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我今天就不留你了,叶海也不在,等他回来我让去找你。”
出了叶海家后我又给拨了下叶海的电话,叶海的电话还是关的。算了,不打了,如果他打过来就说明没有事情,如果他不打过来,那就是说明……唉。他不打过来我也明白了,也不给他打过去了。
一直到了晚上都没有叶海的电话,我很多次都有给他打电话的冲动但是还是忍住了。雪已经停了,外面白雪蔼蔼,天空中一轮孤冷的明月,任何的喧闹都好象和我没有关系了。现在已经是最冷的天气。
又是开学的时候,懒懒的走进校门,学校的树的叶子全部都掉了,光秃秃的,风吹的很冷,但是同学见面象是暖风拂面,我径直走到宿舍不想和任何打招呼底着头,谁都看不见我是最好。坐在椅子上,宿舍熟悉的气味,还有我的电脑。把手垂下来好象按机箱的气力都没有。打开QQ看着和叶海去年的聊天记录,看他写的详细资料,忍不住在QQ给他发了下信息我说已经回学校了。发过之后就是安静,死一样的安静,只听到机箱运转的声音,和闹钟滴答滴答的。胖子是破门而入的。我没有抬头看他。又要拉我出去,我把手一甩。胖子愣下没有出声。我觉得这样做太过分,想和他道歉但是懒得开口,这学期没有什么课程,我每天就是坐在电脑前上浩方打星际。还是用sdxl这个名字。一个人打总是被人菜,越菜就越要打,越打就越郁闷。胖子和瘦子这几天说话都很小声。高炜叫我出去几次,我都没有出去。
过几天就是叶海的生日了。在他生日的时候给打个电话。想到要给叶海电话心就开始突突只跳,手都有些软了的样子。说什么呢?说你为什么不给我电话?说我有多想你?说我……鼻子不觉有些酸。就说生日快乐吧,没有什么的,就胆子大些吧。
拨电话的时候,心就开始颤动起来。嘴唇也跟着跳,“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还是关机,差不多过了一月还是关机。心也跟着送下来。等下再打。早上7点才也许还没有起床。我坐上64路车绕武汉内环线的,心情不好的时候就经常做那车,我喜欢坐在上面一层的第一排靠窗,这样头可以靠着视野也开阔。看着外面的行人,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心情自然会平复。外面下起了些零星的小雨,夹着寒风的怪冷的。路上行人行匆匆,貌戚戚的样子。长江大桥,再打个一电话,还是关机。我把窗户打开一点,让风吹进来,也许这样好受一点。红灯停,绿灯走,又是红灯又是绿灯,天还是灰蒙蒙的,脑子是空白的。车到站,我下车,再打电话,还是关机。唉,我叹了口气。不想进校门,在外面瞎晃,等下想去吃KFC,一个人吃个全家桶。就当是和叶海一起过生日吧。差不多到11点了,我想再打一下,如果还是不通就不再打了,再打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完了就是完了,不是我能勉强的。只是我想知道是为什么?为什么不再理我了?你可以和你说我明白啊!!这样真是难受,好象快要死了样。
最后一下电话,通了就说,不通明天一定要换个自己过。通了,我天啊,说什么啊,我说什么啊,心一下子就蹦到嗓子眼上,把我的话全堵上了,通了,终于通了,我想挂掉了。
“喂。”是叶海的声音。没有任何的感情。
“喂,你在哪里?”
“我在你学校门口,你快出来。”
我转过身,校门那里熙熙攘攘,人潮人海。急忙走回去,腿是那么不听使唤,一路都好象在跌跌撞撞,小跑着,边跑边搜寻着叶海。校门口哪里有叶海,我站我校门中间进进出出的人哪里有叶海,我没有听错电话啊,分明是他的声音,他那么肯定又清晰的告诉他就校门那里等我的。我跑进校门,左右环顾,是他,是他我朝思暮想的。他站在校门后面的柱子后边,穿着夹克,背着一个包,头发长了,人好象瘦了,很严肃的抽着烟。是他,他看到我了,把烟扔到地上,朝我走过来。是他,这一个多月我日夜思念的叶海,他看上去好象老了一些,他一步一步的走过来,一步一个坚定的走的,不是做梦,我叫了他的名字,他朝我微笑。那个梦是假的,不是真的,我喊他,他回应了。我可以上前去抱他下吗?我好想冲上去拥抱他啊,也许只有抓紧了才会让我更觉得是真实。
我请假过来的。“不会有拥抱,我还是克制,我以为我会哭可是我在笑。
“怎么想到要过来了?”
“你不是说武汉这边有个什么很好吃的,我特意过来想和你一起去吃。”
“你还记得啊。”我想问他我所有的问题,但是什么都问不出来,问出来又怎么样呢?现在他在面前难道就不是答案吗?已经不觉得有紧张或者害怕的感觉,好象回到那个无聊的暑假刚认识他那个时候的轻松,可以逗他玩,可以调侃他那样。只是不知道怎么和他说话,我害怕我说错,做错他又消失了,再也不出现在我的视野我的生活里了,我不会有任何的要求,能回到那个夏天该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