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小子,有你这么作践班长的么,要嫁也是你嫁,你给我上门当小媳妇。”五班长笑骂着,伸手钳住林威的胳膊,来了个农奴翻身得解放。
“哎呀,哎呀,胳膊,胳膊断了。”林威惨叫,赵海明心里一害怕,以为这劲道使得过了,赶紧卸了劲,过来扶林威,“没事吧威子,哥用劲大了点,对不住啊威子。”赵海明这厢倒真是心怀内疚,却忘记了林威一向胡搅蛮缠的本事,一个不留神,就被林威反手制住,再次压在了他的身下:“谁是哥呢?我可比你大一岁啊班长,你得叫我哥,哈哈,不要挣扎了,这招可是你教我的擒拿手,当初你自己可说此招一出,天下无敌的,哈哈,这下该乖乖当我的老婆了吧。哎哟,你用脚,当时你教我们的时候可没说这招有得破解,啊,班长你耍赖,哎哟,你轻点,不要,不要,真疼了,真疼了,我求饶,我求饶了还不行啊?”
“那谁是哥?谁是媳妇?”
“我是你哥,你是我媳妇。”
“靠,还嘴硬,看我的错经**。”
“啊,我错了,你是我哥的弟弟的媳妇。”
“还说,还说。”
“呜呜,你要害死老公啊,谋杀亲夫啊……”
“靠,我就不信我治不了你。”
“啊,我错了,班长你是亲夫,你是。”
黑暗的岗亭中,飘荡着两个小伙子快乐的笑声。
打闹了好一会,两人都累的气喘吁吁,于是松了手,四肢摊开仰面朝天的躺在地板上,天上的云已经散去,月光清朗,铺泄了一地的银辉。林威缓过劲来,侧身对着赵海明,一只胳膊支在地上,手撑着头看着五班长,五班长被看得有点发毛:“我脸上有啥东西啊,你那么盯着我看。”
“没有,我就是想看,看自己媳妇有啥不对啊?”
“你还说这个,还想找打,别看了,再看我不好意思了,你这个坏小子。”赵海明用手捂脸,笑着骂林威。
“对了,大头怎么没来站岗?”林威突然意识到有个第三者该到未到。
“哦,我来之前去你们寝室了,本来想督促你们准时执勤的,但大头说你已经过来了,我想了想干脆我陪你站岗好了,也能跟你说说话、谈谈心,就让大头睡觉去了。”
“哈哈,原来你早有预谋。”林威得意。
“切,我对你有啥预谋,我是好心过来教你如何站好第一岗。你偏将好心当驴肝肺。”
“好心就是过来吻我勾引我么?这就是你第一岗的教学内容。”林威继续没心没肺。
“哪有,第一岗的内容就是,啊,对了,你还没说口令呢。”赵海明一个翻身坐起来,“赶紧的,赶紧干正事。”
“啥正事啊。”林威懒洋洋的问。
“就是口令啊,口令。”五班长义正词严。
“口令就是……”林威抬起身子,使劲的在五班长的脸上亲了一下。“我爱你。”
多简单,爱情,像就做完的梦,清楚,模糊。
多简单,像第一次问你爱不爱,你说,爱,爱。
多美丽,回答,它轻轻的掠过,不愿,落下。
这一些热烈的情,和苍白的浮冰,多无影。
第十章
终于为那一身江南烟雨覆了天下,荣华谢后,不过一场,山河永寂。
——一寒呵
那三个字,我们始终憋在心里,舍不得说出来。
怕那简简单单的汉字笔画,却充盈着神奇的力量,或直达那幸福的天堂,或开启那潘多拉的魔盒。
可是,我想说,我真想说,我必须说。
不管今后的时光有多变幻荏苒,不管人生的道路有多曲折坎坷,我只拿今晚的明月起誓,我爱你。
我爱你,我爱你,我是那么的爱你。
月亮知趣的半掩在淡淡的薄云中,岗亭中的一切重归于若隐若现的朦胧。
两个人沉重的喘息。
不再言语,只有那疯狂的动作,才能代表内心的激情。
林威的手在赵海明的脸庞滑过,在他那因为紧张和兴奋而不断上下蠕动的喉结滑过,一把扒开那过于严肃的军装的衣扣,露出经过夏日炼晒已呈小麦色光洁的皮肤。
地上有崩落的纽扣四处滚动发出的声音。
顾不了这些细枝末节,林威贪婪的扫视着赵海明的躯体,鼓涨的肌肉一块块隆起,年轻男性的体温和着微微汗味,是那最为氤氲的芬芳。
林威的大脑一片空白,有个不老实的部位立时崛起,不再为自己的意志所转移。
无尽的沉沦,林威至此只剩下动物的本能。
赵海明的状态也好不到哪里去,最开始还有些欲拒还休的抵抗,双手撑着林威的胸口,嘴里说着威子你慢点,你慢点。
林威说班长没事的,没事的,你就松手吧,不会有事的。赵海明看今天这势头必定是瓜熟蒂落,木已成舟,铁板钉钉,于是到最后这些细微的抵抗也消失了,变成了深重的呼吸,再深入演进成为积极的响应。
脱落的军装,松垮的武装带,四散的军帽和军鞋和袜子,地面上只剩下两具年轻雄性的躯体,深深的互相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