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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偷着乐的话,您还不得把我咔嚓了啊!”
那段时间爸爸时不时地给我打电话,也不说什么,就是问问我吃饭了没,多喝水,别上火,小心流鼻血,大概就是这样的一些话吧,很平常的关心。电话里我总会给爸爸讲一些笑话,或者身边的趣事,爸爸偶尔也会笑一笑。每每挂掉电话,我隐约地觉得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呢?
话说我和张箫都有一个毛病那就是爱流鼻血。他的鼻子只要一被撞击便会流血,只不过流一会儿就好了。我那鼻血不流则已,一流起来就没完没了的,往往都需要拿脸盆来接纳,甚是吓人吧。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不觉中又要迎来新的一年了,我却渐渐地忙得昏天黑地了。
第一,实验室要组织审查一个学期以来的科研成果,全体同仁不论老师还是学生,人人有份,我不光需要准备自己的报告,同时还要负责组织和协调全体报告的事物,谁叫我兼任了教学秘书的职务呢?
第二,我要负责安排硕士研究生推免的面试和博士研究生的考试报名,这事儿很烦很烦的,一会儿一个电话,同样的话不知道需要解释多少回呢!
第三,系里要举办一个圣诞晚会,不知怎么着这个活动又落到我头上了,主任还说这是系里第一次举办,那就是暗示偶必须把晚会搞好,神……
第四,社团要搞一个什么“五校连演”的迎新年晚会,作为唯一的青衣花旦,那我势必是逃不了的。
第五,导师召集的某大型会议居然要我去做会服,看来小爷我真的是靠脸吃饭的了,哎……
第六,陈曦从国外回来了,第一站便是我这里,那我还不得好好陪他啊!
第七,张箫的那个神秘男友同样回国了,真是让我新愁添旧恨啊。
第八,也是最后一条,家父的公司彻底破产了……
那一个月啊,我都忙的团团转了,有时候甚至顾不上喝水,顾不上吃饭,顾不上解手,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呢。
我见过脸皮厚的,可我真没见过这么厚的脸皮啊。不过想想这次陪陈曦的时间奇少无比,自己都觉得过意不去,也就不好意思争辩什么了。而陈曦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辆小跑,成天开车自己满京城地逛游,活脱脱一副纨绔子弟相,看看人家陈曦的穿着打扮,看看人陈曦的迷你小跑,再看看自己忙得那么憔悴的样儿,哎,凭啥啊!和谐掉我那句话好了,哎!
某晚我和张箫坐车回到小区楼下,刚打算把他打发回家,没想到却隐约发现马路对面有一个熟悉的身影,而且那个身影直奔张箫而去,自己便像着了魔似的,鬼鬼祟祟地远远跟在张箫后面,没错,是那个人!就是那个张箫寝室楼下被张箫拥抱的人,就是那个QQ挑逗张箫的人,是的,就是他,我绝对相信我的记忆力!
远远看去似乎他俩在说什么,那个人似乎有些激动,而张箫却始终泰然。我想了想便给张箫短信一条:亲,到家了么?早点休息哈,missu!
远远地看着张箫,掏出手机注视我的短信,似乎笑了笑吧,然后居然给我回复到:到家了,放心吧,kissu!
看到手机上显示的这条短信,我的心碎了。明白着张箫在骗我,分明是张箫有猫腻。
完了!我瘫坐在路边,任凭西北风在脸上肆虐,那一刻,我的心比脸要凉,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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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等了多久,只觉得眼睛被一辆汽车的灯晃得睁不开,然后就是汽车的喇叭。抬起眼睑,原来是陈曦的迷你小跑,乐呵呵地他从车里探出半个身子从我打招呼,估计是他看我这蔫样奇怪,便下车朝我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脑袋问我:又咋啦,坐这儿搞什么行为艺术呢?
我再一看他,便觉得好委屈,眼泪止不住地流了出来。陈曦说回去吧,我淡淡地说:回去太伤心了,我不想回去。陈曦说那我带你去放松吧。于是我们去了工体的某个酒吧,感觉陈曦对北京比我要熟悉的很多。跟陈曦在一起有一个好处就是,他不会逼问你什么,就当着和你没事儿一样,该怎么玩怎么玩,该怎么喝酒怎么喝酒。当我喝的微醺的时候,我便忍不住了,就把一切的一切都说了,虽然说的颠三倒四,但是陈曦还是明白了。陈曦说:西西,你这是自作自受啊!你看看你这样,喜欢谁不好,非要趟这浑水!哭吧,哭出来吧,也许会好些!
也不知是和陈曦从小一起长大很信任他呢,还是他的话很感染我呢,反正当场我居然真的哭了,各种委屈包括那段时间以来一直积压的郁闷和压力,一起借着这个当口便爆发了,我哭啊,陈曦搂住我任由我在他怀里哭啊,似乎我感受到了他也在抽搐,难道他也在哭么?不过那晚我俩肯定是那个酒吧里最扎眼的景象了,在腐女基男眼里我俩估计基情四射呢,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