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我被当地人叫成:阴阳人 男妖。公司里的年青人和哪些开车的司机,都叫我男妖,在我居住的县城没有人记住我的名字,但都知这个县城有个男妖。
我的爸爸终于知道这事,我妈妈最后知道这件事了。据我爸爸告诉我,是我嫂子对我爸讲的,我爸告诉了我妈妈,我哪可怜的妈妈,生下我留下一身病,听到我发生这么多事,急在心里,以泪洗面。
我爸爸没有问我,记得当他知这件事,看到我时,从来没有个地认真看着我说:娃,你病了,你看你现在好瘦。
我想哭,但哭不出来。我点了一下头,独自坐在一边。
我没有再去上班,每月那点儿生活费,还是我爸爸去领回来的,我爸叫我哥去领,我哥不去,还咒骂我。过怜我的老爸,不识字地帮我领工资,我猜想他一定受了很多气,是我这个儿子给他带来的委曲和羞辱。
我在家不愿出去,我不愿听到别人说我是,男妖,是阴阳人。我爸爸给我拿回来很多草药,爸爸听说,这些药可以给我治病!!!
公司没有放过我,保卫科的人从家里将我接回公司,继续的审理我,我回到公司看到还有公安在场,我的心吓得使我全身发抖。
我想到我被带离家时,我妈在病床上问我:娃,你没事,你没做哪些事,是不是。我点头。在保卫科和公安的问话时,我还是不承认那晚的事,他们将值班员叫来指证我,我不承认。他们最后说,科长都承认了,我还嘴硬。
只有送进去了。我也不承认。此时我的眼泪无声的流出来。到了半夜,他们没有送我进公安局,让我回家。第二天一大早,保卫科的人又来接我,这次把我送到了医院。
他们请医院的一位老外科医生给我体检。主要检查我的肛门和前面的JJ。
我要在这儿谢谢那位大夫,他可能不在世了,但我绝对相信,他在我人生最紧要时刻,他出于对科学的尊重和人性的善良给了我条生路。
大夫单独与我在检查室里,我紧张得双腿无力,无助的眼光看着他。
小伙子长得一表人才,怎么没精打彩的。
不要紧张,我看一看,你脱下来吧。大夫讲得一口标准的普通话,不是我们的当地人。
大夫,在我的体检书上写下:无任何异常;在其它表格里写下:无病变。
检查结果对我有利,我又回到家里,保卫科暂时就不理我了,我暂时安全了。值班员每次见到我还是会指着我鼻子骂,你敢当着你祖宗说,你那晚没有干不要脸的事!说着还做着要打我的样。
1987年的元旦快来了,公司招回我去写标语,我又上班了。
1987年的元旦快来了,公司招回我去写标语,我又上班了。
我被定义成另类的人,是个男妖,我变得敏感,见任何人我都猜测他对我的看法和想法。1987春节刚过,没事可做,我又呆在家里边候命。妈妈的病更加重了住进了医院,爸爸退休这几年就天天陪着我妈妈。
哥哥与嫂子因为我经常在家,每月嫂子与侄子来看我爹妈一次,我哥一周左右回来看一下,他们只是来看我爸爸妈妈,看到我就当我不在。侄子以前还与我一同玩耍现在更本就怕见到我,嫂子娘家也是县城的,虽说没有与我家常来往,遇我出了这些事也没有说什么,但以后在任何地点碰上面,是不会理我。我也知趣地不主动与他们,我全部的亲戚们打召呼。因为生活实在困难,我又去打科长,想他可能会帮助我。科长经过这些事,对我的冷淡在我去找帮我安排工作时表露无遗。好像发生的事,是我一个人的。当时我心寒得恨不得将事情坦白算了。一转眼我还是愿谅了科长。只要他好,就行了。他在有一段时间对我真的好过!
中心的教练都是一些老家伙有的还是退休留用员工。他们不是很排挤我,可这儿的领导,就一个中心主任,是个年青人,每次我有事找他,他就会对我说,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儿找我,快,把门给我打开。主任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我感到我没有在单位立足之地了。当一个机动教练,难得出几次车,可每次交接车,都会听到主车司机间的玩笑话针对我,我不知这算不算风凉话。哎,要给车消消毒,不然运气不好呀。哎,这车有个什么怪味道。我看你几天不开车,今天一开车,变成骚货了,走邪了。我不在单位里住,每天下班回家里,当我看到路边心仪的男人,我虽然开心,可苦闷也会随之而来。我妈妈看到我好多天没回中心上班了。我对我爸讲,我办停薪留职,想出去试下。
我妈妈听我这么一说,伤感起来。
娃,跟妈说说话。我妈妈对我讲。
我娃,在外面从不惹事生非,不会做害人的事情呀。
妈,看到我妈妈病病的身形,想到自己给亲人带来的伤痛,我多年没有流的泪,在妈妈面前悄悄地流下了忏悔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