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丹妮看着我这认真负责的态度,便打趣我俩道:箫箫,你活脱脱找了一个保姆啊,哈哈。
好吧,保姆就保姆吧,有钱难买爷乐意,哼!
不过那个学期的高频课我可真没办法了,临时给他说这些长篇大论是来不及了,只好采取应试教育的法子—-做题吧,一边做题一边给他说知识点,就为了他这个该死的高频,我连续一周没有复习过自己的东西,当时想着,只要张箫能考好,那我就算值了。天啊,啥时候我已经把张箫凌驾于自己之上了?那一周里他还复习了其他几门课,我呢,在他复习高频的时候给他讲题,在他不复习高频的时候替他做题,给他找合适的题,我都成他的奴隶了。
临近考试前一天,张箫居然紧张起来,就因为有人问他的题他不会做,他的挫折感就来了。有时候觉得大男孩其实很容易受挫折的,别看他们啥事儿都不在乎,可是面对一些小挫折就会让他们成了霜打的茄子。眼看明天就要考试了,这可怎么办?那个时候给张箫讲什么他都会觉得心虚,哎,为了他,我豁出去了!我做了一件长着么大唯一一次算是作弊的事情—-去找代课老师套题。虽然不光彩,但是为了张箫这只猪,我只能这样了,要不然今年的考试他有可能全军覆没。而套题这种事儿,张箫是绝对不会做的,他的性格我知道!
我是以答疑的名义去的,大叔和我已经非常熟悉了,本来就和帅大叔认识(其实大叔也就30岁左右,总是穿着衬衣西裤皮鞋来上课,显得人挺帅的,不知道多少女生被他迷倒呢,呵呵。其实他本来也挺帅的,只不过我和张箫习惯叫他大叔了,呵呵),我俩又是他这门课的课代表,上课的时候帮他擦过黑板,而且我总是拉张箫做第一排。有一次大叔上完课后落了一堆资料在桌上。我赶紧给他送到家,大叔甚是感动,因此也算有些交情吧。
好在答疑室里居然没人,既然是套题嘛,肯定是死缠烂打,软磨硬泡了,我几乎每一页都问到了,直到问道最后大叔诧异的说:“不应该啊,你不应该是这么个问法啊。”
我赧然一笑,大叔马上就明白了我的意思,逗我说到:“我想今年的题目你应该没问题的,放心吧。”
我低着头不好意思的说:“独乐乐与众乐乐”,后面的我就不敢说了。
大叔盯着我一会,我赶紧补充到:“也不是众了,两个人而已。”
大叔哈哈大笑道:“你俩啊,这是唱哪一出啊。”
我诧异问道:“您知道了啊?”
大叔抿着嘴,笑而不语。临了也没说题目,我眼见他要走了,赶紧捧着书凑上去,眼巴巴的望着他,哪怕一个暗示也行啊。就在大叔临出门之时,突然转过身来,拿起我的笔,嗖嗖嗖地在书上翻了几页,画了几个对号,然后就走了,同时还说了一句:“下不为例,好自为之!”
天啊,当他老人家一走,我当时在答疑室里立即就乐得跳了起来,这几个题我都和张箫做过的,今夜只要好好复习一下就可以了,爽!赶紧跑回自习教室,张箫诧异地问道:“干嘛去了,这么半天。”
我:“没干嘛,遇到一个老师,聊会天。来你看看这几个题怎么做啊?”
一边说一边打开那几页,让他看这几个题目,张箫又开始得瑟了:“这几个题目好做,我会。”
果然他蹭蹭蹭没几下就做完了。我盘算着这么一来再加上其他几个小题,完成张箫61分的目标是没问题了。看他这几个题的答案还有些缺陷,我就又帮他做了一个比较完善的答案给他,让他看,心想呢,你就算记住这个答案也行啊。
张箫开心了,我更开心了!
即使现在写这个东西的时候,我依然能记起张箫当时的样子,在试卷发下来之后,他回头冲我微笑,两眼充满了激动,还把右手紧紧一握,很可爱。
考试一门接着一门,我和张箫都还顺利。只是在复习考试期间,我接到了妈妈的电话之后,心里有些微微地不爽,妈妈说他们单位今年春节组织去东南亚旅行,我说我也想去,结果她老人家说来不及给我办签证,我说我自己去办还不行么,结果她老人家直接甩了句他们已经在香港了。哎,这么人啊,就算不想带我去也不带这么挑衅我的嘛。又问问爸爸,说去欧洲公干了,春节可能不回来了。
又是一个人的春节!
张箫看我闷闷不乐的,问道是这个原因之后,便豪迈地说:
“这个好办啊,去我家过年啊!”
我:“春节去你家不大好吧,你家不也是一大家子人么。我去了不合适的。”他一再坚持让我去,我只好说:“那你还是先和爸妈说一下啦,千万别勉强撒,一个人的春节我习惯了。”他连忙打电话给他爸妈,父母能说什么呢,来一个同学当然没问题啦。就这么定下了考完试直接奔张箫的家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