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春华有了上次代课的经验,便觉得代课是消磨时间,折磨青少年的好差事。对刘老教授的怨气也消弭了不少,基本过着写一会儿论文,背一会儿课的研二生活。
整个管理学院也因为林春华的一堂课掀起了轩然大波,关于他的传言变换着版本出现。什么学校领导家的公子哥啊,什么经济学院派到管理学院卧底的奸细,最夸张的还是市场营销的传言,说林春华是刘老教授身边的小白脸啊。
林妈妈吕春燕听说了儿子去给大二的学生代课,心里亦是高兴得不得了。你要问为什么啊?当然是为了林春华同志的感情问题。
林春华今年二十有五,正值壮年。大学毕业后在奉阳一家有些规模的外企工作了一年。因为工资太低等多种原因(按林爸爸的话来说,就是懒的,想回学校躲着),林春华时隔一年之后,以全校第一名的成绩又回到了他的伟大母校――东联大,继续攻读经济学硕士。
有点跑题了,继续林春华同志的感情问题。
林母为什么担心啊?因为林春华同志从小到大,既没有在青春年少的时候犯过早恋的的道德品质问题,也没有在血气方刚的时候犯过带任何女性朋友回家过夜的生活作风问题。有的腐女大人可能要问了,那带男生回过家?这个问题嘛,恩,其实也没有过(当然了,没带回家,并不代表没有哈)。
所以,林妈妈这个着急啊!
“二十五了啊,要知道人的青春就像滔滔江水,那是转瞬即逝啊!哗哗地啊!”
林春华躲过老妈的温暖怀抱,双手胸前交叉,一副驱鬼的样子。林妈妈大早上的就不让林春华消停儿,乐此不疲地给他灌输及早成家论。
“你咋就不着急呢?你看隔壁楼的老王家的老小子,比你还小一岁呢,前两天刚吃的定亲酒。你说说人家儿子咋就那么争气呢!”
林母放下手里正在用的抹布,十分沮丧地坐在了沙发上。林春华一看母亲这样,心里就开始过意不去了。林春华是最孝敬父母的,可是,在恋爱问题上,他真的没法委屈自己。
“妈,我可才二十五啊!我可是男的,男的是越老越值钱,你着哪门子急啊?你看看人家刘瑞,他可快三十了!”
“刘瑞,刘瑞!你就跟着这个混小子混吧!早晚跟他一样打光棍!”
一提起刘瑞,林妈妈就来气!这两个小子从小一起长大,刘瑞比林春华大三岁,本来指望着教授之家长起来的儿子能成为好榜样,好典范,结果…….
“就是,妈,你没听说吗,男人三十一枝花,我哥这还是花骨朵儿呢!”
林春颜一边大吃特吃冰淇凌,一边挖苦林春华。林春颜比林春华小四岁,从小就爱和林春华对着干。小的时候,还四处散播林春华的外号,令他十分头疼。
“你个死丫头,你才是花骨朵儿呢!你看你肥得,简直是大喇叭花,看你夏天还怎么穿裙子?”
“切,我才100斤,你哪只眼睛看我肥了?”
“啊!!都100斤了啊!好女不过百,你看你吃完这桶冰淇凌,你就是102斤了!哈哈!”
林春华故意夸张地大笑,林春颜气得扔了冰淇淋,就和林春华闹作了一团,林母忙不迭地阻止二人,以防止刚收拾好的屋子又变成一团糟。
“妈!哥他又欺负我!”
“花花,你可不许欺负你妹妹啊!”
“好妹妹,哥哥错了!你一米六一百斤根本就不胖啊,顶多算得上是健壮!”
林春华一边躲避林春颜的九阴白骨爪,一边还不忘继续挖苦她。
“妈~~~~”
“花花~~~”
林父放下绘制图纸的专业制图铅笔,喝了一口飘着淡淡茶香的龙井,看了看窗外,正是柳絮飞舞的季节,春日暖阳不算刺眼,林父眯起眼睛笑着感叹。
“真是个宁静的早晨啊!”
林春华摸着被老妈掐青的如花脸蛋,一步一晃地来到了阶梯101教室。学生们一看见林春华黑着一张脸,立马都安静了不少。学生们警惕性一向很高,通过上一堂课的教训,他们心里都知道,林春华可不是好说话的刘老教授。各班的班长也都很识相地把上次没来和半道跑路的同学的请假条和论文交了上去。林春华随便看了看,又数了一遍。
“少一份啊!谁没交啊?考试不想过了是不是啊?”
林春华嘴角上扬,哈哈,以前都是别人威胁我,这回我也翻身农奴把歌唱了啊!
二班的班长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竟然就是上节课念了一节课国际经济学的眼镜男张超。
“林老师,我们班的杜秋实,他,他病了啊!”
林春华一看眼张超闪烁不定的眼神,就知道他在说谎。这假称生病的招数,林春华大学时不知道用过多少回。从头到脚,基本上没有好地方了,都光荣生过地负过伤,生过病。这点小伎俩根本骗不过号称“生病之王”的林春华林老师。
“你叫张超是吧,二班班长!你说杜秋实病了,那病假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