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条件啊?”我战战兢兢,生怕他说出如:我复员了你也得跟我逃跑的话来。
“晚上我说变个样儿整,你不能老是拧着我……”他忽然转过脸来,嬉皮笑腚地说这句话。
我的脸瞬间通红。
这不是一个流氓又是什么?
说来说去就这点事儿!
卷四 第十章 黄叶片片
听到五连的噩耗,许鸿安毅然选择了放弃升职的培训机会,回到五连继续任职连长。
对于牺牲的两个人,尤其是相熟多年,一起共事时间不短的小个子指导员的离去,许鸿安伤痛万分。但就一个领导百人以上的主官而言,他不能把消极和悲伤的情绪感染给部下,况且,他一向豁达、洒脱,对于“轻如鸿毛,重于泰山”的道理必然有他自己的主导看法。因此,他很快从悲痛中解脱出来,重新管理整个五连的训练生活和调动他们的积极性,使这个全军都有名的尖刀连队不能因一时挫折而遭致卷刃。
在极少数人知情的情况下,那些曾经的铁杆干部兄弟们为五连指导员的家属集资筹款,而许鸿安当仁不让地成为这次募捐的主流。
当一个人真真实实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再无回头的可能,人们没有更多的能力挽回什么。或许只有尽自己的一点绵薄之力方能缓解心中那份悲伤,寄托那份哀思。而对于那对无助又凄凉的孤儿寡母来说,钱这个被人们恨之入骨的东西,无疑是目前她们最为需要的支撑。
陆文虎携我,在营中餐厅摆了一桌,请了连长和许鸿安,还叫来车建国和华伟两个大家都熟悉的知名人士作陪。
尽管陆文虎不说,但我的理解是为了感谢许鸿安和连长对我一直以来的照顾和看护,他才特设的东道。
饭局的气氛很热闹,也很随谐,大家再次欢聚一堂把酒言欢,今夕便成为了记忆中幸福的永恒。
这次酒席,本来我早已准备好了结账,但最终也没能比许鸿安更快,还是被他抢了先。于是,大家一笑释然。谁让他是个大款,比我们有钱呢!
看到我和陆文虎现在的样子,许鸿安很是欣慰,眼里不住放射出喜悦的潮暖,并不时言语暗隐祝福。
这是我生命中最快乐的日子里值得留念和记忆的一段时光,那里有幸福,有快乐,有温暖,有感动,有太多太多弥足珍贵的感悟纷至沓来,触碰了我的感知;这更是我人生道路上谱写的一页极其华美而壮丽的历史,那里有失去,有收获,有成功,有挫折,有太多太多的第一次不期而遇,丰满了我的心灵。
以后的日子,陆文虎仍旧向往常一样,白天做他的班长,对我发乎情止乎礼,或者跟他的老乡一起喝酒,豪爽地结交着各路好汉,但再不闹事,甚至喝醉的时候都极其稀少。到了晚上,他变回野兽本性,拎着他那杆随时拧挺的长枪,冲锋出他永远使不完的精力,肆意摧残折磨着我。
有一天他心血来潮,进到被窝后大咧咧地说:“我老是欺负你,今晚你也试试操我一回,要不你心里不平衡。”
其实,对于他的“欺负”,我从来没感觉到不平衡过,甚至后来习惯了,不再感觉疼痛,每次都被他插捅得忍不住偷偷释放,便开始暗自对他的这种“欺负”渐渐上瘾,只是他傻,不知道而已!
但对于他的“要求”我还是乐意响应的,毕竟我是个生瓜蛋子,对于这种方式心存好奇,并且看着他趴伏在床上,把那团圆滚紧翘的屁股对准我的时候,我亦焦渴难耐。
于是,我学着他的样子,给我那根不小的“八一杠”上安装了刺刀,涂抹了足够的润滑,对准靶位上的红心,冲刺而进。
“我操!”陆文虎一个高蹦出老远,躲过我刺刀攻击的范围,然后欠身坐在床上,望着仍旧挺刀霍霍的我:“咋这么疼?……去个屁地吧!我这不行,还是我整你吧……”
于是,这个话题就此作罢,以后再没人提起。
其实,陆文虎并不知道,两个男人间的游戏,对于防守一方来说,疼是次要的,关键是那种被侵入被占据的感受,是一个在心理上无法认可的男人很难接受的。那是一种男性尊严被侵犯和掠夺的侮辱感,只有放弃了自我,全身心的交付给对方,才能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下享受到这种伟大付出后的愉悦,收获神圣的幸福感。
对于这种需求,我并不抱多少热情。因为,几乎每次我都被他折腾得死去活来,一泻千里,满足得没有更多的精力来考虑其他,甚至在他夜夜不厌,经久不息的摧残下,我都产生了害怕的心理,想要躲开他。然而,每次在他或温柔或野蛮的挑逗下,我都不得不就范,陪着他一起在夜里疯狂。
如果,你走在军营中的一个后窗下,仔细聆听到有人喘息着粗重的戒律,从胸膛里迸发出“样你摸我几巴……样你摸我……”的咒骂声,或者听到一个濒临死去却不得不压抑着痛苦爆发出欢快又兴奋的“吭吭”声,或者听到两个赤裸的身体以极高频率狠命撞在一起时拍击出响亮的“噼啪”声,请不要错误的以为那是正在上演殴斗,也不要错误的以为有人正在经历死亡,更不要错误的以为海潮正在这幢大楼里登陆,因为,那是我们,是我们经历了长达一个多小时的崎岖山路,一起携手步上情欲的最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