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她说话,我就挂机了,然后,关机!
那晚,我心里真的觉得很堵,莫名地。躺在床上,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想,什么都想不起来。眼泪自觉地
顺着眼角流了出来。
我觉得很委屈,真的。
那是我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从那以后,上大学期间,每次和我妈电话,她老人家总要强调一下,安心学习啦,别
“搞对象啦,之类的话。
直到大学毕业的时候,我妈指着一对又一对离别哭泣的情侣,和我说道:宝宝,看到了吧,当年多亏没让你谈恋爱”
“,要不然你看看他们,哎。
那一声长叹啊,我感觉他老人家是既得意,又伤感。”
其实,就在我妈说完那句话的时候,我心里默默跟她老人家顶了句嘴:妈,你儿子不仅谈恋爱了,而且还跟着这人
走了,而且这辈子都跟他走了,对不起了。
6
另一件让我断送找女友,颠覆思维的事儿,就是我先生的出现。
现在看来只不过心理变化而已。但这个心理的变化至关重要。
(突然觉得,我妈对我的影响咋就这么大呢!)
虽然每天还做着同样的事儿,买饭,打水,抄笔记,逛街等等,但是心里渐渐地变冷了。
于是我和王丹妮的进展也还仅仅停留在牵手阶段。
某晚送她回到宿舍门口的时候,看着一对一对甜蜜的情侣,王丹妮说要kiss,我当时都愣了。我还真没有这个心里打算。然后她就娇嗔地抬着头要kiss,我好无语,于是弯腰轻轻地吻了她的额头一下,就在那一瞬间,我的耳边居然莫名地传来了我妈的那句话:“苏泠西!你才16岁!你要安心好好学习的!知道不!”
然后我下意识地,轻轻地推了她一下。还好我反应快,然后笑着和她说:回去睡吧,乖。
后来据说,这个吻她额头的动作,被我们班女生传为经典动作之一,居然在我们这一级的毕业晚会上,被某短剧借用了去。当时我不在场,没有看到这一出短剧,不过,看这出戏的人,有几个能知道我当时的心情?
为了迎新晚会,我依旧每天晚上去操场练习。依旧能感觉到有人在听我的曲子。
只不过,我觉得他和我没关系,也没干扰到我,于是我也就懒得想那么多了。
有一天辅导员告诉我,要我去XX楼3层参加学校晚会的节目筛选。当我走到那个屋子的时候,由于中午的缘故,走廊里很安静,只有屋里传出来悦耳的钢琴声显得格外的明显。
嗯,要去的恰好就是这个屋子,于是我轻轻推开门,里面空荡荡的一个练功房,墙上立着硕大的镜子,透过镜子发现只有钢琴架旁边的这位同学在练习,除他之外,空无一人。
这位同学弹得很投入,可惜很多支曲子我都没听过,自己心里除了敬仰还是敬仰,没别的感觉了,呵呵。
我打小就崇拜会弹钢琴会打篮球的人!
后来,这位同学居然弹了一首《绿野仙踪》,哇哦,这可是箫和钢琴合奏的曲子,于是,我情不自禁地拿起了箫管,伴着钢琴的韵律,吹奏起了《绿野仙踪》。
曲毕之后,这位同学扭头朝我张望,哇哦,你猜是谁,居然是那个替我看行李的活雷锋—-张箫同学。
哇哦,我那心情啊,猛地就激动起来了,居然肆无忌惮地冲他喊了声:兔子啊!
张箫一愣,我赶紧补充到:嗨,我是说‘是你啊’,张箫,原来你会弹钢琴啊,好赞啊!
张箫居然有些羞涩的答道:没什么啦。你是,你是那个考拉男孩吧?
(汗,能羞死我么?羞死我算了!我已经彻底被自己幼稚的动作给征服了。)
他看到我手里的箫管,问我:难道每晚在操场上吹箫的那个人就是你啊。
我说:哪个操场?是XX么?我是被抓来参加迎新晚会的,赶紧得练习啊,怕到时候丢人呢。
张箫听我这么一说,他脸上露出了一层惊喜:我还以为是谁在吹呢,合着就是你这个考拉男孩啊,很赞啊。
我说:大哥,求你了,能不能不提考拉男孩啊,我有名字的,我叫苏泠西。
张箫念叨着我的名字,一边不知在想什么:苏。。。泠。。。西?
我估计他是在想这几个字怎么写呢,于是就说:苏东坡的苏,泠是寒冷的冷改成三点水,西就是东南西北的西。
张箫一听乐了:就是西泠印社反过来嘛,你的名字有意思。
我看他居然知道杭州的西泠印社,就顺口说道:还有诗呢,“春花秋月如相访”,
还没等我说下句,张箫就接了:“家住西泠妾姓苏”,哈哈,你是小妾。
我本来想夸他的,真的,我真的是想夸他的,结果一听他这话,我就立马改主意了,边笑边拿拳头砸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张箫正在那儿偷乐呢,见我一拳砸来,本能的一躲,结果他忘了他身后就是钢琴,然后很狼狈地扑到了钢琴上面,紧接着就是一阵极其刺儿的乱弹琴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