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这厮去了帝都的某大型国企,还不错的去处。
他毕业的时候,我见到他了,烫了头发,穿着墨绿色的休闲裤,灰色的紧身T恤,还是那么帅。
他请我吃了最后的一餐,还是那家餐馆,还是那四样菜,只不过,我俩谁都没有说话。
我还送了他一个小礼物,我的陶笛。有一次和他说我会吹陶笛,给他吹着听的时候,他说他喜欢。
这个学期因为周三的排球课,我放弃了原来校乐队的训练。周六又给自己选了整整一天的课。于是,我见不到张箫了。我是故意这么选课的。其实我还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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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学期开始时候过的很不错,心里默默地期待着周三的到来,期待着接受师兄细致入微的指教,还可以肆无忌惮地聊天,吃饭,心里什么顾忌都没有。
陈曦固定的每周一个的电话总问我怎么样了,怎么样了。虽然没有提张箫这俩字,但是我知道他是这个意思。某一天陈曦的电话被赖子接了,赖子居然和他闲聊起来了,陈曦旁敲侧击,赖子有问必答,最后陈曦得出来一个结论:苏泠西同学另有新欢了。
我当时真后悔啊,真后悔自己怎么没有及时去买个手机呢?否则陈曦也不会知道这些事儿了。
虽然我很胸怀坦荡,但是耐不住陈曦的添油加醋。
再后来,有一次去师兄寝室上网玩的时候,陈曦非要和我视频,师兄诧异我在和谁视频呢,就过来瞅了一眼。于是陈曦花痴似的惊呼帅哥,还问我这是谁。
我和他说这就是他所谓的新欢之后,陈曦没人性地说:我擦,难怪你不想张箫了呢,这么极品的运动系帅哥,给谁都不想旧爱了。。。。。。
我义正言辞地给陈曦打字说:他是我师兄,仅此而已!你再乱讲,小爷我不理你了!
陈曦嬉皮赖脸地说:好啦,好啦,不逗你了。不过,你还是买个手机吧,要不然你家张箫快把我手机打爆了。
说实话,我很惊奇,张箫居然会给陈曦打电话。
陈曦:哎,你俩就作孽吧。。。
临下机的时候,看到了一条消息:SARS肆虐广东、北京、山西等地。
那几天新闻报纸一天几次地报死亡人数,学校已经流传要封校的消息了,用人心惶惶来形容真是一点都不为过。大街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零星几个行人都行色匆匆,还带着厚厚的口罩。
看着学校发的报纸上有预防SARS的草药方,于是我拉着赖子跑了好几家中药店,终于在草阳村的一个药店里买全了其中一副药剂的全部草药。那个时节,那几样草药真难弄。
然后回宿舍,开始熬药给舍友,给同学,给女生们送汤药。赖子没耐心,坐不住,弄得我在阳台上一熬就熬到了凌晨一两点。为了这事儿,那几个女生对我特别感谢。
第二天下午我用我自己的保温杯装了一杯汤药,在张箫楼下站了许久,我很想给他送一杯汤药,不管这玩意儿是不是真的能预防SARS,起码,心里能安慰一些。
我终究没有上楼。
我想,张箫需要我么?
应该不需要了。他有关心他的人了。
我自己还是识相些吧。
顺路晃到了排球馆,师兄正在训练,一看到我来了,便冲我打了一个招呼,向我跑来,也不管球场上的训练了。
看他大汗淋漓的,便掏面巾纸给他擦汗,这时师兄看到我手里的杯子,便自觉地拧开,边拧盖子边说:这是给我送什么琼浆玉液了啊。说吧便张口就喝。
我赶紧拦他也拦不住,只见师兄马上就跑到垃圾桶吐了出来,边吐边说:这是什么东东啊,这么苦。
看着师兄可爱的样子,我乐了,说道:让你猴急,这是老君的长生药呢,看看,你没口福了吧。
说罢递给他一块儿糖,说:吃吧,苦尽甘来。
师兄乐呵呵地吃着糖,很可爱。
师兄又问这是什么药,我和他说,这是预防SARS的中药。
还不等我说完,师兄赶紧激动地说道:哇哦,感动啊,真乖。
其他几个大哥在那里打趣,哎,真无语了。
翌日,是倍受煎熬而无聊的政治课,课间我正懒散地趴在桌子上发呆,蓦地就听到教室里人声唏嘘。我突然感到有个人影挡住了光线,抬头一看,神,师兄拿着我那个保温杯站在我面前,乐呵呵的,据他说是来给我还杯子了。
我真没想到师兄会来,看着同学们诧异的眼神和窃窃私语,我赶紧拉师兄到走廊里,师兄笑的更傻了,还说我的汤药他喝上瘾了,今天特意来取药的。
当我回到教室,同学们,尤其是几个女生们疯了似的问我是怎么认识于飞的。
我诧异谁是于飞。
她们说我装傻。
其实要不是这几个MM说,我还真不知道师兄叫于飞。
意想不到的是,这事儿很快就传道了张箫耳朵里,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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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封校了,学校尽可能地安排各种各样的实习、培训、上课等等,反正是尽可能把大家的时间利用起来,免得大家因为太闲而被关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