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天就回去了,你和他在一起不容易,难一点也别放弃。”说完柏就走了。十月底的夜风,吹的单衣单裤的人们一阵冰凉。我看着他离开,想再说点什么,可是却无从说起,只好站在原地,以为他会回头挥挥手,可是没有。
回到家,看到那个人坐在客厅,对着个蛋糕发呆,见我回来,脸上是掩不住的高兴神情。他走过来,抓住我的手问我:冷吗?我摇摇头看着他,心里疑问他不生气了吗?他抱着我说你帮我庆祝吧,我下班就回来了,哪都没去,就怕你不回来,怕你被你那个师兄拐跑了,又怕你赌气故意不回来。蒙蒙你帮我点蜡烛,他竟然语带撒娇,我顿时哭笑不得,这个男人任性起来和孩子有什么区别。只得由着他撒娇的劲头,帮他把蜡烛一根根插好,让他许愿。
吃完蛋糕,又说了会话,当然不包括白天的争吵和刚才见柏的过程,这些他没问,我也自然不提。我们坐在沙发上,他紧紧环住我,下巴抵在我肩窝,我小声的和他说话,忘记了内容,反正就是些平常的琐事,过了一会见他没有回音,喊他,发现他已经睡着了。真是无语,昨晚一夜没睡的人明明是我,怎么还不到十一点,先睡过去的人是他啊。
我把他放在沙发上,给他脱了鞋,关了灯,我坐在他身旁,他醒过来,我问他:“怎么这么能睡啊,都怪你破坏了生日的气氛。”
他抱歉的笑笑说:“我昨夜也整夜没睡着能不困吗,你醒着我都知道。”
我惊讶的看着他:“我怎么看你一动不动,睡的很沉啊。”
他说:“我真睡着了是会来回翻身,睡不老实的,昨晚真是一分钟也没睡过。所以才没动。”
我也不知道眼前这个人是可怜还是可恨了,明明他自己也不好受,为什么要和我硬抗,为什么不愿听我把话讲完,为什么我道歉了他还冲着我发火……不过现在一切都过去了,都好起来了。我们要做的是好好补眠。
回到卧室,累的人字形躺下,他的胳膊搭在我的肚子上,我的腿也架在他大腿上。很快就沉沉睡去。半夜他又睡的不老实,来回翻身,习惯性的伸出胳膊搂我,我醒过来,看着他潜意识里的小动作,暖意、甜蜜以及与人心照的踏实感充斥着我的每一根神经。
翔,和你在一起真好。这样想,我总会睡的特别安稳。静谧的夜里,没有人看得见我扬起的嘴角。
北京的冬天来的很早,十一月就已经很冷了,不过有暖气,我们也都乐于宅在家里。平常的一个周末早晨,我们两都赖在床上没起,他爸妈忽然打来电话说要来北京住段时间。他看看我,表情严肃,我还不知道是谁的电话,小声的问是谁,他比口形说:我妈。挂了电话,他说宝宝怎么办,我爸妈要来了,我和他们说我和同学在外面合租房子的。我说那有什么了,我回去单位宿舍住呗(因为单位只象征性的收几十块钱房租,所以一直没有退房)。
他满脸歉意的说:宝宝委屈你了。我亲了他一口说:不委屈,这里本来就是你的房子啊,你爸妈来我给他们腾地方不是应该的吗?我当时说的时候觉得这话很正常,可是他有点生气了:你非得这么见外吗?你不是这个家的主人啊?我看他生气了,只好小声说我没见外,我就是觉得你让我回去住不是委屈我,让你宽宽心。他这才脸色缓和,抱着我说:宝宝要是你爸妈来,我也会挪窝的。
我好笑的说:挪什么窝,我爸妈以为我住宿舍的,我要是把他们带到这来,他们一定会吓一跳,以为我在外面和女孩非法同居了呢。他饶有兴趣的问:同居就同居,为什么是非法啊,难道你诱拐未成年少女?我鄙视的看着他:未婚同居都是非法的好吧!他欠扁的笑着说:那我们岂不也是……?我打断他:对,我们是非法,而且是终身非法。
他有点尴尬,脸上的笑也没有了,郁闷的胡掳着我的头发说:小毛孩你要是个女孩多好,我现在就娶你。我努着嘴不服气的说:我又没说愿意跟你一辈子。他就讨好我说以后有什麽要求都满足我,不再禁止我吃糖,不再因为打游戏而无视我,不再耍赖不洗碗,不再给我起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名字每天轮换着损我……我还不满意,就说要他带我去一直想去的马尔代夫,他说行啊,就当作我们的蜜月旅行好了。
第41节
我说好,蜜月我们要好好计划一下。他说计划就失去乐趣了,应该要自由行的,把线路行程规划好了就没情致了。我激动的问他真的去吗?你别骗我啊。他说当然真的,不过去之前你得先跟我去趟民政局办手续。我挺纳闷的问他:办护照怎么是去民政局?他满脸黑线,答曰:不是护照是领结婚证。
唉这个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明明没可能结婚的,偏还自己挑起这茬。他这个人,习惯把真心话放在玩笑中说出来,也习惯于把玩笑说的像真心话。所以我经常会问他真的吗真的吗?虽然知道这句话等于没问,他若想讲自己会讲,若不想说也只有敷衍,可我还是会不依不饶的问,他此后习惯叫我“真的吗”。“真的吗”你怎么还不起来?“真的吗”今天吃什么?“真的吗”睡觉吧困死了!……
翔哪里是直男啊,弯的不能再弯了吧!