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三人面面相觑,张箫的愤怒,王林的无辜,还有便是我的抑郁。张箫冲我吼道:苏泠西,你给我下来。
王林堆着一脸地笑容和张箫说:西西腿脚不便,还是……
张箫眼睛狠狠地盯着我,嘴里却说道: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
我看着架势,哎,帝都贵胄们的霸气啊。心想还是赶紧先打发王林回去吧,免得他俩在动起手来,明天又有的是非新闻了。
王林问我:你可以么?会不会不安全啊?
我安抚他道:没事儿,这可是在学校呢,你放心吧。
张箫还补了句:喏,您的自行车。
得,这下子我沦落到步行的地步了。
张箫也不管王林走远了没有,便双手捧住我的肩膀,一边摇晃一边狰狞地质问我道:你到底要怎么样啊!?
我挣脱了他的手:我怎么了?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
他:无理取闹?你,你真有才,居然还说我无理取闹?
我:分明就是你在无理取闹啊,你还不可理喻……
他:你成天和别人勾肩搭背,有说有笑,还住一个寝室了都,是不是刚来北京就喜新……
我没等他说完,便扬手甩了他一巴掌,发出了很响亮的声音。
他瞪个大眼睛,脸上还带着戾气,嘴巴还保持着他最后一句话最后一个字的口型,借着昏黄的路灯,看着他这样子,突然觉得他很可爱,我居然乐了,笑了,赶紧伸手摸摸他的脸颊,问道:你咋不知道躲呢?看你把我气得……
张箫着急了,说到:你……!
我赶紧拉着他的胳膊,晃来晃去,撒娇般说道:拉大锯,扯大锯,大帅哥,不生气。
张箫瞥了我一眼,我看有门,便赶紧和蔼地说道:你说你这是闹啥啊?我和王林仅仅是关系好的同学罢了,哪一天不在想你啊,我盼你回来你不见,哪一夜不等你到五更天。可怜我泪撒枕前都湿遍,可怜我鸳鸯梦醒只把愁添。你说我容易么我?!
张箫看我那口气,他的语气明显软和了,便问道:那为啥那天我找你,你不理我呢?就是你们去动物园那天。
我:大哥,你知道动物园批发市场么?那么拥挤,听不到你的手机响你就这样小气地乱想啊?人家是遐想,你这纯属瞎想。
张箫沉默稍许,又问道:你和那个什么王林真的没什么啊?
气得我啊,不由地抬脚踹他,却刚好伤到那只受伤的腿,张箫又猴子一样,着急地赶紧又揉又看的。我没好气地冲他说道:我成天就想着勾引你所谓的那个什么王林了,这下子你满意了吧?
这下子张箫却开始乐呵呵地傻笑了,哎,什么人啊!
我借机赶紧和张箫说道:猪头,你说你为了那么点小事儿就开始无限上纲,你扪心自问,你有何脸(读做“简”,上口音)面来见妻房(这句借用京剧里的韵白)(京剧《白蛇传》里的唱词)。
张箫:啧啧,你还演上白娘子了啊。
我:你别扯淡,你想想咱俩这容易么,我就那么禁不起诱惑啊?人家的清白最为先啊!要是我是女的啊,真的一咬牙就自缢了,让你后悔去吧!
我瞟了他一眼,继续说道:吃一堑,长一智。你要学会信任啊!这信任是起码的啊,否则这日子没法过啦。
我也学泼妇一样,撒娇一把,呵呵。
我还是喜欢张箫这样子,起码我说一句有的没的话,他就能给我说出了我这是出自哪里的一句,那是一种默契。
张箫也开始自我检讨了,什么是他自己一时冲动啊,我就说他那是他没自信!
他还说他小家子气啊,我和他说那是爱之深,痛之切。
他还说以前俩人一起住,有啥事儿当天就知道了,就能解决,现在不住一起,就觉得好不方便了,我和他说那是矫情!
他还想说什么,突然被我打断了,我质问他:那晚他抱着的那个帅哥是谁?
切,不要以为我忘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哼!
(好像今晚唠叨的有些长了,抱歉,权当给419的人们添堵吧,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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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今儿的天气很好,天地交泰,混而为一,湿漉漉的,仿佛回到了江南。蓦地想起唐朝韩愈的一首诗,也就省得我舞文弄墨了:
唐?韩愈《早春呈水部张十八员外》
天街小雨润如酥,
草色遥看近却无。
最是一年春好处,
绝胜烟柳满皇都。
美啊!帝都难得的景致。
话续前文。
那一夜全仗着奴家的三寸不烂,外加上撒娇抵赖,终于把张箫积聚许久的怒气打消了。俺也不想和他存心怄气,故而这事儿也就这样了结了吧,总得还要一起过日子啊,又不是当年红卫兵闹革命似的,不是你死就是他亡。这两口子在一起啊,即使有矛盾要吵架的时候啊,也得口下留情。过头的话说多了,事后的夫妻没法子做啊。
亲们,这是一个忠告哦,呵呵。
那段时间张箫倒很体贴,每天必定大清早送早餐来,以前是折腾王林一个人,现在我身边倒有了哼哈二将,煞是威武啊,呵呵。这可把女生们急的啊,哈哈。干着急,她们也没办法。总不能妨碍王林和张箫关心同学吧,呵呵。倒是张箫这个没把门的嘴啊,不知怎么让我爸妈知道了我烫伤了,闹得他俩非要来学校看我,我千推辞万阻拦的,我妈一句话就把我堵住了,然后便拍板了,她说:不光看你啦,还要给你庆祝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