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蔚被团委的老师临时招回来委以重任,原本开开心心,还想给兰茗之他们一个惊喜,当他站在寝室门外听到屋里翻云覆雨、莺娇燕语、床板作响的时候,还心里乐道:“妈的,肯定是哪个色狗专拣这人少的时候带妹纸回来乱搞,今天可要玩个捉奸在床了,哈哈。”没想到当门一打开,映入眼帘的那一幕,何蔚脸上的笑容僵化了,我擦,惊有了,喜没了,他妈的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的惊喜!
如果何蔚一怒之下,掏抢射杀了床上的三个“狗男女”,没准还会托着抢在校园里肆意扫射,最终自己也饮弹而亡。那一定会轰动全球,何蔚肯定会被冠以“奸杀”暴徒的头衔。但是,你别忘了,故事发生在中国,不是美国!中国严禁个人持枪!即使愤怒的看官想让在下把抢换成斧头也成啊,以泄心头之恨!抱歉,故事又不是发生在昆明的云南大学,何蔚也不是马加爵,虽然在下当年学心理学课的时候,也曾经详细地分析过马加爵案的心理动机,但是何蔚真不是马加爵!
俩女生早就吓得抱成一团了,手里紧紧地攥着也不知是谁的衣服,各自扯着一个被角,蜷缩在床上,这下倒把兰茗晾了个赤身裸体,坦诚相对。
时光在那一瞬恰似定格,气息在那一霎犹如凝滞。
最后还是何蔚先反应过来了,这样敞着门也不是个事儿,楼道里还是有个别没回去的同学,索性走了两步,反手便把门摔上了,是的,的确是重重的摔上门了。能不愤怒么?他这一动恰好打破了适才的寂静。何蔚怒气冲冲地凝视着床上的这三个“狗男女”!
没想到,兰茗之却似笑非笑地站了起来,赤身裸体地朝何蔚走了两步说道:“一起来呗,这下都坦诚(是啊,这下可算是都坦诚相见了,这四个人,相互之间还有什么没见过呢)……”兰茗的话未结束,只见何蔚挥起右手,重重一记右勾拳落在了兰茗的脸上,兰茗一个踉跄便应声倒地,吓得那俩小妞儿应时“啊……”地尖叫一声。她们俩估计也怕挨这么一下,甚至没准被何蔚奸杀的可能都是有的。
何蔚毕竟不是马加爵或者宾州大学枪杀案的男主角,他顺手拿了一件衣服扔到兰茗的下体,抬头对床上那俩大声呵斥道:“滚!骚逼!”我擦,虽然被骂出了这俩极其难听的字眼,但是床上那俩却像得了皇上特赦死囚的圣旨一般,急忙惊慌失措地胡乱穿好了衣服,没用了一分钟就立即从何蔚的寝室消失了。
只留下仍然躺在地上的兰茗。
是因为打得太重,倒地不起?还是羞于见人,不愿起身?抑或苦恼何蔚为何会打他?
何蔚看到兰茗还躺在地上,便大声呵斥道:“你妈,快滚!”说罢便顺手操起了桌上的水杯,朝兰茗躺着的地儿摔过去,杯子应声即破。兰茗这时候缓缓地爬起来,依旧赤身裸体哭泣道:“滚?你叫我滚?这就是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这就是我爱你一年多的下场?”
“一听到这儿,尤其是“爱你一年多”这几个字的时候,何蔚一下子愣了,他也诧异了,可以说十分诧异吧。何蔚知道自己对女生的魅力,但从没想过居然有一天会有一个男人对自己说这样的话,而且是一个英俊潇洒的帅哥。
(说道这里,我就情不自禁想起了《红楼梦》里元宵节开夜宴,两个女先儿要说书却被老太君阻止时,老太君掰谎,痛批所谓的才子佳人。恳叹老太君阅历丰富,阅人无数,真的,难道帅哥靓女就不入“贼情一案”不成?咱家虽没见过几个人,但也知道不少行为龌龊、举止不当的帅哥靓女,哎,真真可叹了“一副好皮囊”,“腹内原来草莽”都不如啊!闲发感叹,扯远了。)”
就当何蔚出神的时候,兰茗之居然继续把他是如何一眼衷情于何蔚,又把那天早晨何蔚抱着他打枪时的感触聊表一番,最后又把他为啥搬宿舍,如何想方设法拆散他和那些小女生的事儿,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一颗不漏,和盘托出。
何蔚听到这里,诧异了!疯狂了!出离愤怒了!没想到他引以为知己的好兄弟,居然心里藏着这么多阴谋诡计,居然背着他干了这么多乌七八糟的烂事儿,居然……何蔚没法子继续听了,他这次真的怒了,先前看到那一幕,只是觉得可能那俩丫头受不了寂寞,况且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他总把那笔烂账都记在那俩女人头上,作为大爷们又不好对女人下手。至此,何蔚发现原来幕后藏着这么多阴谋,原来都是兰茗的注意。气得何蔚左手擒住兰茗的下巴,右手在兰茗脸上狂扇了几个巴掌,狠狠地!
兰茗却居然没有反抗,任凭何蔚打他,直到兰茗鼻子流血,嘴角渗红,眼冒金星,何蔚仍没有停下来的计划。突然兰茗发了疯似的,不仅没有向后逃却,反而向前贴到何蔚胸口,左手紧紧搂住何蔚的腰,右手却在何蔚下体乱摸,嘴巴更是觊觎想去kiss何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