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今天这场景,心里一阵不爽!
去宾馆吧,一则是费用比较高,更关键的是曾经被那个小丽跟踪过,所以我对宾馆极其没有好感,甚至是心理阴影;在寝室吧,越来越觉得不方便了,尤其是今天这样的场景。
从卫生间出来,我绷着脸,撅着嘴,站在张箫面前和他果断地说道:宝宝,我们租房子吧!
张箫:西西,咱们还都是学生,还是住宿舍才有个学生样啊……
我想我是从小被惯坏了,听不了相左的意见,便生气地和他说:我自己租!
张箫宽慰似的说:不是谁租的问题啦,我是说这样在外面住的话,就失去了真实的大学时代。
……
反正当天没有说定,他没有说服我不出去住,我没有说服他和我出去住。
哎,人啊,无论何时何地总会有矛盾。
一个人的时候,矛盾叫做思想斗争;
两个人的时候,矛盾就是相互冲突;
三个人的时候,矛盾需要开会解决。
然而还没等几天,张箫却坚决同意出去住了,还主动找了房子。这倒不是我怎么诱惑他,而是发生了一件悲剧。
82
我一直很担心柯南紧绷的神经,总担心它不知会在哪天绷断。
这一天终于来了,只是没有想到这事儿会把我搭进去。
学校会在每年的9月份来统计每位同学前一学年的GPA,以此来评定奖学金和奖励等级。在我印象里,这可是一年中最让每一位同学关注的大事,也是最让大家争议的事儿。每年的评定规则都不甚相同,主要是因为学校每年总会侧重某一方面,以引导同学在新的一学年向这个方面努力。比如那一年评定奖学金时就尤其侧重同学的社团工作和体育成绩,如果能在社团和学生会里兼任个职务的话,那可有很大的加分的(具体数据忘记了,汗……)。
总的来说,这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反正我、张箫和赖子等等绝大多数的人都觉得无所谓。可是对于柯南却是一个极大的挑战,因为他整天专注文化课学习了,社团一概不参加,锻炼也就仅仅上个体育课,由此一来,他被评为一等奖学金的可能性已经被抹平了。
当我看到这个评奖文件的时候,我还和系里的教务长和辅导员替柯南申述,希望能给这样刻苦认真的同学一份奖励的机会,可是那时候的校领导认为蔽校的同学不太善于表达自己,不适于未来的工作,所以才特意这么下达评审要求的。
无奈之下,我只好带着这样的文件,回到班级,主持召开了本班的评奖会。
期间还发生了一件事儿,几个小班的班长来问我计算GPA的时候,要不要算体育课成绩,我看了看文件,便坚定地说:必须算体育课啊。
开始我只是担心柯南得不到一等奖学金,谁知到头来柯南却没有得到任何奖学金。真是出乎意外啊!怎奈评定方案已经确定,出来这样的结果又怎能更改。就算改了,让柯南获奖了,那必然会挤掉一个目前获奖的同学,思虑之后,我决定将本班的评奖结果就这样报送系办。
评定结果当时就不胫而走,毕竟人多嘴杂嘛,今年获奖的同学里有不少人学习成绩不是那么毛尖儿的,和以往的的确确是不一样的,于是各种各样的解释便油然而生。最令人可恶的是说,我想在学生会里谋求所谓的“晋升”,所以才用这样的法子来笼络学生会和社团同学的人心。
哎,郁闷!
纵然有千万种说法,我都可以不在乎,只要张箫明白我就行。
只不过,当时我还特别留意了一下柯南,毕竟担心他那紧绷的神经!
是夜我们寝室的人都在闹腾,尤其是赖子,居然也获得了二等奖学金,总归是他社团活动多,而且成绩也不错。
突然,我们寝室的门被一脚踹开,柯南阴沉着凶狠狠的脸走了进来,宿舍里顿时安静下了。
赖子看看我,我也看看赖子,然后我便走上去问柯南怎么了。而赖子继续在那里得瑟自己这次获奖是多么多么的意外。
谁知我这不问还好,一问啊,柯南噌地站了起来,从枕头下掏出我们金工实习时做的那把小锤子,发疯似的砸向墙上挂着的镜子,拼命地砸着,只见一片片的碎镜片飞溅起来,一声声凄厉的砸墙声传到耳边。那个时刻整个宿舍只有这点动静。
镜子砸完了,柯南扔下锤子转身便夺门而出。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看着这一地狼藉,我心里真的不好受。
我一边扫着地上的碎片,一边听着寝室里其他三个人的分析,心里却还在担心这柯南。
蓦地耳边却没有了声音,抬头一看,赖子他们三个都望着门口,尤其是赖子,张着嘴巴却没说话。我自然而然地转身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原来柯南又回来了,只是更凶了,脸铁黑铁黑的,左胳膊挽着袖子,右胳膊藏在背后。看他回来了,我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些了,然后笑着和他说道:XXX,你快进来啊,站门口干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