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挥刀准备自裁,这可把我吓坏了,赶紧翻身握住他右手的手腕,没想到张箫却左手把刀接过去了,那一霎我感觉到张箫的身体在颤抖,凭借我的判断,他应该是真生气了。我真不知道他会做什么,便用双手赶紧捧住他的脸,生怕他冲动了。不过他在那一瞬还是冲动了,只见张箫手起刀落,我的眼睛眼瞅着刀尖反射的寒光在夜空中横行,张箫舍不得我的手,便狠狠地划到了自己的右臂上,血马上便渗出来了。我着急了,狠狠地在他脸颊上拍了一下,怒骂他道:你疯了啊!
然后赶紧抢过刀子,去找纱布药水什么的。张箫坐在床上,我半跪在地板上,给他收拾伤口,张箫却笑了,问我道:这下子咱俩般配了吧,相信我好么?
哎,我还有什么理由不呢?还会有谁肯为了我这样自残呢?当晚抱着张箫躺在床上听他细细讲述那个神秘男孩的故事,看来真的是我冤枉他了。亲他一下,求他原谅,嘴上不说,眼睛里的意思他明白,我也明白。
第二天带张箫去找陈曦,陈曦还诧异呢,怎么这就又和好了啊?当他听闻昨晚的故事以及亲眼看到张箫的纱布的时候,摇头晃脑地来了一句:苏泠西,谁娶了你啊,那真是积德行善的事儿!
我擦,我又那么恶劣么?!
“(本来后面还有东西想一气呵成,不过现在得去聚会了,回来再写吧,祝亲们周末愉快哦,呵呵!)
132.”
今天真的有些累了,晚上陪俩哥们在未名湖畔吹风,可把我累坏了,哎。那今晚就写短点吧,呵呵。
春节临近了,张箫必须回家过年了,虽然我很希望他留下,我爸妈也很希望他留下,他也很希望留下,但是,中国的礼法告诉我和他,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依依不舍送他离去,我的心便开始凌乱凌乱。于是我的心情down到低谷,干什么都没精打采,说话也心不在焉,常常发生答非所问的现象。然后,终于发现了我爸爸的脾气变坏了。
起因就是我对他的问题答非所问,紧接着家父就开始大发雷霆,没有记错的话,家父似乎还摔了一个盘子,我一怒之下便上楼,把门狠狠地一摔,我也只能这样了。晚上妈咪叫我吃晚饭的时候,顺便跟我讲了一些事儿,大意便是家父的公司如何如何,家父心情其实不大好是有来由的。看戏听声,锣鼓听音,看得出,次贷危机已经影响到我家的生活了。过年时候的种种情形看得出,也就是在摆空架子罢了,大家族都爱撑门面,哎,虚荣么?也不竟然!
跟着长辈们摆弄完一整套几个世纪前就固定下来的仪式,望着那祭桌上飘忽不定的烛光,我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便偷偷发短信给张箫道:要是我是一个一贫如洗的人你还会喜欢么?
张箫:又开始抽什么风啊!我爱的是你,又不是别的什么!
平淡的话,温暖了我的心。
我的预感还是超级准的,新年过后没多久便得到消息,当然这样的消息不是来自爸妈。公司终究破产了,而且那个曾经带我去公司的董叔居然吃里扒外,人不可貌相啊!真所谓““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卑未篡时。倘若当时身便死,一生真伪付谁知?”公司的账目还在清查,国外的次贷危机闹得正欢,国内又开始了银根调控,没有国字打头的企业既得不到正当的支持,更得不到银行的优惠,民间借贷那更是利滚利,还不清。我想起了小时候听过的一个民谣,讲的就是高利贷的:“印子钱,一还三;利滚利,年年翻;一年借,十年还;几辈子,还不完!”最近闹得欢腾的“吴英案”就是这样一个事件的缩影。说实话,如果不是迫不得已,谁会去民间借高利贷呢?被批判为“唯利是图”的商人们傻了么?还是真的那么想“为人民服务”呢?一方面不许民间借贷,另一方面又不让银行贷款,草根们可咋活啊!?上帝、神仙以及老天爷啊,给条活路吧!哎,我又开始愤青了……
只可惜那个时侯,全家人一下子谁都没辙了。二姑家更糟糕,居然被抄家了。其他亲戚们的钱就都被那疯狂的股票基金套的牢牢的,哎,倒霉事儿一下子全挤兑到了一起,可真把全家人愁坏了!看到爸爸那发愁样,我想我能帮他的也只有那套房子了。
那个周五下午我请了半天的假,买了很多很多菜,回家之后便开始认真的做菜,那天心情很奇特,没有喜悦,没有悲伤,有的只是平静。眼泪却不听话地往下流。偶尔会闪过一个念头,便是突然觉得自己没有依靠了,是那么的无助和无力,自己还没有能力养家,父母却日渐老去,突然觉得自己好没用,突然觉得后背好阴冷,突然觉得自己是多么地需要一个依靠!
晚上张箫一回来看到那整整一桌饭菜,便惊讶地问我有什么好事啊,猴急的他没洗手便去抓了一只大虾。边吃饭边和他聊天,我说:宝宝,也许这是咱俩在这个房子里最后的一顿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