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说打车去学校吧,我心想,从咸阳去西安,那得多远啊,有那钱我能买多少CD啊(当年CD机还是很好的,现在估计已经销声匿迹了吧),于是我愣是背着书包,托着行李箱,抱着考拉穿过候机大厅,终于找到了机场大巴。
新的问题来了,西安话我听不大懂,只是觉得他们都在扯着嗓子吼,总感觉西安人像是要跟你吵架似的,直到现在,我还是怕西安人说话。。。
还好发现刚才坐我旁边的那位大叔也在等机场大巴,他也看到我了,冲我挥挥手,示意我应该坐这个路线的车,于是赶紧屁颠屁颠地跑到大叔旁边,还傻呵呵的说谢谢,大叔打趣我道:不哭鼻子了?呵呵。我窘的脸都红了呢。
后来我跟张箫说起这节事儿的时候,张箫说,你就是太天真了,你也真是太幸运了。
是啊,大叔可真是不错的人呢。
我就这么着跟着大叔去了学校。他在校门口,指着那条悠长的梧桐林荫道说,沿着这条路往前,再右转就看到你们新生报到的地点了,好好学习哦。
说完大叔挥挥手就走了。其实,如果我有先见之明的话,我一定会留他的电话或者姓名什么的,因为我真的没想到,这位非要我叫他哥或者师兄的大叔,居然是我们学校的老师,而且是教我某门被全校历届学长们公认为的“天书”课的老师。
真的很奇特!而且更关键的是,为了张箫,我居然在这位大叔这里做了一件不太道德的事儿,哎,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报到那天我的回头率超级高啊,以致后来别人说起我的时候,总会这样:苏泠西?就是那个抱着考拉的男孩?
哎,现在想来,一时的感情用事,换来的却是。。。。哎。。。
当年真幼稚!
当我发现报到的同学,几乎都是家长来送,有的还在哪里撒娇的时候,自己心里还真的有些失落。
自己默默地办理着各种手续,原来入学真尼玛费劲儿。
西安居然那么热,那么干,我在飞机上喝的那么多的水,现在也想出来感受烈日似的,弄得我内急的很。
那时候真小,啥事儿都不敢,不像后来跟张箫在一起后,晚上喝酒了,就在路边撒尿那样奔放。那个年代的我,内向的要死,却非要装作自己很成熟,很幼稚,有木有?
后来实在受不了了,我总不能托着箱子去WC吧,于是拍拍前面一位同学的肩膀,说道:同学,帮我照看一下行李,我去下厕所。那同学转身,诧异地看着我说好吧。我当时心想呢,即便他是骗子,大不了也就几件衣服嘛。临走的时候,我把怀里的考拉熊往他怀里一扔,一边跑一边冲他说:别让西西掉地下啊!
事实表明,这位同学还是很认真负责的,居然顶着烈日,在太阳地里站了半天。直到等我回来之后,这同学居然还在那个位置,我诧异地问他,你为啥不在树荫下等我呢?他认真地说:我怕你找不到我,还有你的东西啊。
哇哦,这句话说的我那叫个感动啊,还真有活雷锋啊。呵呵。
我感激的和他说到:改天请你吃饭吧,真谢谢你啦,你真好。
再仔细看看这位同学,和我差不多高的个子,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一条浅蓝色牛仔裤,一双运动鞋。长的很白净,一说话就露出了洁白整齐的牙齿,尤其是有两颗兔子牙(当然没有那么大了,呵呵),超级可爱,很想那只兔八哥。
我对兔八哥没有抵抗力,我对兔子牙一样没有抵抗力。
于是对这位同学的好感猛增。
于是顺口问他:您好,我叫苏泠西,您叫什么名字呢?
“也不知道他眼睛在看什么,心不在焉地答道:张箫。
3.”
入学之后的第一周是新生感性认识,认识学校,认识老师,认识同学。
混在大部队里,听着四面八方的口音,看着美丽的校园,心情还是不错的。
那段时间,我的心里其实总在想那个叫做张箫的同学,总想找到他,谢谢他,再看看他那兔子牙。
但是,无果。
感性认识往往会使人的认识非常感性,尤其是对于女同学。你的某些无意举动,会使她们产生无限联想,让自己难以招架。
感性认识的第三天吧,系里要求早晨7点半就集合去某地实验室参观,这就注定了大家集合的时候才吃早餐嘛。
突然,站在我旁边的那位大剌剌的女生吼了一声:啊,烫死了。。。她被豆浆烫到了,还一个劲儿地甩手。
我当时真的是出于本能地和她说了句,来,我给你拿着。
她一边甩着手,一边诧异地问我:你不烫么?
我说:为了美女,烫死也值了啊。
其实,我觉得自己就是嘴巴犯贱,嗯。
估计这话感动那美女了,于是和我说:你真好,对了,我叫王丹妮。
只记得那一天她和我聊了很多。不过与其说是聊天,到不如说是我在做简答题。
然后,郁闷的事儿发生了,这位名叫王丹妮的女同学,就时刻在关注我的行踪,据说,她曾经跑遍了学校的所有教室去找我,美其名曰要和我一起上自习,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