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家门,张云已经先于我到家了。“你跑哪里去了?”张云先问我。我没有回答。“你什么意思,让我在外面颜面扫地你满意了,你说话啊?”看来张云憋了满腔的怒火就要喷发了。来得正好,老娘最怕吵架的时候遇到软蛋,我是遇强则强,遇弱我更强。我没急于还口,心平气和的坐下来,等张云继续骂我。“你哑巴了?你刚才不是挺逞强的吗?”我翘着二郎腿,优雅的喝了一口水,打开电视,用遥控器漫无目的的翻选着节目,我对张云的视而不见就是为了进一步激怒他。他显然已经沉不住气了,冲过来一把夺过我的遥控器把电视关了。他怒到了极点,从兵家上说,他已经输了,他沉不住气,气场已经减弱了。我没有理他,从沙发旁的杂志栏里拿了一本人文类的高端杂志《知音》读了起来。张云又冲过来一把夺过我的杂志撕了个粉粹,很好!继续发怒下去吧。“可可,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张云,我告诉你,你不要把我对你的容忍,当成你不要脸的资本。”我一句话把张云呛得不知道怎么回答。女人,一定要有知识武装自己。
张云指着我骂道:“我怎么不要脸了,老子从来都是这样的,认识你之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很好,那只能说你妈妈给社会生了一个劣质品,一个不知道礼仪廉耻的淘汰品。”张云指着我骂道。“你也不见得怎么优秀,你看别人赵妈,一直帮助小川打拼事业,别人那才叫女强人,你算什么,最多只能算泼妇。” 我立刻反唇相讥“铁棒能磨成绣花针,木棒却只能磨成牙签,不同的原材料,注定了最后的结果不一样,你注定就是一个社会的败类,关我什么事?”张云气得跳了起来:“老子是败类,老子现在有车有房还是败类,那你是什么?”“我是和败类生活在一起的人。”“那你也是败类。”“对不起,我不是,和猪生活在一起并不一定也是猪,我是饲养员。”正在这时候,门铃响了,应该是姐姐和Danny来帮我搬东西了。我去开了门,果然是他们,我把他们直接带到了卧室,Danny和我生活过一段时间,知道我有些什么家当,姐姐上次就帮我搬过,算是个熟手了,不用我在旁边指挥,何况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了,我不能把张云一个人丢在客厅,我想尽我最后一点力量帮助他在吵架这门学问上再提高一点。我转身回到客厅,张云立刻指着我骂道“好哇,你原来早有准备,早就不想和我一起了。”“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走了也好,眼不见心不烦。”张云不甘示弱。“谢谢你替我说出了我的感受,不过你作为你个男人,我希望你说话算话,我们从此一刀两断,别过几天又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来纠缠我。”我确实已经对这段感情已经感到彻底失望了,这样吵吵闹闹的,让我每天都在犯着嗔戒,有悖于我的修行,真的不知道我要何年何月才能得到升天啊。张云讥笑道:“笑话,老子身边缺人吗?你赶快搬走,有人还等着搬来呢!”正在吵的时候,姐姐和Danny已经把东西给我收拾好了,他们一人拉着一个箱子,姐姐在门口对我说:“妹妹,吵完了就赶紧下来哈,我们在楼下等你。”等姐姐他们走后,我高雅的笑着对张云说:“我不奉陪了,有车有房的败类。”在一个优雅的转身后,从此萧郎是路人!
好久没走过朝阳路了,再次坐姐姐的车走在朝阳路上,两边还是一样熟悉的灯光,一样熟悉的场景,但是此刻,我的心情却很复杂,不知道是解脱还是失落,毕竟我也付出了那么多,或许,我也应该检讨一下我自己,对张云的爱是不是已经畸形变态了,缺少了必要的温柔,太一意孤行,固执到像刺猬一样,谁离我越近越容易受伤。我坐在后排,一路无语,姐姐在反光镜里看出了我的低落:“妹妹,想什么呢,过去了的就过去了吧,姐姐明天开始给你张罗相亲,凭你的姿色,十个八个的男人随你挑。”“就是,二姐,你在我们姐妹三个里面是最帅的了。”Danny也附和着。“傻妹妹,你姐姐的心情你是不会明白的。”“姐姐,你怎么了,你现在应该高兴才对啊,终于把张云甩掉,逃离苦海了。”“妹妹,话不能这样说,相夫教子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在你们看来我是很成功的,但是我自己知道我很失败,嫁出去的女人,不管什么原因离婚,都应该是失败,婚姻是一门很深奥的学问。”我情绪明显很低落,或许也是因为经过一晚上的折腾,我的内心已经消耗殆尽。
“妹妹,要不我们出去聚聚吧,我们都好久没在一起吃饭了。”“好啊,我们去海底捞拔。”Danny提议。姐姐和妹妹这样一说,我才感到自责,自从和张云在一起,真的和姐妹疏远了。我真的是太重色轻友了。曾经傻傻的以为张云是我的一切,现在才发现,生命中来来往往的男人会有很多,就像菊花里进进出出的JB,我需要的只是一根JB,而不管是谁的,我也只是想找一个男人来宠我,而不管他是张云还是王云。男人可以有无数过,而身边最亲最近的人,却只有那么一两个。“还是别去海底捞了,我们就找一家街边小店,吃点烤串,喝点啤酒吧。”我提议,姐姐和Danny也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