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晚,兰茗叫我出去玩,去了钱柜唱歌。那时候钱柜还是很不错的。选的歌无一例外全是哀怨的,看他那神情,估计是有啥事儿了,无需我问,他便自己说道:“我俩分了……”
我眼睛依旧看着屏幕,冷冷地答道:“哦……”
他:“你不想知道为什么么?”
我:“不是很想知道。”
他:“那就是还有一丝兴趣喽?”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前几天我发现他和别人勾搭上了,我就想问问他在和谁聊呢?他就生气地说我是醋坛子。我就和他说爱说不说,他就对我暴躁了,还说我啥用都没有了,还缠着他干嘛……”说到这里,兰茗哭了……
我:“别想那么多了,分了也好。你们不合适。”
恰好我点的梅艳芳的《女人花》到了,兰茗却拿起麦克自己声嘶力竭的吼道:
“我有花一朵种在我心中含苞待放意幽幽
朝朝与暮暮我切切的等候有心的人来入梦
女人花摇曳在红尘中女人花随风轻轻摆动
我有花一朵花香满枝头谁来真心寻芳丛
花开不多时啊堪折直须折女人如花花似梦
我有花一朵长在我心中真情真爱无人懂
遍地野草已占满山坡孤芳自赏最心痛
女人花摇曳在红尘中女人花随风轻轻摆动
只盼望有一双温柔手能抚慰我内心的寂寞
女人花摇曳在红尘中女人花随风轻轻摆动
若是你闻过了花香浓别问我花儿是为谁红
爱过知情重醉过知酒浓花开花谢终是空
缘份不停留像春风来又走女人如花花似梦”
回家后,有意无意地和张某人提到兰茗和何蔚分手了,张某人淡淡地答道:“利用完兰茗了?没有使用价值了?嗨,这样的人心计太深,不值得兰茗给他殉葬。”
毕竟我是欧阳的辅导员,经常能看到他,既然知道他的小秘密,便对他各位关照。他和兰茗刚分手那段时间的确很憔悴,我不断地鼓励他,也没啥用,突然有一次我还在给他宽慰的时候,他眼睛散漫地望着远处,蓦地冒出一句:“师兄,我觉得我大学期间应该玩男人超过三位数。”
我一下子愣是没有反应过来,心想:“妈的,我又白说了……”
思想工作是最难做的,既然我给他讲多少也没用,那就算了,随他去吧,反正我已经尽力了。
(为了关心我的亲们,只写故事主干好了,保持故事完整,反正也不是啥有意义的东西。)
17.犯贱
犯贱的不是故事里的人物形象,犯贱的是自己的手,不停地又开始写了,呵呵。
说实话,兰茗之、欧阳还有何蔚这个比较滥情的三角关系里,我还是很同情欧阳的。没有什么更多的理由,就是简单的同情。甚至有时候觉得欧阳太过可怜,简直觉得兰茗和何蔚都是一对儿禽兽,衣冠都不需要带了,赤裸裸的无耻。偶尔觉得兰茗之也挺可怜,但那样的情绪持续不了几分钟,便会马上清醒批判他道:“活该!”
辅导员不是那么容易当的,欧阳班里的事儿多少也得操一份心,别的不怕,就怕他们成绩下滑,更怕他们中某一个人突发奇想地自杀或者杀人。那段时间不就内部(团委和学生会内部)通报了一起化学系男生因求爱不成,便向外语系美女身上泼硫酸的恶性事故么。太可怕了啊!欧阳他们开班会的时候,我顺便说了一下这个事儿,女生们无不愤慨,谁知欧阳却悠悠地说:“找化学系的朋友,肯定就这下场。所以,谈恋爱的兄弟姐妹们,你们应该感谢上帝,没让你们的前任和现任是化学系的!”他这话一出,我就愣了,突然一个女生尖叫一声:“呀!我的EX是化学系的……”未等这女生说罢,我们都笑岔气了。
我想欧阳肯定是受到兰茗和何蔚的刺激了。以前那么纯真的男孩,现在却变得什么都不在意,什么都无所谓,杨坤那首《无所谓》成了他那段时间的最爱,他真的无所谓么?那恰恰是十分“有所谓”才这样的。更有甚者,经常在没外人的时候,在我面前聊起那句:“师兄,你说我这三位数的男人啥时候才能玩够啊?”
要么就是这句:“咱们学校有三位数的男人供我玩不?”
每到这时,我就会狠狠地鄙视骂他道:“少胡说,你的名声还要不要了啊?”
他眼神里却略带忧伤的回答道:“名声?名声值几个钱?谁不是及时行乐啊,你看他(观看自己猜是谁吧,呵呵),那名声还不是一床一床睡出来的啊!”
我:“你希望你也成那样么?”
欧阳:“问题是也没人要我啊……”
我:“不是没人要你,是要你的人还没出现!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别着急!你可千万别给我搞什么‘三位数’啊,要是被我知道哪怕你有一次,看我怎么收拾你……”
欧阳不耐烦地说道:“你比我妈还唠叨,我是你师弟,又不是你儿子,叨叨叨叨没完了啊!?”
我怒道:“关心你还不领情,真是狗咬吕洞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