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怨你说我不对,你看那个你给他让座那B老爷们儿,脸都要塞裤裆里去了……他在前面,怎么就不能给让个座儿?”他还狡辩。
听着他的话,我气上加气,肚子都要爆炸了。站住,歪着头恨恨地看他:“你跟人家比什么?他穿的是什么?我们穿的是什么?你别忘了你是一名军人!你这身衣服代表的不是你自己,而是全天下千千万万的解放军战士!你觉着你不让座儿没啥,可人家老百姓记住的不是你,是军人!你知道吗?……”其实我更生气的,是他下车后打我那一拳。
“我这么些年也没样(让)座儿,解放军也没黄了!怎么一跟你在一块儿咋就这么多事儿呢?”他不以为然地说,根本不理解我说话的含义。
听着他的话,越听越生气。
怎么就认识了这么个人呢!还跟着一起出来丢人现眼!再说,他凭什么打我?
歪着头,斜着眼,狠狠瞪了几下,我推开挡在前面的他,自顾自往前走,再不理他。
宽阔的大路上,了无行人。路两侧,纵横交织的果树林,枝叶繁茂,眼望不穿。路旁,不知名的野草,渐盛渐长,于风催风掠之下,轻轻颤抖。
起初他远远地跟在后面,不知在琢磨着什么,估计是实在没办法了,追上我,挨着我,低着头,边走边嘟囔:“还疼不?……我……我,你刚才在车上那样儿……我是班长你是兵……好了!别生气了!我刚才打你不对……来我给你游游(揉揉)……”
说着话,他用手在我肩头他打的地方揉着。
我不理他,不时晃动一下肩膀,挣脱掉他的手,心里五味杂陈。
不知怎么了,每次不管生多大的气,只要听到他软软的话语,就再也气不起来,甚至还有点心疼他。
他是一个心地醇厚的人,热心又善良。他那么蛮横的脾气,宁折不弯,却要时常在我面前陪不是……可我就是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能保持一致呢?要么一直蛮横,要么一直温柔,或者在两者间找到一个临界点始终如一,这样的大起大落实在让人心力交疲,难以承受。
我走在路上,感受着他揉在肩上的温度,心想他或许真的不适合军营,他应该属于大自然。
气渐渐消了,可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儿。
路已走了大半。何时才能走到尽头?
“我明天去找连长,下连。”我目注前方,足下不停,心平气和地说。
听到我的话,他愣了一下,随即追上来,扯住我一只胳膊,站住,狠狠盯视着我。
他又要发火了!在他的眼中,我能清楚地看到一缕缕幽幽的狼光越聚越盛。
还要打我吗?我的目光一定很犀利、冷漠,因为那一刻,我的心异常恒定。
他没有说什么,就那么看着我。
我也没有说话,就那么看着他。
亮白的阳光下,浮游的微风里,宽阔的大路边,连绵的果树丛,几只鸟儿叽叽喳喳,从我们头顶飞过。
四目对视!
久久……
他的目光渐渐犹疑不定,最后定格在了毅然的决然上。
下一秒,他拽着我的胳膊,跨过果园低矮的藩篱,向果林里走去。
突如其来!
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起初只是任由他拽着我的脚步,发现他越走越深,已经看不到大路的影子时,我想要挣脱他的手,却被他死死攥住,于是我无声地挣扎、抵抗,另一只胳膊抱住了一棵树干,手里装东西的大袋子被树枝刮刺得伤痕累累。
感觉拽不动我,他没有一丝犹豫,回身,放下自己手上的东西,过来扯我手里的袋子,脸上冷峻的神情里写满了凶恶。
“你干什么啊?”我低低呵斥。看到他脸上的表情,我有些害怕,但又不敢大声叫喊。
他一声不吭,抢下我手里的袋子,放到地上,然后从后面把我抱起来,继续向树林里走去。
不解,夹杂了一丝莫名的恐慌。我用力蹬踹,使劲抠掰他搂在我腰上的手。然而,这一切都是徒劳的,他太有力了,就象一匹健硕的公狼,正轻易地叼走一只小羊。
走出十几米,他把我放下,但箍在我腰上的胳膊并没有松开,紧紧把我夹住,手开始解我的皮带……
“你要干什么?陆文虎?”我歇斯底里地挣扎,颤抖着声音,不敢高喊。
“干什么?我要‘干’了你!这次干完看你还敢不敢不听我的话!”他咬着牙恶狠狠地在我耳边说。语气冰冷,听不出一丝感情色彩。他的喘息声告诉我,这样对付我,没废他三分之一的力气。
“你虎啊?你缺心眼儿啊?这是哪里?你疯了吗?你放手!求你了。”我斥责,我提醒,我哀求。
可是,他已经被野性的火焰冲昏了头脑。我分明感觉到,他靠在我屁股上的那杆金枪,在我的挣扎扭曲当中迅速膨胀,口里的气息也开始变浓。
“是你逼我的……昨天晚上我没舍得,今天再不‘干’你是不行了……”他说这话的时候,已经解开了我的腰带,并撕开了我的裤门,军裤上的纽扣崩然脱落,他的一只大手揣进我内裤,狠狠拽住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