄。
我怕了,害怕了必然的“跌落”粉碎了侥幸之梦的空虚;害怕了“平安”和“全身”的从众心理欲盖弥彰、自欺欺人的错误;害怕了显而易见且毫无意义的对前人命运的无休止的重复是一切变得毫无存在的价值。对于霆,我可以顺理成章依为信仰和偶像的原因,就是他使我第一次看清楚了自己!深切的体会到了虽然没有发生在我自己身上的深重苦难,发现了自己的险恶和丑陋,看清了侥幸的虚伪动机和不切实际的荒唐!我挣扎,挣扎着要解放自己,解放自己的心胸和未来。所以我毫无顾忌地爱上了霆,无怨无悔地付出一切。
晚上,我和霆睡觉前,还是彼此注视和拥抱着。这对于我们来说已经很满足!霆抚摸着我的全身,我凝视着霆的眼神,就这样互相清澈着、陶醉着。我忽然想起来霆在昨晚的举动,和在此之前的举动有一个截然不同之处,就是和我做爱的时候,他戴了安全套。其实就是在深圳的第一次,他也没有戴安全套。我不明白为什么?而我们一起这么久了,他却戴起安全套来?我无法忍受好奇心的煎熬,还是问了出来:“霆,你昨晚用了安全套。为什么?霆愣了一下,笑了起来:“我的伤还没有完全好啊,讲究卫生嘛,怕复感之后就不好治了。谁让我倒霉碰见孟宪明他们呢?怎么了?你委屈啦?”我化解了心中的迷惑,无所谓地笑笑:“怎么会?只是觉得奇怪。”
“问你一个问题,”我安静地躺在霆的怀抱里,“我印象中,你好像从来不用安全套的啊?”霆象是无可奈何地笑了:“怎么会?做MB的不一样,都是格外小心的。我怎么会不用安全套?”我马上反驳说:“可你第一次和我在深圳就什么都没用!”霆好像有很多一时说不完的理由:“那……是个例外。我们本来就很例外了。”我觉得这根本就不够充分:“为什么?当时你就知道我例外?我们第一次!根本不认识……而且你也不知道见到的会是我啊。”霆很认真,也很严肃了:“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我自己也解释不清楚。你相信命运吗?我原来不相信命的,可我不知道为什么?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感觉到心被抓住了。好像没有必要和理由弄清楚为真实好看的什么,就是应该相信你!好象我就应该把自己交给你。我说过,你象是个神职人员,不知为什么,总是让我好感动,有的时候和你亲热都有障碍了。总好像是和上帝的使者在偷情?呵呵……”霆笑得好无辜,“感觉真的很奇怪啊。说实话,你是我唯一有冲动,想要和你结合和融化在一起的人。和你在一起,我不想用安全套。也许是命运?不过这确实发生了……我实在说不清楚,反正我知道我爱你,从见你第一面,当时并不了解你。但我就很清楚了,我知道我会和你发生什么。虽然我没有预见到这么多事情,但我感觉,总好像是在冥冥之中有了什么定局和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