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话暂缓,话续前文。
讨厌鬼的事儿就那么结束了,我觉得挺好的。幸好讨厌鬼是一个有修养的人,事后没有什么纠缠或者威胁,的确还可以做朋友,只不过,我已经懒得联系他了。其实,以前一直都是他联系我的,现在他不主动联系我,那我更没有理由再去招惹他了。
祝他好运。
快放寒假了,张箫还不能回京,这就意味着我在春节之前就可能见不到他了,冲动之下,我便买了去济南的票。师妹谓之:千里寻夫……我心想:寻夫就寻夫,只要能见到张箫就好,懒得和小丫头们蘑菇。
提前请假回家,导师居然很通情达理,而且还给塞了一个红包,说是寒假回家的车马费,偷着乐啊,呵呵。
我想给张箫一个惊喜,于是去济南的行程他并不知道,我对济南好陌生,一路勾勒着各种各样的情景,甚至都想到了我被坏人打劫了,拘禁了……呃,看来我真的有迫害妄想症啊。
无意间发现这趟车的列车员极帅极帅,人高马大,相貌英俊,真是一顶一的帅哥啊,不愧都说山东出帅哥啊。货真价实。
那个年代还没高铁什么的,火车最快的也得5-6个小时,一路上如果不跟周围的人聊天扯淡的话,那可真是相当难熬啊。挨着我坐的是一对母女,她们在北京刚考完艺术类专业考试,小女孩报的是T大美院,便聊了起来。临下车的时候,母亲问我:小伙子你要去哪里啊?
我一下子慌了,想了半天说了句:我是来找我哥的,我只知道他在XX地方,具体怎么走我还不知道。
阿姨很和蔼的说:那里好像离我家不远,下车跟我们一起走吧,我让她爸爸送你过去。
太开心了,很幸福是不是啊,居然能在火车上遇到这么好的阿姨,顿时我对山东人民的好感猛增到破表—–这里不光出产帅哥,而且还盛产淳朴热情的大婶,赞!
到了目的地已经下午四五点了,冬天的白昼消逝的很快,虽然时间还早,但是已经金乌西坠。赶紧打电话给张箫,张箫惊喜之余便是批判,说咋不早点打电话去接你呢。我傻呵呵地和他说:早让你知道了,你还不得整天惦记着这事儿啊,你还能好好工作么?再说了,你哪有时间来接我啊……
话未说完,张箫已经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了,虽然极其遥远,但是我知道,那身形一定是他!
冬日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身上,看着那熟悉的身形离自己越来越近,面容看的越来越清晰,我的眼睛不由地却湿润起来,箫箫沧桑许多,风尘仆仆,面庞憔悴,我心爱的、亲爱的、挚爱的、珍爱的箫箫,终于见到了。我把行李往地上一扔,百米冲刺的速度飞奔过去,同时他也加速朝我跑来,我张开双臂,紧紧搂住他的脖子,深深地吸着他身上的气味,感受着他没有刮去的胡渣,偷偷在他脖子上咬一口,真的,如果这不是济南,如果这是在西安或者北京,我绝对会给他来一个临街深情的一吻,我觉得济南民风实在淳朴,不敢造次。
张箫拎起包回他住的地方,我紧紧跟在他身边,眼睛一刻都没有离开,不需要我看红绿灯,不需要我看路面,那一刻唯一需要我做的就是打量我心爱的宝宝。他憔悴了,他沧桑了,他成熟了,他更帅了。
一进楼门我便受不了了,一下子跳到他面前,抱住他,暴力般地把舌头伸进他嘴巴,极力把自己的身体贴近他,箫箫一边接吻,一手拎包,一手按电梯,然后挪动着身体,把我俩挪进电梯,那一刹那我不需要做什么,而且我也什么都不想做,都交给他了。
进门之后,走到他的房间,不由分说地激烈热吻,相互撕剥着对方的衣服,然后随手一扔,再去撕下一件,冬天真烦啊!!一别数月,相思甚苦,翻云覆雨,床第之欢。这种事儿啊,各人有各人的经历,自不必细说,呵呵。事后枕在张箫的胸口,抱着他的身体,十指相扣,双腿夹住他的一条腿,什么都不说,静静地,却是十分的幸福,胜过千言万语甜蜜词。
那一夜,我给他讲了很多很多事情,这一个学期的所有事情,教研室的,学生会的,王丹妮彭鹏的,还有讨厌鬼的,箫箫总是看着我,微笑着,我问他:“你怎么不说呢?”其实我想知道他这半年到底怎么样,工作顺利么?生活的适应么?那一刻我趴在他胸口,眼睛真是眼巴巴地望着他,而箫箫依旧微笑着,用手摸一摸我的头发说道:在学校真有意思。
第二天一大早箫箫便走了,我诧异地说道:我特意选了周末来的啊。他匆忙中说了句:加班啊。亲,你先睡一会儿哈,醒了联系我。说毕便锁门走了。
我享受着冬日早晨和暖的阳光,而他却要在周末冒着寒风去工作。
我起床把他的脏衣服洗了,把他的房间收拾了,看看时间离他下班还早,便出门买了些他喜欢吃的菜,准备回家好好给他做一顿饭,犒劳犒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