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和护士说是我哥啊?”
他涨着脸说到:“这不是怕他们不好好治病么。”
我往往那个便签纸,和他说到:“你看便签纸上,你姓张,我姓苏,怎么会是我哥嘛!”
张箫眼睛一眨,坏坏地笑道:“表哥不行么?我是你二姨家的表哥啊,这样一来不仅姓氏可以不一样,连血型啊、籍贯啊、甚至基因都可以不一样。”
一听他这话我顿时笑喷了,呛死我了,张箫啊,你真有才!当我把这个理由告诉陈曦之后,陈曦也大赞精妙,精妙,于是乎在某些特殊的场合,张箫便是我的表哥,我呢,只好是他表弟了!
说实话当时真不知道是身体太虚弱,还是很享受被张箫喂饭,总之那一盒子粥是他一勺一勺喂完的,这个不能算我占他便宜吧,想当我表哥不得有些表示么,呵呵。看着他干裂的嘴唇,问他为啥不喝水,他淡淡地说了句:
“喝多了上厕所,麻烦。”
听了他这句话,我心里热热地,他就为了守着我,一刻不想离开,居然两天没怎么喝水……。想着想着,便有些尿意了,等到张箫洗干净保温杯回来,我和他说我想撒尿,让他扶我去,他顿时很兴奋,让我等等,他激动地跑了,透过走廊的回音才知道,他去护士值班室了,扯着嗓子兴奋地和护士说我要撒尿了,哎,我心想:至于么,不就撒个尿么,还弄得这么热烈的。没过多久他回来了,手里端着一个小便器,和我说:
“护士说你还在发烧,别去卫生间了,就用这个吧。”
我尴尬道:“这个不好吧。”
张箫:“嗨,这有啥不好的,你那玩意儿我又不是没见过!”
好吧,拗不过他,而且自己身体也发软,就用这个吧。但是我还是要求张箫把脸扭过去,张箫说:
“好,好,还弄这么神秘。医生说了,只要你撒尿,就表示你的膀胱开始工作了。”
这厮说着说着就把头扭过来了,弄得我顿时一个紧张,尿不出来了,然后却听张箫这厮吹着口哨,像哄小孩子撒尿一样,还不时打趣道:
“小Baby,别紧张,尿尿吧。”
哎,遇到这么一个调皮的张箫,我上辈子积了什么德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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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要元旦节了,我要好好陪张箫,特意多赶一些出来,呵呵。
续前一节。
护士姐姐来给我打吊针了,径直把那条橡皮带绑在了我的右手腕上,我就很诧异地问她:“你为什么不打左手呢?”那姐姐愤愤地说道:“问你哥!”
难道这个也和张箫有关?转头望望张箫,这厮又是一脸赧然。当那姐姐开始摆弄她那套瓶瓶罐罐的时候,我就开始害怕了,童年的阴影又爆发了,我把头转向一侧,紧紧地闭着眼,狠狠地咬着牙,左手还攥着被子,一副就义相,那姐姐一看我这样儿就乐了,说:“这么大小伙子了还害怕打针啊?”
我赶忙睁开眼,解释道:“没有啦,只是累了。”说罢又紧紧闭上眼,这时只觉得我的左手被人握住了,估计是张箫的,然后就是一下微微地像是被虫子叮咬的感觉,随后就是那个橡皮条松开的声音,我诧异地问道:“好了?”姐姐没理我,麻利地调了调流量,收拾她那一盘子东西出门。
护士姐姐走后我便问他刚才姐姐的话是啥意思,张箫不好意思地说:
“也没什么了,就是你刚住院那天,她扎吊针就扎在你左手上,结果还没几分钟你的左手背就鼓起一个大包,而且血都回到输液管子里了,我就找她过来,她试了试还是不行,换右手后才好,很奇怪啊。”
听他这么一说,我默默地问他:“你是不是凶那姐姐了?”
张箫着急道:“哪有凶,……至多算是声音大些罢了。”
我摇摇头和他说到:“这个你算是错怪这护士姐姐了。我的左手的确不能扎吊针。”
张箫诧异道:“为啥,你这胳膊难道是假的?”说着就来捏我的胳膊,哎,啥时候都能这么cute。我笑道:
“你的胳膊才假的呢,我因为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吧,腮腺炎导致淋巴结化脓,都处于昏迷状态了,足足昏迷了一周吧,迷迷糊糊只记得医生会给我打吊针,反正到最后痊愈将近两个月,当时为了不影响学习,每天就在左手上打针,右手留着将来写字,到最后就发现左手打不进去了,一扎针就会起包回血。”
张箫:“啊!那后来怎么办呢?”
我:“打脚上呗,反正那场病弄到最后治愈的时候,医生啥都没说,只告诉我要先学走路。”
张箫诧异道:“为啥?”
我:“医生说我睡太久了,压迫了小脑之类的,我也不懂医学的东西,反正就是说控制运动的神经被压迫了之类的,需要慢慢恢复。我当时还不信,结果一走路就发现腿根本不听使唤了,后来还真的锻炼很久才会走路,……”
还没等我说完,就发现张箫这只猪把手伸进被子里摸到我的腿上了,边摸还边说:“好可怜啊,难怪你说自己‘娇袭一身之病,面带两靥之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