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箫傻乎乎地说:宝宝,你猜今天是什么日子啊?
我想都没想说道:春节刚过,清明还早,难道你想提前庆贺三八节?
箫箫无语地说道:笨,今天是情人节啦!宝宝,情人节快乐!
我不屑地对他说道:哪谁是你的爱人呢?
箫箫没反应过来,我便继续说道:今天是爱人节啦,笨!
箫箫顿时点头,然后直接扑了上来,搂住我,非要喂我吃爱心煎蛋,呵呵。
在他家住得很开心,只是亲密的时候不过有任何动静,有一天晚上我俩也不知道怎么地就从床上掉了下了,丁玲桄榔的一阵折腾啊,箫箫妈妈就在客厅里说啦:箫箫,别欺负小苏啊,你俩早点睡觉。
听了妈妈这话,我闷着被子大笑不止,我和他说:你妈妈知道你在“欺负”我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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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太久了,得加把劲了!有些细节就不写了,呵呵。)
大三下学期了,各人都开始盘算各人的前程了,读研?工作?出国?
张箫问我什么打算,我想都没想便和他说道:你去哪我去哪呗,这还用问啊?切!
年少轻狂,我的世界里却只有你。
那个学期系主任开了一门课。大二开始就跟着主任做实验了,当然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只是尽早学习一些实验技能而已,写写文档,整理一些资料,也没觉得自己做了什么要紧的事儿。
日子还是那样天天混着,上课,作业,伺候他,生活简单而不单调。没想到某一天课后,主任把我叫到他办公室,和我谈出国的话题,主任说快毕业了,想不想出国深造啊?
太意外的话题了,我赶忙说没想过。
主任又说可以去某帝国主义国家啊,某大牌名校和另一个大牌名校啊什么的。可以推荐我去那两个学校。
听着名字的确很诱人。可惜当年我想都没想就回绝了,还找理由道:我觉得自己还有很大的欠缺,还需要准备准备。
主任着急地来了一句:啥都准备好了,你还出去干嘛!
说罢脸阴了下来,我便乖乖地从他老人家的办公室里退了出来。
到了家张箫已经回来了,叮叮当当地在厨房做饭,听到我回来了,便在厨房喊道:快洗洗手吧,马上就可以吃饭了。我走到他身后,紧紧地抱住他,脸颊贴在他坚实的后背上,一动不动,感觉好温馨。
出了国,哪能感受这温柔?
没出息是吧!
晚上躺在床上,习惯性地抱着他的脖子,淡淡地和他说了白天系主任的意思,张箫赶紧说:去啊,出去多好啊!
我笑了笑对他说:我已经回绝了。
张箫不可思议地摇着头凝视着我,许久来了一句:你啊,太儿女情长了。
自从跟你在一起的那一刻,我的世界就不在是我的了。
那次谈话之后,系主任对我便有些爱答不理。估计在他眼里,我就是一个不求上进的孩子吧。毕竟他30岁刚出头便评上教授了,没几年就当上了系主任,着实是一个年轻才俊啊。尤其是那个他们那个年代里,他真的是出类拔萃的。其实,他不理解我,就和我不理解他是一样的道理。他觉得我不求上进,浪费光阴;我觉得他生活单调,不解风情。我永远不会像他那样为了实验而废寝忘食,衣冠不整;他估计也永远不会理解我的那种小资情调,哀怨情愁。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嘛!但是,我永远尊敬主任!内心很干净的人!
偶尔回寝室逛逛吧,就被他们奚落一番,说什么我在外面金屋藏娇啦,说什么我在外面夜夜风流啦,哎,这帮子粗俗的男生啊,思想咋就那么邪恶呢?
当然啦,偶还真在外面金屋藏娇,夜夜风流,那也和你们没有关系嘛,呵呵。
和他们嘻哈打闹一番也就罢了。
本来觉得这样的事儿啊,自己寝室的人扯扯淡就罢了。万万没想到的是,我在外面住的事儿居然在班里传开了,先是小班,再是大班;先是女生传,再是男生传。越穿越邪乎,越穿越离谱。
某天课间,我恰好在西馆的教员休息室里待着,准备上课的一些实验资料。没想到门外却听到了这样的对话:
小女生甲说:难怪那个苏泠西成绩那么好呢,原来都是靠脸蛋赚来的啊!
小女生乙说:不光搞定了女老师,连男老师都通吃,真变态啊!
小女生丙说:你们听说了没?我听说啊,苏泠西被人包了哎……
丁说:估计是一个老师包的吧,要不怎么住学校里呢?
戊说:那没准,大款包了,然后在学校租的房子。
……
我承认我一直很争强好胜,但是,这样的状态直到听到这次对话以前。
我不敢争,不敢说,唾沫星子能够淹死人的啊!
那一天,我一个人在休息室里,默默地靠着门,呆呆地,想哭,眼睛涨,胸口闷,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泪也留不下
来。憋得真难受。
单位班车的司机每天必定要痛斥一番同性恋,话说的很难听,他的情绪更激动。起初觉得很烦,时间久了,已经习惯了,麻木了,释然了。诚然,有些人行为举止乖张了些,但是更多的人内心充满的是说不尽的苦楚。我们这样的苦楚不是能够随便坦露了,更不是能够随便释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