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笛……小笛……小笛……”我一遍遍喊着他的名字,一遍遍听到他的回应,这声让我等了太久的哥哥,如今每次听到却是像根针一样狠狠刺着我的心脏,让我在痛中明白,我还活着,我活着,找到了他。
Dear,Icannotspeakthefeelingwhenyoustandatme,walktome,onlyIcandoisjusttofixmyeyesonyou.Doyouknow?Iamafraid,Iamafraidthatit”sjustadream,likethedreamsIhavedreamtforeverydayandnightofthesefiveyears.Throughyourexpression,Icanseehowexcited,howastonished,howpainfulIwasatthatmoment.Baby,youhavenotforgottenthelifewehadtogetherinthepast,haveyou?Igotaseverestomachache,notbecauseofthecoldwind,theendlesswaiting,thewholeboxofcigarette,justbecauseofyou,ofyourfantasyexpressioninyourbeautifuleyes,asthememoryhasbeencarvedinmymind.
Baby,youareback,finallyreturninmyarms.WhenItouchyourhair,fondleyourfaircomplexion,Ieventuallyrealizethatyouarereallyback.Donotleavemeagain,donot,wewillbetogether,wewillliveanexcellentlifefromnowon,Ipromise,Isweartoyou.
写下这段文字,是在我回到北京的两天后,我至今无法相信他竟然回来了,竟然在我回过头时就映在我眼里,一切太过突然,让我一瞬间不知所措,那一瞬间迸发的浓烈的情绪早已胜过了一切苦恼一切挣扎一切犹豫,我爱他,我要他,我只要他一个,就足够了。
不知道那么相拥了多久,直到苏牧成的声音响起,“王若飞,你怎么又来了……”
我松开小笛,却依旧拉着他的手,他笑着反过来握得更紧。
“我来找他,我找到了,我来要回他。”
“……”苏牧成沉默地盯着我,直到阿姨走过来咳了两声,“有事……进屋说吧,挺冷的,好不好?”
三个男人互相对视了很久,终于还是听了她的话,脚步僵硬地踏进房中。
走到客厅,我和小笛坐一边,他的父母坐在对面,我们之间一片寂静,我和他的手却一直没有松开过。
“你们……”苏牧成终于按捺不住开口,却不知道说什么似的皱着眉头停下,我正想着怎么打破这种沉寂时,忽然小笛拉着我的手起身猛地跪下去,我随着他一起跪在他们面前,然后我听到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话响在我耳边,
“爸,妈……”小笛哽了一下,但还是坚定地看着他们,“我活了二十四年,前十二年我的身边有你们,后十二年我的心里一直有他,我有多爱你们,就有多爱他……”
我浑身震动了一下,侧头呆愣地看他,他垂下头,攥着我的手更是紧,“所以……我请你们成全我们,我求求你们……”
“…………”苏牧成呆呆地望着跪着的我们,而阿姨,忽然垂头轻轻掉泪。
“叔叔,阿姨……”我深吸口气,“我爱了他十二年,中间等了他五年,我还是爱他,我向你们保证,这辈子,我只有他一个,我只爱他一个,我会让他过得很好,我们会很幸福,所以……我请求你们,成全我们……”
那天的天很凉,那个我去了不知多少次的屋子里灯火通明了一夜,我和他一直跪着不知跪了多久,直到那个男人一句话都没有地起身,上了楼,他的妈妈擦干眼泪,微笑着让我们起来,然后转身上了楼。双腿麻得站不住,我依旧紧握着他的手,
“死生契阔,与子成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他笑笑,握着我的手说,“哥哥,你说是不是就是这个意思了?”
我笑着点点头,伸手抱住他的肩膀,“是啊。”
死生契阔,与子成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小笛,这一生我做过很多错事,唯一没有一点后悔过的就是爱上你,听说,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直到,我们老得哪儿也去不了,你依然是我手心里最疼最宠的宝贝,我最心爱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