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啦,这不是替你爸妈关心你嘛。那你们在一起了?”
张箫又把头低下了,我也不知道他为啥子要低头,是认错么?没这个必要嘛。虽然我心里很痛苦,虽然我很崩溃,但是,但是我有那个权利么?!不幸的答案终于出来了,我不需要再幻想、猜测、忐忑了,他说到: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这句话一出来,我无语了,陈曦告诉过我,有一种感觉叫做“想哭都哭不出来”,此时此刻,真真切切。张箫依旧沉默。我觉得我已经不适合呆在这里了,他已经不需要我了,我,我还是走吧。
此刻想来,我真佩服自己的伪善,我的脸颊马上阴云驱散,阳光灿烂地对他说到:
“不错嘛,恭喜你小子了,那可是大美女哎,好好把握撒。”说完这句话之后,心里微微酸楚起来,像刀割一样,一刀一刀的划过,流出了冰冷冰冷的血,原来我是冷血动物!不能和张箫在这里扯淡了,我不是演技派的,我马上会露馅儿,便说道:
“行了,我回去了,不耽误你陪她吃午饭了。”
43
”
我颠倒了我的世界,只为摆正张箫的影子。可是,当我颠倒完我的世界之后,张箫的身体却又转移了,我已经没法子摆正他的影子了。”
我为他做的事儿,我心甘情愿,不图回报。但是,只是这样的现实离我的心愿相去甚远。都说是好人有好报,目前我面临的这种状态,还真不知道是不是好报。
我不怨恨什么,也许只是自己想太多了,而张箫根本就和我不是一条道上的;也许是我太热爱学习了吧,缺乏了所谓的情趣,成天看书实验,能有几个人忍受这样的枯燥乏味;也许是自己想多了……
我没有理由明目张胆的哭,我没有理由名正言顺的吵,我没有理由肆无忌惮发飙,唯一能做的就是自己蒙头抽搐,把咸咸的眼泪默默地吞下。
我这样的状态是不适于回寝室的,竟漫步到了体育场,坐在看台上,被月色包裹着,安详地发呆。
手机的铃声刺破了宁静的夜幕,于飞师兄打来的电话,问我在哪里,我说我在体育场。他问为啥这么晚了还在啊,我说累了,来这里透透气。我语气一反常态地冷静平淡,师兄就说:就在那里别动,我去找你。
师兄的话语里面,透露着十足的霸气和强势。其实,挺迷人的,极富男子汉气概。
以前在师兄面前,或多或少都会伪装一下自己,戴个面具给师兄看,总保持着一张微笑的脸。师兄总说我成天傻乐,不知道什么是烦恼。今夜,我不想伪装自己了,我也没有能力控制自己了,师兄看到了我沮丧的一面。
师兄问我怎么了,我没有说话。他默默地坐在我旁边,一个胳膊搂住我,把我拉到他肩头,示意我靠着他。我累了,心累了,便靠在了他肩上,那一瞬间,一种莫名的安全感油然而生。
我默默地和师兄说:我想喝酒。
师兄:好,我去买,你等我。
师兄买了两瓶太白酒,我接过一瓶,拧开盖子咕咚咕咚喝了几口。
借着酒劲儿,我和师兄说:师兄,我喜欢上一个人。
师兄:你这么难受,是不是分手了?
我:只是我喜欢他而已,他不喜欢我。师兄,喜欢一个人好难。
……
我把大致的经过和师兄敷衍了一番,当然,我用的是那个万能的“Ta”来代替主人公的,但是,我想师兄还是应该能猜到是谁的。
师兄默默地听我讲着颠三倒四的话,默默地注视着我,看着我痛苦的神情,他的眼睛里流露出了神情。我蓦地问他:你为啥对我这么好啊?
师兄噌地站起来,双手抱着我的肩膀,一把搂住我,然后嘴唇就径直贴上来了,当时我傻了。我紧紧地咬着牙关,师兄的舌头居然伸了进来,但是,没法子突破牙关。然后他的嘴唇离开了我的嘴唇,在我脖子上游走,再后来师兄的开始上下其手,当他的手隔着裤子碰到我的分身,我猛地清醒了,用力把他推开,然后我俩定格在那里几秒钟。
后来还是师兄先想伸手碰我,被我本能地用手臂一挡,然后我转身就跑了,师兄在后面喊我,我越跑越快,直至他的声音消逝。
回到寝室,我直接进了卫生间,把水龙头开到最大,扶着水管儿我开始号啕。
觉得自己委屈。
觉得自己肮脏。
拿起牙刷,用力地刷牙,狠狠地刷牙,直到牙龈都开始渗血,牙膏沫都是红色的了,我还在刷,只觉得自己嗓子里干呕,想吐,干呕。
在浴花上抹上沐浴露,狠狠地擦拭嘴唇,擦拭脖子,还是觉得脏。眼睛一下瞟到了刷衣服的刷子,便又将沐浴露抹到刷子上,狠狠地刷着自己的嘴唇,刷着自己的脖子,刷了很久,直到脖子的皮肤开始渗血……
不是说师兄多么脏,只是师兄不是我心里的如意,即使师兄再英俊、潇洒、帅气、迷人,对于我而言,那我也是无法接收的,只因为他不是我心里的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